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沙哈,我冰帝巴澤爾拉丁,以八人終審團的名義,邀請你加入‘三皇五帝’。你可別小看噢,其實要想成爲‘三皇五帝’的成員,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們會想盡辦法刁難你,雖然他們是十足的好人。”巴澤爾拉丁調笑,“你會喜歡這個組織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三皇五帝”找不到的人,所以尋找特羅斯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特羅斯笑,他很滿意巴澤爾拉丁能改口,“喂,‘三皇五帝’是不是厲害?”
“當然。”巴澤爾拉丁非常自豪地說道。
“那比之金風細雨樓呢?”說起來,特羅斯也算惹了不少麻煩,不管是十大惡人,還是柯林溫達伍德侯爵,哪個都不是好惹的,他總要爲自己的安全,以及布蘭琪着想。
“那些傢伙給我們提鞋都不夠。”
“那好,我同意。”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特羅斯深深地吐了口氣,起碼遇到麻煩的話,可以讓“三皇五帝”去當擋箭牌。
在接受邀請之後,特羅斯的手上,出現了一個頭盔和劍的魔法標記,並且授予他“西狂”的稱號,因爲是預備會員,所以他並沒有被排序,也不受排序規則所束縛。
公會裡面每個成員,都有自己特定的稱謂,巴澤爾拉丁的稱號是“冰帝”,這樣能夠容易區分,而且非常拉風。
“等等……”忽然有一絲靈光,在特羅斯的腦袋裡面稍縱即逝,“是‘三皇五帝’,是公會,他們的目標是公會。”
“什麼?”巴澤爾拉丁驚訝。
“老闆的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三皇五帝’在亞丁王國裡面有非常巨大的影響力,如果先前的推斷正確,他們的目的是殺掉你,也就是公然與‘三皇五帝’作對。”泰勒曼用木枝**紅紅的篝火中撕開一條縫隙,風灌進去火苗便逐漸躥起來。
“我明白,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但想對付‘三皇五帝’,那隻能算是癡人說夢話罷了。”
“不,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能夠稱得上變數的,應該是我。”特羅斯設想:“他們的目的是襲擊‘三皇五帝’成員。”
雖然巴澤爾拉丁對於特羅斯的想法不敢苟同,但不久之後他所攜帶的應聲蟲裡,不斷有成員受到攻擊的信息傳遞過來,他的臉開始凝重起來,“看來我必須要離開這裡了,很多事情都要開始謀劃了,反正這次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我們這次別過,以後再見。”
巴澤爾拉丁走得非常緊急,只是再三叮囑特羅斯要萬事小心。因爲他是預備會員,所有行動只能做爲編外進行安排,所以最終他沒有跟隨巴澤爾拉丁一起。
“恭喜!”巴澤爾拉丁走後,泰勒曼與特羅斯握手,表示祝賀。
“謝謝!”特羅斯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對於這個自己認識不久的同伴而言,頗有些好感。
“對了今天的任務是什麼。”因爲侯爵雖然找的是他們兩人,但卻是單獨接見了特羅斯的,所以泰勒曼並不知道,他也沒必要去問。
“‘退治亡靈’。”但是事情完全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在整個森林裡面,他遇到了先前見過的那個寂寞如煙花的女子,很難相信這就是他要尋找的惡靈。
“這就是你所說的很有趣的事情?”泰勒曼疑惑,這個幽靈一樣的女子,他在森林裡面也見到過。
“我想是的,如果沒有搞錯的話。”
“原來如此,三更半夜來跟幽靈玩,可真有趣啊,啊,真有趣啊。”泰勒曼諷刺,很多時候他對於特羅斯的行爲總是難以理解,比如用火燒蜘蛛,或者無休止地殺火蜥蜴。
“好了,好了,覺得無聊就直說好了,雖然有些突然,這是幽靈退治,對象是諾瑪小姐,她怎麼看都不像害人的幽靈,反而她還會好心地把在樹林裡迷路的人帶出去。”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聽說過,很多人談論這個。”
“對於任務我喜歡以暴制暴,這次事件並不是我所拿手的,還是交給你好了。”泰勒曼聳了下肩。
“你還是成佛吧,我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非常殘酷。”特羅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那種殷殷期盼又淡淡落寞的眼神。
女人面對着特羅斯,“我知道你們的目的,可以的話,希望你們乖乖地回去,真是的,昨天也有人。”
“我並不想難爲你,或者說難爲我自己,這是我這一生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可是這是任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特羅斯婉拒,但心裡卻有了放棄任務的打算,他的性格還是太過溫柔了,這也是唯一能夠抑制暴虐情緒的存在,不至於讓他變得殘暴冷酷。
“請聽我說,我不離開這裡的原因吧。”她偏頭,髮絲從肩上滑落下來,彷彿瀑布一般美麗。
“願聞其詳。”
“那是個如詩如夢的美麗的愛情故事。”她閉着眼睛,似乎非常陶醉於這樣的講述,“我的愛人是村裡最有錢人家的繼承人,而我只是個貧窮的農家少女,那是場身份地位懸殊的愛情。
‘我們一起逃走吧’,有一天他這麼對我說,‘私奔’多麼美妙的字眼啊。
會面的地點是村子出口的森林裡,我們約好了,成功的話就放煙花慶祝我們相會,兩個人一起看煙花,一想到這個就給我勇氣,讓我能堅持一個人在這寂寞的森林裡等待。”
“可是,命運弄人,導致我們的分離。”她嘆息,這是她一生當中最遺憾的事情,但那一刻特羅斯心中無疑一緊。“我在等待他的時候,遭到了盜賊的襲擊,被殺害掉了,劍直接刺在我的心口上面,從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等他來這裡,你們知道了這些,就請不要再管我了。”她轉身背對着特羅斯,月光下,她的身體有着半明半虛的實質。
“那你準備等到什麼時候,別說約定的日子,到現在已經有20年沒有音訊了吧?”泰勒曼問。
“那是因爲我死了。”華歌利小姐雙手合什,據理力爭,但她自己也知道這個理由已經不夠充分了。
“就算那樣,也該來獻一束花,要是爲了愛過的女人。”泰勒曼的話很殘酷,平時對自己他也是這樣的。
話語直接激怒了華歌利小姐,當別人觸及到她內心唯一矜持的時候,爲了維護自己的正義,她願意做任何事情,傷害自己或者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