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知青表情如此緊張,葉羽凡不禁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知青徵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是有人在傳遞信息。,”
傳遞信息?難道真如司馬慶所言?“怎麼講?”
知青解釋道:“主子請看這兩句,五湖四海皆邀請,共赴京都把慶生,這詞中之意,寫明爲‘京都’,這是興國人即將來到夏國之意。”
果真如此,可是知青是孃親的人,爲何她會實話告之,難道此事不是孃親所爲?不是孃親,更不可能是張有華,那還會有誰?葉羽凡腦子突然亂了,如此明目張膽地行動,難道會是劉太后?忙問知青:“此事你如何看待?”
知青道:“奴婢以爲,不是我們的人所爲。”
連知青也這麼認爲,看來真是劉太后了。消滅在夏國的興國殘餘勢力,就意味着她的身份不會暴露。這是一種自保行爲,對她來說,利益最大,如此看來劉太后的嫌疑最大,就在葉羽凡努力分析之際,知青突然說道:“主子如今要做的,不是在這裡胡亂猜測,而是立即找皇上,讓他派人查到此歌謠源頭,找出真相,到那時,究竟是誰的人,便一目瞭然。”
“可是”,葉羽凡當然知道找司馬慶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昨天他們剛吵了一架,現在就要去求他,實在拉不下臉面。
知青又道:“主子,奴婢知道主子真心喜歡皇上,可是主子可有想過,皇上根本就不是真心對待主子,他對主子只是還存在利用價值,如果有一天主子的利用價值沒有了,皇上便不會如此看重主子了。再說,這次畢竟關係到主子孃親的性命,難道主子不想救孃親嗎?”
是啊,知青說得沒錯,對司馬慶而言,她葉羽凡只是他拉在箭上的弦,隨時都會有弓斷的時候,他都如此利用她,那她爲什麼就不能利用他呢?司馬慶啊,司馬慶,恐怕你怎麼都想不到,你教會了葉羽凡如何去欺騙,如何去利用,如何在後宮中生存,更想不到有朝一日葉羽凡也會對你相互利用吧。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終究是不瞭解司馬慶的,他不但已經知曉了此事,還讓劉纔去徹底調查此事。目的很明確,劉纔是劉氏一家,不管查也不查出真相,劉氏都是自相殘殺,最後就看他們如何取捨了。
對於這些葉羽凡已經不想過問,她很累了,她此時最擔心的是劉太后的附子粉,到底是想要對付誰,便問道司馬慶“皇上最近是去淑妃那兒,還是瑩美人那兒?”
司馬慶的眸子裡有些冷意,“你想我去別人那兒?”
葉羽凡淡淡一笑:“只要皇上高興就行,臣妾只是隨便問問。”
他雙目盯着葉羽凡說道:“這幾日我想陪着你。”
葉羽凡卻笑着回答:“不必了,臣妾這幾日身體不適,怕不能侍奉皇上了。”葉羽凡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流露出來,讓司馬慶有些生氣。
“羽凡,我們之間只能這樣了嗎?”他眼中帶着微怒,卻還是壓不住話語中的激動,“每次你心情不好便會出宮,我知道每次也都是因爲我。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一天,你就會這樣離開我?”
“臣妾說過,臣妾本就不屬於這裡,不知道哪天便會突然消失,但皇上放心,最起碼現在不會。”葉羽凡平靜地看着他,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而他卻渾身微顫,不知是氣的,還是僅是激動,忽然大步朝葉羽凡走來,用力攬入懷中,堅定說道:“不準離開我,永遠都不許離開我,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只有你,不行。”
葉羽凡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隨後便用手撫摸着他的身子,輕聲回道:“皇上放心,臣妾不會離開的,只要你需要臣妾的時候,臣妾都會在皇上身邊。”
司馬慶聽後果真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看,只要學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同樣也可以平靜相處,不是嗎?只是,以後擔心的人再不是她葉羽凡,而是他司馬慶……
誰更在意維持這段關係,誰就必須付出更多的代價,曾經那個人是她,現在,不管他對她是真是假,就全部交給他去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