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墨非收回了按在顏盈腦門上的手掌,說道:“從此以後,你也算得上江湖上的頂級高手,想要什麼東西,自己去取就好,何必依賴他人!”
三足金烏在石室內逛了一圈,然後融入了顏盈的身體,她連忙站起來朝着墨非作揖道:“多謝公子。”
顏盈驚喜於自身的變化,她不是不知道只有自己靠得住的道理,可是知道並不能做得到,練武多辛苦啊,哪裡是普通人能夠堅持下來的?
她顏盈作爲天下第一的美人兒,嫁一個天下第一強者不就好了,何必自己去吃那一份苦呢?
現在好了,她頃刻間就成爲了江湖頂級高手,白來的,真是太好了。
步驚雲單靠一個名字,就能夠從錢莊拿到十萬兩黃金,相當於一百萬兩白銀。
此刻的顏盈,明顯比當時的步驚雲強得多,基本上不用再爲錢的事情發愁。
墨非一揮手,懸浮在半空中的血菩提就一下子消失在眼前,只留了一顆,他看了眼討好的看着他的破軍,一揮手,丟給了破軍:“你的武功也太弱了,這顆血菩提就給你,但是不要在這裡吃,懶得等你,等出去有空閒了再吞服。”
破軍目光幽怨,就因爲他不是女人的原因,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不說要你老幫我消化血菩提了,就連我自我消化的時間都不給?
“繼續走吧,看看前面還有什麼好東西。”墨非直接轉身,往凌雲窟更深處而去。
顏盈看着墨非的背影:這是果然個大佬,我得想辦法舔到他!
“滋溜……”顏盈感覺自己口水都快要留下了。
她趕緊上前,緊緊貼在了墨非的背後。
破軍只能無奈的將那顆血菩提放入了懷中,準備出了凌雲窟再吞服。
墨非的魔種波動之力,用來尋找東西,真的是方便得不行,沒想久,在找到了血菩提後,便又找到了下一個目標——玄武真功。
那是一處石窟,棱角分明的石壁上,印刻了壁畫,刀、槍、劍、戟、拳、掌、腿、爪,每一道痕跡看似粗狂,實則蘊含了莫名的神韻。
玄武真功,是十強武者武無敵將十強武道歸納融合進而自創的武學,由十強武道之外功和玄武內功組成。
這凌雲窟內的玄武真功乃是武無敵在凌雲窟修習了二十年,留下的斧鑿痕跡,包括了『無二刀法』、『問天槍訣』、『天命劍道』、『大易戟譜』、『虎哮棍集』、『山海拳經』、『玄武神掌』、『烈強腿絕』、『圓融金指』、『甲骨龍爪』十門武學,組合在一起就是十強武道,玄武真功,可進一步獲得玄武真功進招『十方無敵』、守招、殺招『十方皆殺』、滅招『十方皆滅』。
墨非將心神沉浸在了壁畫之內,領悟這玄武真功。
在墨非背後,顏盈和破軍也看到了這幅壁畫,一時間各自都陷入了進去。
墨非看着那壁畫幾秒鐘後,身旁就有十道由黑霧組成的影子,開始演練十種完全不同的武功,最後,十道人影合爲一體,灌注入了墨非的身體,一股如同蠻荒野獸扶蘇的氣勢,漸漸蔓延至整個凌雲窟。
顏盈和破軍被驚醒。
破軍連忙問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一不小心領悟了玄武真功包含的進招十方無敵和守招,接着自己又推演出了一招殺招『十方皆殺』,沒有控制住自身氣勢,泄露了一點。”墨非輕描淡寫的說道。
就武無敵在雕刻這些壁畫的時候,他自身對十強武道的領悟就只侷限於了進招十方無敵和守招,還沒有推演出殺招十方皆殺出來,墨非卻是自行根據武無敵的脈絡推演出來了十方皆殺。
墨非現在大約明白了武無敵的實力境界,雖說這只是武無敵多年前留下的痕跡,也能夠管中窺豹。
他要是和武無敵打起來,應該約莫是五五開。
學會了玄武真功,領悟了十方皆殺,對墨非的實力增長也還是有一定好處的。
“你們呢?領悟得如何了?”墨非朝着顏盈和破軍問道。
“我從中領悟到一門爪法。”顏盈說道。
“小人從中領悟到了一門劍法!”破軍說道。
墨非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忽地聽見凌雲窟深處傳來了一聲獸吼。
“吼——”
宛如從極遠的地方傳來,聲波震盪而至,只是也算是江湖上頂級高手的破軍和顏盈發現聲音發出者,極速朝着他們的所在地衝刺而來。
玄武真功所在的洞窟內,也漸漸蔓延起滾滾熱浪,讓人一時間彷彿置身於盛夏。
“火麒麟!”
破軍和顏盈同時面色變化,立即想到了這十二驚惶之中的第一驚惶麒麟魔。
一定是墨非剛剛領悟十方皆殺造成的大動靜驚動了火麒麟。
“主人,要不咱們先撤吧,那火麒麟可不好對付!”破軍勸道。
破軍的武功也就是和聶人王、斷帥、雄霸等人,差不多處於同一個層次,雄霸等人都不敢招惹火麒麟,他又如何招惹得起?
可以說,武林中明面上的高手,還從未沒有試探出火麒麟的實力上限,怎麼打?
“慌什麼,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頂着,不是有我在嘛,你們倆站在我身後,火麒麟自有我來對付。”墨非輕笑一聲,說道。
來凌雲窟不好好見識一下火麒麟怎麼行?
破軍和顏盈雖然被自己骨子裡對火麒麟的恐懼攝住,這時也想起他們跟隨的墨非,也不是什麼尋常武者。
等兩人站在墨非身後之後,一時間便極目看到一道可怕身影,卷裹着熔岩,滾滾襲來,恐怖的熱氣,似乎都快讓空間扭曲,給予破軍和顏盈無可抑制的恐懼。
“這便是火麒麟嗎?賣相還挺不錯的!”墨非的目光透過火麒麟表面的火焰,看清了火麒麟的本相。
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火紅色的皮膚。
只是這火麒麟可不像傳說中的瑞獸,而是周身縈繞着兇戾之氣,張牙舞爪,目如銅鈴,猩紅色的眼珠,看樣子是不給絲毫商量餘地的想直接幹掉墨非三人。
“吼——”
在看見墨非三人的第一瞬間,火麒麟一口口水就朝着墨非三人噴了過來。
只不過那口水在出口之後,立即就化身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火焰,足以將人汽化的高溫。
墨非站在原地,眼神都沒有動一下,在火焰快要近身之際,伸手一彈,那團火焰自動拋飛,落入了其他洞窟裡面,亮起了好大的火光。
眼見口水沒有噴死墨非三人,火麒麟粗大的鼻孔噴射出兩道灼熱的白氣,仰天嘶吼,揚蹄重重刨地,如獅虎般朝着墨非狂奔而來,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要一口吞掉墨非。
“有點意思!”墨非嘴角泛起笑容,右拳上緩緩浮現一層拳罡,對着張口朝着他吞來的火麒麟的下巴,一拳打了過去。
墨非那看似普普通通,沒有一點出奇的拳頭,打在了火麒麟下巴上,直接將火麒麟那龐大的身軀砸飛了出去。
“嗚咽……”
火麒麟沉重的身軀砸斷凌雲窟不知道多少石壁,發出一聲聲哀鳴。
一直以來,都是火麒麟逞兇,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夠把火麒麟怎麼樣?
破軍和顏盈看着那倒飛而去的火麒麟,目瞪口呆,原本他們已經足夠高估墨非了,沒想到還是嘀咕了,誰能想到如今武林中稱霸一方的雄霸都不敢招惹的火麒麟,被墨非普普通通一拳就給打趴下了呢?
墨非的身影跨越重重空間,一下子出現在了火麒麟面前,他能夠看見,當他出現在火麒麟面前的時候,火麒麟的身體一抖,那雙銅鈴般的眼睛裡,滲着些許恐懼。
“果然老話說得沒錯,棍棒底下出孝子,熊孩子都是欠揍的結果。”
火麒麟從墨非剛剛一拳之中緩過勁來,立即爬起來,轉身就跑,看來墨非那一拳就讓它知道了,墨非不是它惹得起的敵人,還是繼續宅在自己家爲好。
“不要跑啊,咱們再玩一會兒吧!”墨非微笑將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按在了太陽穴上,然後火麒麟就驚恐的發現,不論它怎麼奔跑,始終都在原地踏步,沒有移動絲毫距離。
這風雲世界,火麒麟幾乎可以說是不可或缺之物。
斷家祖傳的火麟劍,乃是斷浪的先祖斷正賢爲民除害與它戰鬥砍下一片磷甲,後斷浪先祖將磷甲嵌於寶劍上,寶劍威力大增,並能產生高溫火焰,即爲「火麟劍」。
聶風的瘋血病來源,是聶風的先祖聶英爲民除害與之一戰,砍中斷浪的先祖砍下其磷甲之處,血濺入口昏迷,火麒麟負傷而逃。後聶英得麒麟血功力大增,但也日漸瘋狂難抑,聶家體內瘋血即由此而來。
步驚雲的麒麟臂,是於嶽刺中斷浪的先祖砍下的位置,血濺於嶽左臂,於嶽得麒麟血功力大增,左臂刀槍不入,能釋放高溫,即「麒麟臂」。
沒有火麒麟之助,風雲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可能成長得那麼快。
和火麒麟近距離接觸,墨非感受到了火麒麟身上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一方面是祥和的浩然之氣,一方面卻是森森的魔氣。
“這股魔氣,不像是火麒麟本身自帶的,而是外來的。”墨非沾了一點被他一拳打得口吐血沫的火麒麟一點血,看着那絲絲血液張牙舞爪的,極具攻擊性和侵略性。
“不會龍龜、鳳凰、神龍、麒麟本爲瑞獸,卻都因爲天地間的戾氣侵蝕,所以才化身爲魔吧?”墨非揣測道。
他修煉的道心種魔,本就沾了一個魔字,還是無上精神妙法,所以對負面能量異常敏感。
火麒麟爲「四大瑞獸」之一,使命爲守護洞內神州大地的龍脈,於世間有大功,卻逐漸演變成爲了禍害一方的魔獸,每當水淹大佛膝時,便跑出凌雲窟去作惡,傷害了不少平民百姓,得了一個麒麟魔的稱號,方纔被斷正賢、聶英、於嶽等人拼死抵抗。
想了想,墨非將手按在了火麒麟額頭上。
火麒麟“嗚咽”一聲,似乎還以爲墨非想要傷害它,面露恐懼之色。
沒想到墨非最後並沒有傷害它,只是一股讓它都恐懼的真氣灌輸入它的體內,四處探尋着什麼。
“滋滋滋……”
破軍和顏盈詫異的看着,當墨非將手按在火麒麟腦門上後,一股股黑煙就漸漸從火麒麟身上滋生了出來。
火麒麟體內承載着最兇戾的戾氣以及天地間的負面能量,別人拿它們沒有法子,不代表墨非拿它們沒有法子,道心種魔修習的就是正面能量和負面能量的對衝,負陰而抱陽,太極輪轉,剛好剋制。
或許曾經在凌雲窟修習的武無敵也能看出火麒麟體內的不對勁,但是他修習的是最純粹的殺伐之術,拿火麒麟這種情況是毫無辦法的,最多隻有殺了火麒麟。
但是火麒麟有肩負着天命,不能隨便殺的。
雖然火麒麟戰鬥力應該在四大瑞獸中墊底,卻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四大瑞獸,便可想而知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火麒麟身上最後一縷黑煙散盡的時候,墨非收回了手掌。
“搞定!”
火麒麟作爲瑞獸,在魔氣散盡之後,恢復了靈性,似乎也知道墨非幫助了它,伸出舌頭舔了舔墨非,眼露親暱之色。
“嗚嗚……”
如今的火麒麟,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動輒殺人,狂暴無比了。
墨非滿意的擼了擼火麒麟,就像擼小狗似的,道:“我說小火啊,剛纔我爲了救你,大耗元氣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聽說你身上的麒麟血乃是大補之物,豬腳必備,要不,你給我幾桶麒麟血,讓我補補元氣?”
說話間,墨非摩擦了一下自己的空間戒指,幾個立起來比火麒麟還要高的合金巨桶就出現在了火麒麟的面前。
火麒麟:“……”
如果真的要將這些桶裝滿麒麟血,它會死的吧?一定會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