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多久時就依偎着來到藍湖旁邊,藍湖沿岸有着一層層五顏六色的花瓣,順着湖水搖曳浮動,飄飄然然。
這個藍湖有一個很悽美的名字,叫葬花湖。
每一年的此時,都會有很多的遊客前來採摘花朵,入夜後,灑落了一地的花瓣,第二日清晨,不是被什麼神秘力量指引,那些凋零的花瓣全部都沒入湖中。
遠遠觀望葬花湖,無數朵花瓣有些都遊弋到了遠方,而後沒入湖底,像是生命的終結一般,僅僅在這世上留下絲絲芬芳。
在往遠處看去,湖中心有個粉紅色小島,更童話故事裡描寫的那樣,想必那兒的景色更爲美麗。
時值日落西山,夕陽將天邊染紅,帶着清亮光影粼粼的湖面隨香風起伏,花兒的顏色也侵染着一股昏黃的熒光。
“想不想過去看看?”
對旁邊緊緊粘着自己的雨凝說道,還從未見過這種神奇的小島,光是島的這種顏色就讓少女能失去理智。
當然此時也有不少的少女站在葬花湖旁邊,迷離的看着湖中小島,但奇怪的是,附近一個船隻都沒有。
“恩,可是沒有船呀。”
那個小島呈花瓣狀,無比夢幻,早晨在高處透過薄霧依稀能看到全貌,現在跟島相平倒也看不見了。
“這還不簡單?”
周逸對着空中剛喊了一半的音節,想召喚巨鷹過來時,一個男人就走到他的旁邊。
“小兄弟看你是第一次來花海吧。”
男人約四十歲左右,看着非常熱情大方,且衣着樸素,應該是淺草鎮的原住民。
“恩,大叔真是目光如炬啊!”
誇張的語氣讓雨凝一下就笑了起來,在他的身邊,無論何時都那麼無憂無慮。
“小兄弟,想必也是看到小島的特殊形狀也顏色想帶着你女朋友前去遊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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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小島你們可去不成。”
“這是爲何?”
他又沒來過這裡,當然不知道這當中有何玄機。
“小島名爲花島,一年四季都是這般顏色,我們淺草鎮也算是有些年頭的古鎮了,聽說在千年前,那島本就是一朵天地奇花,後來經過演變才成了小島。”
“不過我感覺那朵花現在還活着,不不,那現在還是朵花。”
男人搖了搖頭,看着花島頗顯遺憾。
如若照着男人所說,那可就真是爲這奇觀花海加了一股濃重的神秘色彩,竟有花能長到這麼大?他倒是見過堪比島嶼的神獸天蛇玄武,但那時神獸啊,這花是個啥?
“其實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人曾想登陸那朵花,畢竟看起來跟個島似的。”
“但奇怪的是,無論什麼東西都無法接近花島。”
“這是爲何?”
聽了男人的話,他更是想要去花島上轉轉了,但凡是神奇的經歷,誰都想有那麼一次。
“小兄弟我這麼給你說吧,有人造船想驅使,但葬花湖的水跟普通的湖泊不一樣,無法驅使船遊走,一旦船放上就會沒入。有人也曾想游過去,很遺憾,他也沉下去了。”
“這水非常特殊,除了花海的花瓣外,沒有任何東西能浮在上面。有人就提出猜想,看空中能不能飛過去。其結果也是不如意,鳥兒路過也都會沉下去。甚至有尊位兩重的強者在這湖裡也葬了好幾個...”
周逸擡頭看去,這藍色湖泊看似非常尋常,怎麼聽男人說的那麼邪乎。
彎腰撩了一把水,水質冰涼,異常清香,確實跟普通的水不太一樣。
“那你們有沒有試過用花瓣做成一個船呢?”
既然能浮起這兒的花瓣,那肯定是其中有些東西跟花瓣想契合,應該並非是花瓣輕的緣故。
“小兄弟這種方法也是有人曾想過。”男人呵呵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但你想想啊,連尊位兩重的向元氣馭物飛過去都葬在裡面了,這種普通方法誰還敢試啊,時日一長,這花島也就成了傳說了。”
“自誕生的那天起,也就沒有一人能登陸上去。”
“是嗎。”
周逸看雨凝盯着湖中小島,潔白無瑕的完美側臉隨着夕陽呈現在自己視線中。
“嘶嘶...”
對着空氣說了句怪異的語言,隨後不久便一隻較大的蝴蝶落在手心。
“嘶嘶...”
蝴蝶說了兩句,這種低等級的獸類,猶如人類的幼童,獸語掌握的不會太過完全,但也能說一些事情,他現在就是打探那個小島究竟爲何物。
雨凝也不在觀看花島,將目光投在眼前這個足有半個手掌大的蝴蝶上面。她知道天涯行者正在展示自己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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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嘶嘶..”
蝴蝶的聲音幾乎沒有,凡人也聽不到,但周逸卻能感知其意。
激烈的談論了一會兒,蝴蝶便翩翩飛走,沒入花叢。
“它說了些什麼?”
雨凝來了興趣,這種事情的神奇之處,也只有能親自體會的人才可感覺到,她也曾對獸語執着過,但智商有限,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不太清楚,說的很模糊,跟那村民一樣,就說這島中心是一朵花,能量巨大,除了花朵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接近,說什麼那兒孕育了什麼心的...”
“心?”雨凝黛眉微蹙,隨後紅潤的小口張開,帶着一股難以置信的驚訝,“萬物心?”
“萬物心?這我就不太清楚了,蝴蝶說什麼花心的,應該是說的是她配偶吧...”
蝴蝶確實說的很模糊,簡單的說了幾個詞語。
“花心...”
雨凝抓住了這個詞彙,後半句就直接忽略掉了,“難道是‘花之心’?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奇觀爲何在此處也不難理解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他可從未聽說過什麼花之心,不過看雨凝的重視程度,應該是北岸尋找的東西。
“是...現在給你說了也沒用。”
神色有些複雜,凝神盯着花島,呼出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我說你這小丫頭時不時長能耐了,這一路上什麼都不給我說,裝神秘呢?”
“就不給你說!”
雨凝愣了一下,忽然間轉過頭對着周逸吐了吐小香舌,掙脫他的手臂,蹦蹦跳跳的沿着葬花湖沿岸的花道一路小跑。
周逸趕緊在後面追着,兩人在夕陽的映射射看不清楚模樣,影子也拉的很長很長,正是這樣才迸發出一種特殊的美感,時間若能在此時定格,肯定是一副絕美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