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琉斯之前一直沒有這個人的線索,只能夠說他藏得太深。
但是今天他急於逃離這裡並且索要報酬的行爲,還是讓他在凱爾琉斯面前露出了馬腳。
只不過讓凱爾琉斯沒有想到的是,黑影會議的第五人,居然是這個看起來最沒有嫌疑的傢伙。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居然會是你!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你,所有人都被你騙了。不過,你終究還是不夠隱秘。”用力抓着手中紙條的凱爾琉斯,瘋狂而興奮的低聲笑着。
一手緩緩地遮住自己的臉,深深的陰影下,透露出帶着瘋狂的另一隻血紅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危險的弧度。
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迴盪着凱爾琉斯那興奮的笑聲。配合上他身後的血腥場景,形成了一幅幽暗而驚悚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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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班基一如既往的熱鬧,絲毫沒有減少的冒險者和各色服務人員,讓這座小鎮一點都看不出來昨天剛剛經歷過一場差點毀滅整座小鎮的戰爭。
冒險者們依舊是那麼的肆無忌憚,依舊是班基經濟的重要支柱。所以即使原住民們依舊有不少人沉浸在失去親人家園被毀的悲傷中,但還是有大量面向冒險者的服務場所開始了運行。
如果不看那些常住民衆聚集的居住區,現在的班基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就在這個表面一如既往的夜裡,一處華麗而不失古樸典雅的別墅裡,此時卻顯得有些混亂,甚至可以說已經完全變成暴亂了。
別墅裡的傭人們已經完全化身爲昨天那些冒險者一樣的暴徒,瘋狂地洗劫着這間別墅裡所有看起來比較值錢的東西,所有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僕們都成爲了執事和護衛們發泄的工具。
淒厲的慘叫聲、痛苦而誘人的哭喊聲、野獸般的瘋狂大笑聲、以及因爲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轉變,從而變得有些癡傻的傻笑聲。
此起彼伏的聲音都在這間別墅中交織在了一起,編織成了一首地獄中才會響起的絕望悲歌。
“老爺!你到底到哪裡去了啊!偉大的費舍爾家族還需要你啊!”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忠心的老僕人。看起來是這裡的大執事也就是大管家,原本就看起來蒼老的臉上此時顯得有些行將就木,看起來所剩下的壽命也不會多了。
而很快,就有人將他的壽命進一步縮短了,一柄看起來非常華麗的貴族長劍穿過了他的胸膛,在他依舊沉浸在彷徨和悲傷的時候,結束了他的生命。
握着長劍的人。是一個同樣穿着執事服裝,只不過很明顯要比老執事職位低,並且也年輕得多。他用力一腳將老邁執事的身體從長劍上踹了出去,然後用力向旁邊揮了幾下。
在將鮮紅的血液混撒乾淨之後,執事這才說道:“這個老混蛋吵死了!平時你仗着子爵的信任,一直對我們這些新人指手畫腳。我早就想殺了你了,老傢伙!”
說着,他朝着老管家的屍體上吐了一口濃痰,仍舊不解恨地用力喘了幾腳,這才放過了這個可憐的老人。
他環視四周,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記得女僕副長的房間就在這裡附近,她那美麗的臉龐、誘人的身段。嬌豔欲滴的小嘴以及那挺翹的胸和臀,實在讓人忍不住流口水。之前就一直想上她了,但是一直被她冰冷的拒絕了,看來這一次可以享受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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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這個執事開始幻想起今後的美好生活:“這麼多值錢的東西,即使是黑市上也能購買出一大筆錢,到時候我就花錢到別的國家捐上一個貴族。然後如果副長識趣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帶上她。畢竟也是個少見的美人。”
執事幻想着今後的美妙生活,渾然沒有注意到身後不知何時已經變得一片安靜了,滿地的屍體所散發出的血腥氣,完全沒有讓從剛纔就已經習慣這種味道的執事意識到。
危險,已經降臨了。
毫無防備的執事就這麼在美夢中,活活地被一道銀色的匹練攔腰劈成了兩段。劇烈的疼痛這纔將他從美夢中驚醒,但是這時已經太遲了。
即使他拼命地想要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身體。此時也已經無能爲力了。
執事的上半身在胡亂地扭動着,雙手不停地在地板上揮舞着,像是要向前進逃離身後的兇手,又像是想要轉身後退。尋找自己失散的‘另一半’。而他的下半身
過了幾秒,不知是他意識到自己所做的都只是徒勞,還是劇烈的疼痛終於傳輸到他的腦神經裡,總之,他終於從呆滯中清醒了過來。
這時的執事這才突然意識到什麼了一樣,包含絕望與痛苦地尖聲慘叫了起來:“啊啊啊……”。
直到血液流乾,他這才終於艱難地轉過身。映入眼簾的,除了自己那依舊在抽搐着的腰身以下部分,還有一個穿着黑色神父袍,有着一頭金髮和一雙猶如被鮮血染成的雙眼,手中提着一把一色單手斧的神父。
鮮紅的血液從銀色的斧身上緩緩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泊。
神父黑色長袍的邊角衣襬那裡,都被血液所浸溼,變成暗紅的顏色。
一雙黑色的皮靴上,此時已經沾滿了鮮血,像是本來就是血紅色的靴子一樣。
這就是執事最後看到的景象。
凱爾琉斯隨意地甩了甩單手斧,看着臨死之前依舊在做着美夢的執事嘲笑地低聲說道:“真是愚蠢……難道他們以爲洗劫了一個貴族家,會被輕易地放過嗎?太天真了吧!”
“即使這個貴族即將被剝奪封號,但是在沒有正式剝奪之前做出這種行爲,整個貴族階層都不會放過這些人的。還想逃到國外,在那之前就已經被那些受高額懸賞刺激的冒險者們幹掉了吧。”
第三更奉上,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