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清奇說,那鳥城三虎曾經老實了一段時間。自從被阿拉延宗懲戒過之後,有那麼十幾天沒有再以打擂臺爲名欺負人。
可是最近幾天,他們又開始折騰了,變着花樣的以打人爲樂。
今天聽說那鳥城三虎還叫了幫手,從擂臺附近經過,藤野清奇並沒有看到擂臺上有什麼人特殊的人物,還是那一幫鳥城混混兒。
阿拉延宗鼻子裡哼了一聲,在他看來,那鳥城三虎不過是地痞流氓。強龍不壓地頭蛇,只要不招惹他,懶得理他們。他告誡藤野清奇,對那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爲好。
在同一個院落裡的五個人,有飯同吃,有福同享,遇到困難共同面對。這段時間的相處,雖然各自有着小心思,但是看起來更像是一家人。
彼此增進了友誼,也增加了信任。雖然烏拉之桃對藤野之蘭頻頻找機會與阿拉延宗接近總是萌生醋意,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們二人成爲好姐妹。
而阿拉延宗看到烏拉之桃二人相處的和睦,自然也很欣慰。
安拉小二對藤野之蘭也甚友好,經常有意無意地給她創造一些與阿拉延宗單獨相處的機會。這一點藤野之蘭心知肚明。
藤野清奇不止一次地勸過妹妹,不要對阿拉延宗抱有幻想,畢竟有烏拉之桃在先。
可藤野之蘭卻說,絕不強求,只須順其自然。
藤野清奇也別無他法,只得由着她的性子。
接下來的幾天裡,阿拉延宗確實又發現了幾例瘟病患者,這讓他感到事態有些嚴重了。
他在爲病人看病的同時,一直在宣傳防治瘟疫方法。做好自我保護,做好家人防護,做好他人防範。
可是他發現並不是所有的人對這瘟疫都引起了重視,爲數不少的人依然我行我素,自我保護意識很差。
烏拉之桃和藤野之蘭出城去採藥,那守城的官軍跟往常一樣,一直在檢查登記,特別是對進城的人員。還有那官醫,仍舊是坐在那裡一一把脈詢問。
這讓阿拉延宗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敷衍。
既然城門尚可以出入,阿拉延宗告誡烏拉之桃二人,趁着沒有封城多采些藥草,說不定以後藥草貴如金。
這一日,阿拉延宗又接待了一個特殊的病人。一看認識,就是前段時間搗亂的混混兒其中之一。阿拉延宗知道他沒有病,以爲他還是專爲搗亂而來,一邊取銀針,一邊笑道:“來來來,給你泄泄火。你放心,是免費的。”
那少年人都沒敢坐到椅子上,連連擺手,頭一歪流裡流氣地說道:“我今天不是來看病的,更不是來搗亂的,只是給小神醫傳個話。鳥城三虎又擺了擂臺,叫囂着要拳打小神醫,腳踢阿拉氏,讓你滾出喬路西鳥城。”
阿拉延宗聞言倒是有些驚訝,問這個混混兒,“姓阿拉的也不止我一個,你確定他們挑釁的是我嗎?是向我叫陣嗎?”
那個混混兒呵呵一笑,很肯定,“我們都是喬路西鳥城土生土長長的,整個城裡原先就一家姓阿拉的,據說那還是在三四十年以前人就死絕了。現在既姓阿拉,又被稱作小神醫的,只有你一個。不是跟你叫陣還是跟誰叫陣?”
阿拉延宗聽這話確實有些生氣了,一看後面還有一大隊人等着看病,他並沒有發作,而是說道:“好了,你回去告訴鳥城三虎,我會去的,看看他們這段時間長了多大的本事。”
見阿拉延宗應承了下來,那個混混兒便答應了一聲,“好嘞!定當恭候大駕。”說罷,搖頭晃屁股地走了。
當他走遠了之後,有病患就勸阻阿拉延宗,“那鳥城三虎可是當地的一霸,別看年歲都不大,但是能量可不小,不是誰都惹得起的。不要被他們的傳話所激怒,還是離他們遠點爲好。”
阿拉延宗只是應付道:“謝謝諸位的好意,我自有分寸,不用擔心我,還是先看你們的病吧。”
又到晚飯時間,藤野清奇自從打工回來一直悶悶不樂,瞟了眼阿拉延宗似乎欲言又止。藤野之蘭見哥哥不高興,便問道:“哥哥好像有心事。”
藤野清奇才不得不說出來他的所見所聞。
原來,他在倉庫幹活的時候,聽說鳥城三虎要報仇雪恥,拳打小神醫,腳踢阿拉氏。
阿拉延宗一聽,不禁笑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這些話我已經聽到了,而且有人專門來告訴過我。”
藤野清奇倒是有些詫異,複道:“哦,原來少俠已經知道了,那你還聽說其他的傳言了嗎?”
阿拉延宗實打實地說道:“其他的我倒沒聽說。”
“只是……只是……”藤野清奇欲言又止。
藤野之蘭都有些着急了,“哥哥你可不是這個性子,有啥直說。只是只是的什麼呀?吞吞吐吐的,真不爽快。”
“唉!”藤野清奇嘆了口氣,“我倒是想說,但是說不出口,那些話說的比較難聽。”他望了望阿拉延宗,“說白了,就是罵你。”
阿拉延宗倒沒當回事兒,“他們罵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激怒我,讓我去打擂,是這個意思不?”
“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兒。聽他們的意思就是造輿論來污衊,看樣子是生怕你不去,還專門找人來告訴你。”
事實上就是那麼回事兒,這都是鳥城三虎用的激將法手段。
阿拉延宗坦然說道:“說什麼都沒關係,我已經答應去打擂了。”
對他這句話每個人的態度並不一樣。藤野清奇一臉的興奮,他好像覺得阿拉延宗出手會爲他一雪前恥,他都想躍躍欲試。
藤野之蘭也是興奮異常,脆聲喝道:“那幫痞子就該教訓教訓,太猖狂了!”
安拉小二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懷裡摸出了菜刀,晃了兩晃,“小二哥給你打前陣,殺雞焉用宰牛刀!我這把菜刀就削了他。”
烏拉之桃卻秀眉緊蹙,擔心道:“鳥城三虎的本事你很清楚,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即便他們是日夜苦練,能增進多少?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擴大輿論叫囂着找你打擂,他們必然有陰謀。這些你想過沒有?”
藤野清奇忽然說道:“之桃妹子不說,我差點忘了,我不是說過他們有幫手嘛。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他們的幫手是誰,也沒聽說過有多大的本事。”
安拉小二分析道:“或許那不過是一個幌子。”
見阿拉延宗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將雙臂支在桌子上在那裡沉思,烏拉之桃說道:“小二哥,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想那鳥城三虎已是手下敗將,他們若沒有點仗勢是不會瞎折騰的。”
想了一會兒,阿拉延宗才做了個決定,“明天我們去看看,到底他們挖的什麼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