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們接下來去哪裡?”顏盈問道。
“拜劍山莊!”墨非走出了凌雲窟,說道。
得到了血菩提,得到了玄武真功,又得到了不少麒麟血,墨非不準備再往凌雲窟深處走了,龍脈那玩意兒看着邪乎得緊,又沒什麼好處,他都懶得去理。
“去拜劍山莊幹什麼?”顏盈好奇問道。
墨非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四大神石嗎?”
破軍說道:“主人所說的四大神石,莫非是傳說中女媧補天遺留下來的四顆石頭,分別是冰魄、白露、黑寒、神石。”
“不錯!”墨非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聶家的雪飲刀,就是四大神石之一的白露鑄造。白露的石質之內混雜着白色寒鐵,它是天下至寒之物的其中之一,寒氣可以冰封三尺,化氣爲冰。由白露鑄造的雪飲刀也擁有了白露的特性,寒氣逼人,即使是酷暑時節,站在雪飲三尺之內也覺得冰涼徹骨。”
“冰魄是被俠王府所得,這顆神石石性清涼,能夠保持屍身不腐,萬載不滅。”
“神石的下落暫且不談……”
“黑寒就流落到了拜劍山莊的手中。”
“這黑寒落入拜劍山莊一羣人手中,純粹是明珠暗投,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黑寒合該爲主人所得。”破軍趕緊奉上了馬屁。
“哈哈哈!”墨非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黑寒是不是該落入我的手中不知道,但是拜劍山莊持有黑寒,絕對是宛如稚子懷金過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命格,只會招引災禍。”
“千年之前,黑寒被拜劍山莊鑄造了兩把絕世神兵,其一是百曉狂生所言的第五驚惶,一柄仍在鑄煉、號稱將是世上最完美之劍的「絕世好劍」;此劍已鑄了不下千年,卻已爲拜劍山莊歷代及不少鑄劍師帶來不測兇亡,劍命極度不詳;未成「絕世好劍」,便早已被江湖人視爲「絕世兇劍」,聞劍心寒!”
“而另外一把神兵,其兇戾、其威力甚至還要在絕世好劍之上,號稱敗亡之劍。拜劍山莊千年前的先祖傲日,曾聯同十名鑄劍師,想用一塊千年寒鐵鑄煉一柄舉世驚歎的劍以用來殲滅炙熱的火麒麟,他們所鑄的第一柄劍,正是敗亡之劍,亦是絕世好劍的雛形。但在劍將成之際,參與鑄劍的十名鑄劍師中竟有九名先後被敗亡之劍中的兇敗殺亡之氣刑剋至死,故傲日與僅剩的一名鑄劍師放棄鑄成這柄至兇至惡之劍,並用餘下的半塊寒鐵,依敗亡之劍之劍型,鑄成另一柄戾氣沒有那麼重的絕世寒劍,即後來的絕世好劍。”
“我看也只有敗亡之劍這種神兵,才配得上公子的身份。”顏盈笑着說道。
……
拜劍山莊。
其成立極爲久遠,有千年之久,這個勢力專門打造神兵利器,很少摻和江湖紛爭,不過不能因此小覷了拜劍山莊,其底蘊深厚無比。
“貴客降臨,拜劍山莊之人,還不趕快出來迎接?”破軍一聲大喝,深厚的功力瞬間讓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拜劍山莊。
“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這麼沒有禮貌,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墨非面色一板,對着破軍說道。
“呃……對不起,主人,是我錯了!”破軍連忙應道。
他顯然知道,不能跟墨非爭辯的道理,只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繼續做,不然那他纔會遭受到重罰。
墨非爲什麼留他一命?跟在墨非身側這些天來,破軍已經找準了自己的位置,就是配合墨非裝逼的。
在墨非帶着顏盈和破軍來到拜劍山莊之時,正值清晨,鳥語花香,一片恬靜。
“何人肝膽擅闖我拜劍山莊?”作爲拜劍山莊護衛的鐵彪聽見破軍的大喝之聲,驚怒交加,連忙上前喝問道。
“你也有資格盤問我等?先叫你家主人出來說話!”破軍一聲冷笑。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對我拜劍山莊這般說話!”一聲冷哼聲音自拜劍山莊內部傳來,一個面容粗狂,身披青色披風,面容兇戾,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大踏步走了出來。
“劍魔!”破軍看到那粗獷男人的時候,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劍魔也看到了破軍和顏盈,冷冷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被無名攆成死狗的破軍,你來我拜劍山莊幹什麼?”
破軍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雖說他昔日被無名打得落花流水是事實,但是他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說這事!
“劍魔,管好你那張破嘴,你的舌頭如果不想要,說一聲,我替你割了。”不過墨非的事情要緊,破軍暫且忍耐住了對劍魔的殺意,說道:“我主人聽聞拜劍山莊得四大神石之黑寒,心生好奇,特來此一觀。”
劍魔的面色一緊,眼睛一眯,看着一旁溫和笑着的墨非。
“破軍,雖然你以前敗於無名之手,可好歹也算個人物,沒想到現在給人當狗了?”
嘲諷了破軍一句,劍魔朝着墨非敷衍式的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公子,也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傳言,我拜劍山莊沒有黑寒這種東西,你怕是被人給騙了。”
不管破軍是因爲什麼,露出了對眼前這位年輕公子哥的臣服姿態,劍魔都覺得,還是不要激怒對方爲好。
當然,這不是害怕,而是沒有必要。
“剛纔是誰在我拜劍山莊的山門前大呼小叫?”一聲薄怒之聲傳來,聲音糯糯,魔音似遠似近,帶着一種能夠誘發人骨子裡火焰的媚意,讓人聽了就感覺渾身酥軟一片。
一個穿着黑衣,體態妖嬈的女人走來,臉上蒙着面紗,更顯神秘與誘惑。
那豐腴盈潤、柔弱無骨的身子,曲線畢露,曼妙無雙,看着就讓人想要撲上去,將其狠狠蹂躪。
“傲夫人。”劍魔在女人來了之後,眼睛幾乎就黏在了傲夫人身上,面色癡迷,一片深情。
來人應該就是拜劍山莊的實際控制人傲夫人,少莊主傲天之母。
“早就聽說拜劍山莊傲夫人,乃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兒,可堪於武林第一美人兒顏盈媲美,媚骨天成,今日一見,果真不凡。”墨非眼睛一亮,說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讓美人兒摘下面紗,目睹美人兒芳顏。”
“小子,你敢對傲夫人無禮?”劍魔聽見墨非的調戲之語,再也顧不上對他的忌憚,眼睛一瞪,一記斷脈劍氣就朝着墨非射了過去。
劍魔之所以留在拜劍山莊,就是因爲愛慕傲夫人,將其視爲摯愛、禁臠,爲此殺了拜劍山莊的前任莊主,收了傲天當徒弟,數十年如一日的守護拜劍山莊,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得到傲夫人的身心。
而劍魔的斷脈劍氣,類似於六脈神劍,乃是無形劍氣,銳不可當,昔日劍魔憑藉斷脈劍氣,也曾威震武林。
“劍魔,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主人面前炸刺?”破軍拔劍,輕而易舉就將劍魔含怒一擊給擋了下來,看着劍魔冷笑。
劍魔又驚又怒,他昔日沒有和破軍交過手,只是認識他,不料他的斷脈劍氣竟然那麼輕易就被破軍給擋了下來,不由得教他驚怒。
傲夫人一雙如水的眼眸,看了看劍魔,又看了看破軍,再看了看被破軍奉爲主人的墨非,說道:“敢問貴客尊姓大名,來拜劍山莊所謂何事?”
拜劍山莊第一高手的劍魔,似乎有點鎮不住場子了,傲夫人的話語不由得軟了一些。
連被墨非調戲的話語,也自動揭過,裝作沒有聽到。
“在下墨非,來拜劍山莊的目的有兩個。”墨非豎起兩根手指,說道:“其一爲一觀拜劍山莊之神石黑寒,其二爲見一見聽說爲絕世美人兒的傲夫人。”
顏盈咬牙切齒的看着那臺階上身穿黑紗的傲夫人,她撩了那麼多天的男人,都沒有撩動,沒想到今日卻到拜劍山莊給別人獻殷勤?
難道她作爲武林第一美人兒的顏盈,就沒有這個所謂的傲夫人香嗎?
“閣下說笑了,天下第一美人兒顏盈就在你身側,何必再來找我這個人老珠黃之人?”傲夫人淡淡說道:“再者,拜劍山莊確實沒有神石黑寒。”
“春蘭秋菊,各有其美,顏盈之美,也擋不住夫人之美,而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當然是全都要!”墨非笑着一把攥緊了拳頭。
“聽說因爲劍魔想要霸佔夫人之故,殺了夫人之夫君,讓夫人之兒子認賊作父,這樣吧,初次見面,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給夫人的,就將劍魔的頭顱送給夫人可好?”
墨非身形一動,幻影一閃,就出現在了傲夫人的面前,手掌一翻,一顆大好的頭顱就懸浮於他的手掌之上。
傲夫人凝神一看,可不就是拜劍山莊第一高手劍魔的頭顱嗎?
她下意識的朝着旁邊的劍魔看過去。
便見劍魔的頭顱缺失,身體還站在原地,成爲一具無頭屍體,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劍魔的身體方纔因爲無力,摔倒在臺階上。
傲夫人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哪怕她對劍魔懷有極深的恨意,也不得不承認,劍魔武功之高,當屬天下一流。
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想要摘下劍魔的頭顱,根本就沒有時間間隔,也不知道怎麼出手的,劍魔的頭顱就在了他的手中。
“就算是昔日血洗十大門派的武林神話無名,也不可能這般強大吧?”
墨非的武功,實在是超出了傲夫人的想象空間。
神乎其神!
“閣下究竟是何人?”傲夫人一直平淡的聲音,出現了些許顫音。
身爲拜劍山莊第一高手的劍魔,都被幹掉了,那麼以墨非的武力值,想要對拜劍山莊做些什麼,她們如何反抗得了?
偏偏這人,似乎還對她有不軌之心?
“我幫夫人幹掉了殺夫仇人,夫人都不感謝我一下嗎?”墨非隨手就將劍魔的頭顱給扔到了一邊,笑道:“至於我的身份,先前不是都告訴夫人了嗎?我叫墨非。”
站在傲夫人面前,墨非直接伸手,揭開了傲夫人的面紗。
傲夫人她沒有配戴飾物,黑雲般的秀髮很是整齊的盤起,帶着一種乾淨利落的爽快,更是讓她的秀髮飄揚間泄出頸項的潔白滑膩。
美眸如水,幽清雅靜,幾縷睿智與靈慧在眼底閃動,玉臉豐潤、滑如凝脂,蕩人魂魄。
撩人的體態,動人的風情,誘人的韻色,還有那成熟的氣質,每一樣都是那般的精緻,那般的讓人無可抵抗。
“果真是天姿國色,不虛此行啊!”墨非大笑道。
“你……”被墨非不問就揭開了自己面紗的舉動,讓傲夫人不由得薄怒,趕緊重新蒙着了自己的臉,瞪了墨非一眼。
傲夫人的模樣,讓墨非更覺有趣,輕笑一聲,踏步朝着拜劍山莊內部而去。
在劍魔死後,傲夫人已經別無選擇,只能乖乖的做他掌上金絲雀。
“拜劍山莊傲夫人!”顏盈身影一閃,來到了傲夫人的身側,仔細的盯着傲夫人看了良久,方纔一言不發,轉身而去。
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哪裡輸給這個傲夫人了,讓那個死人這般區別對待!
破軍也跟隨顏盈之後,走進了拜劍山莊。
傲夫人看着墨非身影的背影,胸膛起伏不定,良久,看着摔倒在臺階上的劍魔屍體和頭顱,眼露恨意,吩咐道:“將其剁碎了喂狗!”
昔日她和自己丈夫的感情很深的,誰知道劍魔莫名其妙,橫插一槓,殺了她丈夫,要不是因爲拜劍山莊的基業,傲家的傳承,年紀尚幼的兒子,傲夫人幾乎就要追隨丈夫而去。
對劍魔的虛與委蛇,不過是爲了自己的清白之身,以及維持拜劍山莊的家業。
現在見劍魔死了,傲夫人心中固然有位拜劍山莊失去了高手支撐的不安,也着實覺得出了一大口惡氣。
如果不是見墨非幾人來者不善,她幾乎都要對墨非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