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劍,天諸八刃今夜先亡其一!”手中骷髏鐮刀一甩,一股雄渾術力頓時自少年全身瘋狂爆衝。
面對昔日天諸八刃之邪,冷風決提元納氣,沉穩之勢盡顯一派宗主之威。
“劍論天下萬物,足踏驚世波濤!心,唯有一念!劍,只留一痕!”詩號言罷,日月劍天第三劍主首現劍宗密式,左手一捏劍訣,強招出手!
“霜痕天覆!”劍鋒向天一指,漫天頓時飄落無數冰晶,劍柄一揮,磅礴劍氣瞬間橫衝而出,直指少年。
但見對方右手骷髏鐮一揮,竟是頃刻便將極寒劍氣格擋在身前。
“只有如此實力嗎?冷風決,這可不似月劍該有的實力啊。”口中發出瘋狂的笑聲,少年手中骷髏鐮刀一揮道。“如果你不出手的話,我可就直接殺了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聽聞此言,冷風決口中冷道。“哼!邪刀之主,邪道!惹怒月劍,是你的不智。”
“哦?是嗎?”輕蔑一笑,邪道言道。“那我可真是期待你能不能殺我啊。”
“哼,經驗此招再下定論吧!”一聲沉喝,冷風決身影一旋,竟是用沛然劍意一人化五人,正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之招。“五行渡生·千劍一瞬!”
“嗯?”見對方運出此招,少年臉色也露出一絲嚴肅,手中骷髏鐮同時緊握,黑色電流登時自周身爆躥而起。“邪蔑雷擊!”
五行會邪雷,霎時間將日月劍天大門啪啦一下擊碎,也同時震裂了兩人足下地脈,但雙方卻均沒有一絲讓步。手中武器交接的一瞬間,另一掌也同時對上,登時再讓足下地面陷落半尺。
而月劍對上邪刀也同時引起了天諸八刃共鳴,在其他地方的六人也分別受到感應,手上武器頓時劇烈顫抖起來。
兩人對峙片刻,冷風決忽然發現少年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心中頓覺不對,但收手已遲,對方掌心的毒素已經沿着自己手掌蔓延而至!
“你居然用毒!喝啊!”一聲怒喝,冷風決手中月劍用力一擊震開對方,接着退至一旁急忙撕開自己左臂的衣服,竟已快接近肩頭!
“兵不厭詐,爲了勝利一切過程都無所謂。”嘴角冷笑的說着,邪道一揮手中骷髏鐮刀,再次攻向冷風決。
“你!”外有鐮刀索命,內有劇毒即將入侵心臟,冷風決陷入兩難之境!但身爲劍主的果斷卻已告知自己應該如何做,只聽噗嗤一聲脆響,冷風決竟一劍切下自己左臂,同時迅速用手封住要穴制止了流血。
“呵呵呵,月劍,你這樣不疼嗎?我可是都看的很痛啊。”口中冷笑着,邪道手中鐮刀卻是絲毫沒有停頓的划向冷風決,就在冷風決危機一瞬,院內忽然躥出數名日月劍天弟子。
“三劍主小心!”幾名弟子說罷,手中長劍揮動,運出的竟是劍天名招!“斷劍千秋山河變!”
未料竟會有人來到,邪道急忙迴轉骨鐮格擋。“唉,我忘了這裡是你的地方,還有一些雜兵可以幫你,可惜這幾個人的劍法練得不到火候,所以……”
聽對方這麼說,冷風決登時心下一凜,口中吼道。“快回來,危險!”但是卻已經遲了,邪刀黑雷劈落,幾名弟子瞬間被雷電爆爲無數碎片。
“你!”眼見門人慘死,冷風決臉色頓變,而手中月劍也似是感應到了持有者的憤怒,整把劍發出了耀眼的紅光。
“邪道,你該死!”手中長劍向天一指,冷風決背後雙翼亦隨之顯出,正是極招將出之勢!“心存一念·劍過無痕!”長劍在手,此刻人與劍已無分別,人便是劍,劍便爲人,縱身騰空的是人,也是劍!
“天絕之滅!”最後四字出口,騰空的冷風決手中月劍已成火紅之態,即便是身處數百米以下的邪道此刻也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
“邪人,這天下容不得你!”怒言畢,冷風決自天際俯衝而下,如一顆疾星直墜邪道!
心知此乃生死分判的最後一擊,少年不敢大意,雙手一握骷髏鐮刀,周身黑雷爆涌!同樣極招出手!“萬滅天雷墜星河!”
兩股至極力道衝擊,瞬間天崩地裂,邪道身後的地面也因此崩塌構成了一個扇形的深坑。
“邪人,我要你死!”一聲怒喝,冷風決背後雙翼展開幅度再次加大,邪道瞬間嘴角噴出一股硃紅!
但見少年奮力一握左掌,口中咬牙言道。“想殺我,哪有那麼簡單!咳咳,冷風決,會死的人永遠是你!”說罷,左掌運雷擊出,轟然一掌直貫冷風決胸膛,瞬間,黑雷自劍者背部躥出,伴隨一句慘呼,冷風決瞬間飛出數十米!但月劍也在飛離的時候迅速擲出,少年也同時胸口中劍,火紅劍氣透體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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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惡!”一捂胸口,邪道頓時連退數步口中吐出一口硃紅,但臉上卻是帶着嘲諷的笑容言道。“但這張戰鬥還是我贏了,因爲只有你會死,哈哈哈哈哈哈哈!離開!”狂笑聲止,人影也迅速躥離。
而在另一方,冷風決也捂着胸口自地上艱難站起,但剛剛起身便又因傷勢過重而單膝跪倒在地。
見狀,倖存的幾位輩分較高的弟子急忙喊道。“冷劍主!不好,來人啊,快扶冷劍主回屋內療傷!”
然而,卻聽冷風決用微弱的聲音言道。“不必……不必了,我的傷勢自己心裡清楚。已經無法挽回了。”
“冷劍主別這麼說,吾等還需要你的帶領啊!來人,快拿藥丹給劍主吞下!”
“不,不,聽我說幾句話。咳咳咳!呃!噗!”口中又吐出一股硃紅,冷風決艱難的言道。“吾,吾已經不行了,但我有一事還非常擔心,如今世道越來越混亂,咳咳!噗!但……大哥臨走前的交付我還沒有完成,所以……告訴司馬劍督,讓他,他……他…………他……帶回,少……劍……劍……………………”
來不及說出最後那字,右手與頭顱已經無力垂下。一身正氣,努力維繫天界的和平,但最終卻是死在了宿命的輪迴。從此,天諸八刃少了月劍,日月劍天失去了三劍主,而天界……也從此消失了一名亂世中的正者……劍者末路,日月同悲。
夕陽西下,天樹境界三才殿之天殿內,此刻佛者正坐於殿中石臺上手捻佛珠唸誦佛經。這時,天渡一明忽然停下了口中唸誦,緩緩睜開了雙眼對大門問道。“既然來了,爲何不進入?”
“嗯?天聖者你發現我了?”一句驚異的少年聲音傳來,只見木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身穿白袍的棕發少年緩步走入,正是天樹橋主銘。
“坐。”一擡手,天聖者示意對方坐在自己對面的蒲團上。
“多謝。”心有疑惑,而且對方乃佛門之人,銘便也不多做客套,雙膝一盤坐下,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天聖者,吾有一疑惑不知大師可否爲我解答。”
輕輕一握佛珠,天聖者言道。“不知橋主的迷茫爲何?”
“我……我……唉。”想要問出,但銘又覺得自己難以開口,過了半天這才下定決心。“我想知曉我的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嗯?這……”聽聞此言,一向沉穩的天聖者臉上也不自覺露出一絲難爲。“這個,你父親是爲了大義而犧牲自我的。”
“是誰殺了我父親?”
“是亡界的人,但……”
臉上露出一絲憤恨,銘言道。“是亡爵嗎?”
“不……不是。”緩緩搖了搖頭,天聖者難爲的言道。“有些事情涉及到天樹境界的秘密恕我無法告知,我只能告訴你你的父親是個英雄,爲天樹境界而死的英雄。”
“又是不能說的嗎?”
眼見銘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天聖者心知對方或許聽到了什麼,便一行佛禮言道。“阿彌陀佛,橋主,爲何要突然問起此事。”
“因爲,罷了,既然是天聖者你,我便直言吧。”於是銘便將亡爵對自己所言全部告知了天聖者。
“原來如此,橋主,此應是對方分化你的計策,莫要上當。至於你父親的死因,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告知你。”
“嗯,我明白了,多謝你天聖者。”略一點頭,銘起身行了下禮,轉身推開門離去。
看着對方離開後,殿內的天聖者無奈嘆了一口氣,言道。“唉……阿彌陀佛,罪過。”
弦月升起,剛剛入夜魔族皇城,此時城外的湖畔邊一陣悠揚的笛音正不斷迴旋,而沿着聲音看去,是一名身穿綠衣,頭長蝠耳的黑髮少女正站在岸邊吹奏。
“唉,牧大爺,你可知曉沒有你在我身邊有多麼無聊嗎?”緩緩放下口中玉笛,茶蝠雨茗一努嘴自言道。“世家裡一羣人除了稱呼我大小姐外啥都不會幹,我多麼希望他們能和你一樣說些有趣的話啊,可是那些人見到我除了主僕的仰視外就沒有其他的了,唉。”說着,少女緩緩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扔入河中,頓時湖面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此刻,忽然又一顆石子丟入河中,剛好將茶蝠雨茗的那顆擊起,接着那被擊起的石子居然嗖嗖嗖連打了數個水漂。
“嗯?好厲害的手法,是誰?”心中略一疑惑,茶蝠雨茗轉身向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卻見那處岸邊正站着一名手持長槍的的棕發青年。
而對方很明顯也察覺到了茶蝠雨茗正在看着自己,於是棕發青年便又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口中言道。“一念無盡,萬里焚天,兵燹再延。”說罷,手中石子飛出,霎時間湖面砰一聲震起數十米巨浪!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第四節,神槍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