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起了個早,還是按女裝打扮了,忽然發現,我現在這個樣子和是女孩子的時候沒什麼區別,一天到晚都是女裝衣裙,當然,前提是隻要不脫下衣服。==+
剛要用走的,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所謂美女,出場的時候一定要有驚豔效果,靠開路確實有點沒有水準。
“紫煙,皇宮有馬車可以用嗎?”我拉住紫煙問道。
紫煙用一種很詭異的眼光看着我,好象我問了一個奇傻無比的問題,這些天的相處,讓她再沒了以前對所謂王爺的感覺,“王爺,難道您以爲陛下出門都是靠自己用走的嗎?”
會走路的冰山?
我稍微在腦海裡描述了一下如果天下雨,冰山又要出門的情況——某冰山拖着溼漉漉的白色袍子,上面粘滿了泥水,後面跟着給他大傘的太監……
耶?好吧,我什麼都沒想。
實在太可怕了!
“那紫煙,有沒有那種看起來比較華麗,但是沒有皇家標誌,就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皇宮裡出來的馬車?”
“有啊,王爺,難道您認爲這皇宮裡除了陛下就沒有別人要出門了嗎?”
“……”好吧,我又問了一個蠢問題,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平民,平民啊!
坐着馬車到祭典舉行的會場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又犯了一個很傻的錯誤,這裡,到處,都擠滿了馬車,參加祭典的,看熱鬧的,橫七豎八,連一點點可以移動的空間都沒有,所有人都邁着兩條腿,艱難的在馬車中間移動,至於我腦海中想的那種,馬車停在門口,然後掀簾下車的美妙情景——那只是想象,根本就不可能。
認命的下了馬車,幸好今天沒下雨,不然才痛苦呢。
仔細一看,才發現,有預備的,是早就來了,馬車停得比較近,這樣,才能下得優雅。
我聳聳肩,反正我無所謂,在現代擠慣了的,雖然很久沒有溫習過了,不過,嘿嘿……
袖子一挽,衝啊!
我扭,我扭,我扭扭扭。
恩?
恩!
恩恩?!
啊!!
閃到腰了。==+
好容易終於要擠到前面了,忽然,聽到好多人發出的驚歎聲。
我隨着人羣擡頭往上看。
一個全身白衣的女子,正輕巧的馬車頂上穿行,只見她足間輕輕一點,衣袂飄飄間,恍如仙人。
哇,這種出現方式,夠華麗!
正想着,那女子已經輕飄飄的落到祭典舉行的中央圓臺上,回首一望間,蒙面的輕紗“恰巧”翩翩滑落而下,頓時,全場一陣寂靜,隨即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希菲——”
“希菲——”
“花希菲——”
不是吧,我滿頭黑線,這位竟然比我這個現代人還會造勢?這,算我略輸一局嗎?
不過,我勾起脣角微微冷笑,看着臺上彷彿傲視天下的麗人,將這樣的人高高捧起,再狠狠踩下,才更有趣,不是嗎?
抱歉,我不是什麼善人,對這樣的女人,我沒有一點可憐的情緒存在。
到臺邊的登記處登記我人已到的事實,我爬上臺子,寒枝已經等在那裡,正四處張望着。
我走過去,輕拍她肩膀。
“啊?你是?”她微微一驚。
“寒枝,是我啊。”白律的聲音畢竟是男子的聲音,論清亮柔媚,怎麼也比不過女子,不過正好以沙啞來點綴風情。
“你?”寒枝上下仔細打量着我,“難道……”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我含笑點頭。
“天,怎麼這麼這麼……”
“這下,你放心了吧。”我朝她眨眨眼。
她笑着,也像是鬆了一口氣,“只是沒見到面紗下是什麼樣子,定是不俗的。”
“一會兒就見到啦。”
沒等我們兩人小聲談論多久,這邊,祭典正式拉開了序幕,花仙的評選,是最開始的活動,然後以後的一系列女兒節祭典的活動,都是由選出的花仙來主持的,所以,開始並沒有其他多的話。
只是,介紹主持人,也就是現代的評委的時候,一聲皇上駕到把我嚇了一跳。
真沒想到,果然是全民活動,這麼重視,連冰山也來了,不過,他要看到我的話,哈哈哈哈,我拍拍自己的胸口,怕啥,反正我的行蹤,他八成也是知道的,管他的呢,就算不知道,他也絕對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什麼出來。
宣佈的比試規則,果然第一關是容貌。
很簡單,開場之前有人專門發花,人手一朵,到選的時候,所有侯選人站成一排,你覺得誰漂亮就將花拋到她面前就是。花是特別制的,有數量限制,也模仿不來。
沒什麼說的,對白律這張臉,我是一點也不擔心,得到的花差點將我淹了,雖然不是自己的臉,但女孩子嘛,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虛榮的,心情還是跟着飛揚了一下,當然,當我的目光和某冰山皇帝對上的時候,我怎麼總覺得,他的臉色是青的呢?錯覺,錯覺!
花希菲沒說的,出場那一手玩得端是漂亮,得到的花也多得不得了,寒枝今天一身水藍色的衫裙,高束腰,飄舞的飾帶,顯得腰身特別修長,加上我特意教授的現代化妝技巧,配上頭上的水藍色石頭鑲嵌的簪子,整個人顯得特別楚楚動人,惹人憐愛,得到的花也不少。
第一關很容易的過了,沒什麼懸念,我看了一下,除了我,花希菲,寒枝外,還有一位長得特別精緻豔麗的紅衣女子,一身火紅的衣裙,上面鏽着精緻的花紋,掐金線的鑲邊,華麗異常。不過她最特別的是那一雙眸子,好象燃燒的火焰,非常漂亮的醒目,只是,我怎麼覺得她看着有些眼熟,一定在哪裡見過,在哪裡呢?恩,跟着師傅走太多地方了,記憶有些模糊了。
還有幾個女子,也是春蘭秋菊,各有各的特色。
休息了一下後,第二場,也就是今天的重頭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