杭七看着濤哥已被自己成功制住了,一把扣住濤哥的脖子,惡狠狠的大聲說:“以後還敢不敢惦記孟萌和我的雞?嗯,敢不敢?”
被掐的快背過氣的濤哥翻着白眼,大張着嘴艱難的說:“不……不……不敢了……不……”
“那你還敢不敢找我的麻煩?”說着,杭七的勁道又加大了一些,濤哥被掐的說不出話了,急忙的挪動頭部,緩慢的搖了搖。
“好,那你今天給我記住了!就算你是個異能者,我也不怕你!你下次再惹我,我照樣能打得你滿地找牙!”杭七看着濤哥似乎快被掐的失去意識了,急忙鬆開他的脖子。
接着,杭七拉起還坐在地上起不來的劉昭,和秦語林、孟萌一起去地裡幹活了。
濤哥跌坐在地上,久久纔回過神來,他後怕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的回憶起杭七那種兇狠的眼神,身子不由的抖了抖。
旁邊的尖嘴連忙扶起濤哥;“濤哥,那小子太不識擡舉了,我們去找魏秘書,一定要他給我們一個說法,哪有這麼對待異能者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還嫌今天我不夠丟臉嗎?”濤哥揮開尖嘴的手,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羣衆,趕快領着一幫小弟灰溜溜的離開了。
“謝謝你剛纔的幫忙。”孟萌對剛剛杭七的幫忙表示了由衷的感謝。旁邊的秦語林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倒也沒多說什麼。而劉昭卻來了一句:“杭哥,你怎麼得罪異能者了?這可是不行的啊!要不,你哪天上門給他陪個罪吧!”
“那種人渣打了就打了,有什麼好道歉的!”秦語林很不爽的瞪着劉昭。
“對,做人要有骨氣!那種人我寧死也不可能認錯的!”杭七不滿的瞪着劉昭。劉昭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濤哥也沒有再找杭七他們的麻煩。而另外一批蠢蠢欲動的人,看着濤哥都鎩羽而歸,也都熄了不好的想法。
M市市區的一個五星級大酒店裡,一坨大大的黑黑的東西在五樓的餐飲區追着前面幾個狂奔尖叫的人,那坨東西湊近看,會看到無數道黑黑的觸手在不停的揮舞。突然,觸手團似乎不想再追趕了,或許是已經厭倦了這個你追我趕的遊戲。它的幾根觸手忽然伸長,精準無比的插進那幾人的頭顱,然後將那些人拖到自己的身軀下方,接着將身子覆上去,開始消化自己的午餐。
在接連吃掉許多頓這樣美味的飯食後,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在觸手團的眼前閃現,出現最多的是一種味道,一個附着在紅色手繩的味道。那個味道猶如一道驚雷,將觸手團腦海的玻璃震動的快要炸裂一般。那一定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東西。觸手團如實想到。但到底什麼是‘重要’呢?觸手團揮舞了一下最上方的觸手,應該是等於那些美味的東西吧!不,應該是很多個美味加起來纔等於那個味道。觸手怪將最上方的觸手彎成‘S’型,頓悟了:嘛,我一定要先找那種味道,再找美味!
低沉的烏雲聚集着,微涼的風拂過安全區里正在勞作的人們。看着快要下雨的預兆,大家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經歷了幾個月的相處,他們已經承認了這個簡陋但令人感到溫暖安全的‘家’。因爲前幾次下雨有些被淋到的人突然轉變成了喪屍,雖然隨着下雨的次數這種現象遞減了,但人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杭七坐在飄窗的大理石窗臺上,忍受着屋裡的悶熱,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秋天快來了,冬天還會遠麼?到時的生活還會如現在這般安逸麼?杭七不由想到小時候,上裡村還有很多人居住時,在冬天,杭大明總會組織村裡人構築防禦工事,防止山上飢餓的野獸下來覓食,但現在的安全區能防得住那些飢餓的變異獸甚至是喪屍麼?
杭七的視線不由的望向不遠處的那道磚石修築的圍牆。原來薄薄的一層磚牆現在又在後面砌了一層土牆,土牆不遠處就是杭七第一次進安全區見到的電網——但這遠遠不夠。杭七不由生出一種擔憂,這種感覺就和末世爆發前幾天自己那種不安的直覺一樣,讓杭七感到極度不舒服。
想了一會兒,杭七扭開只剩一口水的礦泉水瓶,喝完最後一口水,舔舔有些乾燥的嘴脣,等待會兒雨停了,去找明中尉以前的下屬說說吧,看他有沒有辦法向上級反映反映。哎,安全區最近發的食物和水越來越少了!
觸手團張開所有的觸手,感受着周圍所有的味道,從遠處看去,就像一個毛茸茸的大黑線團。這時,它感到很餓了——它爲了找這種味道,已經一個多星期不吃不喝了——這讓它有些受不住。它看着在自己旁邊晃悠的喪屍們:自己比它們可厲害多了,不如讓它們幫自己找美味吧!反正天天在自己面前晃着也是礙眼的很。
當即,他就揮舞着長長的觸手,釋放出一種味道。聞到這種味道的喪屍們當即行動有序去附近尋找倖存的人們。
如此以往,觸手團發現了這種好處,毫不客氣的控制越來越多的喪屍爲它尋找食物。但最近它遇到了一件煩心事:當它找完一個區域,準備搜尋下一個區域時,一個討厭的喪屍不讓它靠近,還兇殘的扯掉了它好幾根觸手。痛的它立即跟喪屍打了一架,可惜的是,它倆誰也打不贏誰。
觸手團被迫停在了這個街區。它氣憤的用觸手胡亂戳吸着喪屍小弟們剛剛上供的新鮮人腦,將腦漿戳的到處都是!太可惡了,自己一定要打敗它,把它的腦漿都吸光光!
憤恨不已的觸手團在接下來幾周拼命的吃了很多東西,包括它喜歡吃的軟乎乎的人腦和它不喜歡吃卻蘊含很多讓它舒服的各種各樣的硬硬的“嘎嘣脆”(指晶核)!它覺得自己的觸手揮舞的更加有勁了,現在應該是它跟壞喪屍決一死戰的時刻了!
觸手團揮舞着長了好幾倍的觸手,快速移動着大了好幾倍的身軀,帶着一大幫小弟雄赳赳氣昂昂的跑到壞喪屍的地盤。觸手團的身軀底部向上揚起,露出了平時不常在外面的腹部。那裡裂開了一道口子,內裡都是柔軟的肌肉,流出粘嗒嗒的液體,那道口子發出難聽的尖利聲音,周圍的小生物們都受不了的張惶逃竄。壞喪屍顯然受不了這種聲音,它生氣的從老巢裡跳出來,伸出粗壯的如同綠巨人般的胳膊就朝觸手團抓去。觸手團看着這個扯掉自己好幾根觸手的罪魁禍首再次伸了過來,連忙伸出比上次打架多了一倍的觸手,朝那雙粗壯的胳膊抓去。
壞喪屍看見觸手團故技重施,不屑直接上手去抓。但它低估了觸手團爲找到那種味道的決心——觸手們將粗壯的胳膊團團纏住,就像米其林輪胎圖案一樣一圈一圈的讓人看了起雞皮疙瘩。
壞喪屍難受的動了動胳膊,發現紋絲不動。它生氣的張開大嘴,呼呼的喘着氣——原諒它的沒有發出聲音的部位。接着他拉扯着自己的胳膊,想把觸手團這個討厭的傢伙甩出自己的地盤。觸手團早就發現壞喪屍討厭自己發出的聲音,於是露出自己的肚皮,繼續尖叫。
壞喪屍被叫的早就腐爛的腦仁疼痛不已,似乎裡面的蛆蟲都要被尖叫聲震動的掉出來了。它拼老命的扯着自己的胳膊,它現在只想不要繼續忍受着這種非喪屍的折磨了。另一邊的觸手團死死扯着壞喪屍的胳膊,但另外餘下的觸手卻悄悄破開了地表潛入地下。
被觸手團的尖叫騷擾的煩躁不已的壞喪屍哪裡會注意到這些,它繼續着跟觸手團的拉鋸戰。不知不覺,那幾根觸手穿過壞喪屍腳下的土地,從壞喪屍身後的地面悄無聲息的露出頭來。它們繼續伸長,當伸到壞喪屍頭部時,突然變尖,狠狠扎入壞喪屍的頭骨,將裡面讓觸手團感到很舒服的“嘎嘣脆”給取了出來。
驀然失去能量本源的壞喪屍不可置信的軟軟倒了下去,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仍不忘拉扯着觸手團的觸手。觸手團看着壞喪屍被自己掏了腦子,開心的將“嘎嘣脆”送到自己肚子的那道口子裡,開心的吸收起能量。
經歷一段時間找完整個市區的觸手團有些煩躁的揮舞着頭頂的那根觸手,沒找到那種味道,不開心。它已經嗅到不遠處有一大羣美味在等着它去吃,但是沒找到那種味道的挫敗感讓它今天都少吃了幾個腦子。
要不要換個地方找找呢?觸手團用着正在發育的腦袋想到。頭頂正在揮舞着的觸手突然繃直了:嗯,到別處找找吧!不如就到那個美味最多的地方去吧,反正不知道到哪裡找,不如先讓自己好好飽餐一頓纔是王道。生活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觸手團用着最近一個月才擁有智力的腦袋想通了它人生中第一個大問題:理想or生存?它興奮的揮舞起觸手,帶領着規模越來越龐大的喪屍小弟團,興沖沖的朝着M市安全區的方向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