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凡便將大道理分析給司馬慶聽,“娘娘若真死了,殿下便可讓太醫道出實情,說娘娘所中之毒,就是十年前吳昭儀所中的毒,如此一來,誰都不會再懷疑當年是娘娘毒殺了吳昭儀。試想一個敢施毒害人的人手中怎會沒有解藥呢?想必七皇子知道這件事後,也能想透其中道理。只要他相信殺害他生母的不是皇后娘娘,勢必也不會對你有所恨意,沒有了恨,他又憑什麼來奪太子之位呢?”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人心貪婪,就算他真信了,不恨我母子了,恐怕也還是想要這江山帝位!”
“可是他自己並無勢力,所有的勢力都來自於劉貴妃,我們只需挑撥二人之間的關係,方可除去此大患。”
司馬慶聽後,先是點了點頭,而後滿臉驚詫地看着葉羽凡,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羽凡,我以爲你,以爲你不懂這些……可幾次遇事以來,每每在我身邊出主意的人都是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葉羽凡苦苦一笑,萬般無奈,她怎麼會不懂,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太多太多了,只是不曾想到如今卻要自己走向這樣的路:“羽凡本是一心求靜之人,根本就不擅爭鬥,可是爲了殿下,羽凡就是變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也在所不惜。”
他聽了這話,自是呆呆地看着她,募地問道:“我對你,真有這麼重要嗎?”
“重要,很重要,怕是以後,也不會再有人如你這般重要了。”
“羽凡……”
司馬慶再次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擁抱着她,聲音卻是堅定無比:“羽凡,我司馬慶今生定不負你,若他日違背誓言,必遭天譴。”
誓言對於她來說不重要的,只是愛情就是這樣,只要認定了一個人便不會變,跟定了一個人就不會逃。除非哪日死了心,忘了情,斷了義,纔會轉身離去。
聽到他這番誓言,葉羽凡心裡真的是很幸福,不論爲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接下來的日子很是平靜,直到皇后去的那日,太子也一滴淚也沒流。皇上倒是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嘴裡胡亂喊着皇后、愛妃,很是傷心。天空飄起了小雨,人人都說是皇上對皇后情深意重,捨不得她離去,連上天也爲他所動。但事實上,劉貴妃已經開始行動,聽說立她爲後的詔書已立,等謝皇后喪期一過,就會昭告天下。
這就是帝王的愛嗎?妻子還會安葬,心裡已有了另一帝后人選,所謂天下的愛情,究竟世人存在多少?都說問世間情爲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可現實生活中,愛情卻僅僅如此而已。
既然劉貴妃已經開始行動了,那葉羽凡便不能坐着不動了,於是她邀了司馬謹在明月客棧相見。
“這皇宮怕是又有一番新景象了。”
司馬謹居高臨下地坐在楠木圈椅上吃茶,目光卻不瞧葉羽凡絲毫,半晌後才慢慢放下茶碗,將頭偏向窗外,幽幽問道:“說吧,葉小姐約我在明月客棧相見,究竟所爲何事?”
爲了將戲演足,葉羽凡冷着心,忍住氣,將面色逼得通紅,緊咬着脣不說一句話,直直憋出了大滴眼淚,才哇的一聲哭出來,用餘光瞄着司馬謹的動靜。
只見他渾身一顫,忙不迭地走到她身邊,將她拉入懷中,着急又小心翼翼地問:“這是怎的?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是在氣我,還是別人欺負了你?你告訴我,若是你怨我,就打我兩下出氣!若是有人欺負了你,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絕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他說的一本正經,若不是葉羽凡心裡已經有了司馬慶,說不定還真會被這樣的甜言蜜語哄了過去吧。
葉羽凡想爲他的戲拍手叫好,自然也不會含糊了自己的戲份,真真舉起拳頭,狠狠打在了他胸膛上,疼得他咬牙切齒,卻不敢叫出聲來,依舊拉着她的手,故作可憐巴巴地說:“打吧,打吧,只要你高興,想怎麼打都成。”
聽了這話,葉羽凡自是又給了他幾下,解了氣,方纔梨花帶雨地說:“都是你的錯,憑什麼來招惹我,如今好了,四公主不待見我,皇后娘娘臨死前還將我召進宮,說我是紅顏禍水,太子喜歡上我就沒了安寧日子。我本以爲太子將我帶到東宮會好言安慰一番,哪知他卻說以後再不和我往來,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這般說,一是爲了撇清與太子的關係,二是料到宮中之事都逃不過劉貴妃的眼睛,說的越詳細越透徹,就算日後司馬謹會懷疑,也拿不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