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時,已近子時,一進家門,二夫人和三夫人都還沒有休息,想必是爲了聽聽宮中的見聞吧。
果不其然,二夫人和三夫人分明領了她們各自的女兒前去,問她們在宮中所見。
靜芳沒好氣地瞥了葉羽凡一眼說:“我們見的自然不如三妹的多了,她可是直接面聖,給太后獻藝呢!出盡了風頭。”
葉羽凡一聽這話,自然知道她是有意針對,可孃親卻緊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話,只聽孃親對着兩位夫人說道:“兩位妹妹不知,羽凡獻藝之事我事前也不知曉,全是太后懿旨,不敢違背。”
葉羽凡掌心滲出汗來,她緊咬住牙關,只當充耳不聞,但孃親的懦弱卻她想不明白。
孃親與爹爹乃是先皇賜婚,雖是正室,但感情淡薄,並不受寵,最起碼她來這裡這麼多年,孃親都是這個樣子。孃親生性軟弱,由着爹爹將一房又一房妾室娶進門,也不敢有絲毫怨妒。聽伶心說直到她漸漸長大,才色出衆,孃親纔在家中找回了幾分地位,可心底,到底是畏懼他人冷嘲熱諷的。
她替孃親不值,就算這個年代是一夫多妻,但豈有偏房爬上正房的道理,但她心情不是很好,又怕她們再糾纏不休地議論下去,只得笑着拉住孃親的手說:“娘,我累了,咱們先回房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爹爹本就身居高位,在朝中是非非不斷,若家中再出了什麼亂子,只怕會惹出更多麻煩,這是葉羽凡來到這裡後懂得最多的道理。
回房後,孃親無奈地嘆了口氣,握住她雙肩說:“羽凡,孃親日後就只能依靠你了,你可一定要爭氣,知道嗎?”
“是,羽凡定會多習才藝,給娘爭光!”她來到這裡後,見得最多的就是孃親的沉默和忍讓,同是女人,她當然明白孃親的痛楚,誰不想找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男人,羽凡笑得很是開懷,孃親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時葉羽凡才知道,原來孃親並非無慾無求。
次日一早,便有下人來報,說司徒國公千金邀葉羽凡相見,她一想是毓梅來看她,便立即前去相迎。
毓梅帶了上好的琴贈於羽凡,笑着說:“知道你喜歡彈琴,就送了這個來,你可喜歡?”
羽凡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立即命人取來生辰之日爹爹送她的硯臺轉送於她,本以爲毓梅會很喜歡,沒想到毓梅拉着她的手說道:“你啊,真不瞭解我!我學這些都是被爹孃給逼的,不過,你的禮物沒有不要的道理,我就收下了,不謝了。”
羽凡很是不解:“你不喜歡文墨筆硯,那喜歡什麼?”
毓梅很是調皮地說道:“你猜呢?”
葉羽凡搖了搖頭,說:“我可猜不着。”
只見毓梅湊在她耳邊低聲道:“說了你也不信,我最喜歡的還是跟在太子哥哥身邊學武。”
羽凡不太相信地說道:“學武?”
“怎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