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史記上最有名的大約就是鴻門宴了,相對於那個時間,我大約還在景離死前給我安排的山間的小院子裡頭安神修煉。身子骨好了七七八八,修爲爲了養還修草生生磨了個底朝天,怕是不能在短時間補回來。不過修爲這種東西嘛,我向來視爲身外之物來着,沒了可以再修,只可惜被景離移去的還修草不知在何處。
而自打前幾日去尋了項伯,被他東扯西掰的弄混了腦子,我也再不抱着勸說項伯不要幫着劉邦之事,且隨他去吧。若是那師傅老友司命的話講,一切皆是命格,天命不可違,冥冥之中都有定數。
後頭幾日我遵循着子言留下來的醫書,雖然大多看不懂,也琢磨着煉出幾顆大多看不懂的丹藥,好歹都是補藥煉成的,再壞也吃不死。爲此我拉了三天的肚子……口不能言四天,食不知味五天,目不能視六天,四肢僵硬不能動七天,終於讓我補回了幾百年的修爲,能簡單的捏個靈體決。
開初我是想修回幾成的靈力修爲去鴻門宴助一助范增,順着他的意思,當真把劉邦一刀給解決了,了了之後要發生的一堆破爛事兒。可鴻門宴在即的時候,我仍然僵硬的臥在軟榻上,除了一雙手略有好轉,能偶爾抓抓癢,其他一律不是我的身子。這史上流傳千古的暗戰不觀一觀也委實讓人難受,不過好歹我這雙手還是能動,費力的捏出個分靈決不是什麼大困難的事,雖然乘亂解決劉邦的目的是辦不到了,抽一小部分靈思去旁觀一回鴻門宴還是可以的。
那日我趕的及時,剛巧是看見了劉邦率着百餘人前往鴻門。捏出來的一小部分靈思偷偷越過劉邦的軍隊,伏在前去通報的士卒身上,我又瞧見了那一席紫袍的項羽。
寬大的袖袍被黑色偏紫的長帶縛緊,原來拖地的儒衫被紫黑的戰袍所代替。從肩膀到胸前覆着同樣顏色的軟甲。
原來懶散的灑在肩頭的長髮難得一絲不苟的梳進了青銅色的發冠,眉心還配着一塊藍色的玉髓護額。若是說他散着墨色長髮的模樣,有些不問世事凌駕與紅塵之上。那他束髮的模樣則當真像個紅塵中的霸主。那樣的項羽,像是突然有了塵世的氣息,一身霸氣將原來與世無憂的清寥之氣全部掩蓋。
大約是那士卒說了些什麼,項羽冷着臉硬邦邦的吐了個迎字,把我驚的有些發愣。我素來聽着項羽的口氣也是同他的個性一樣沒什麼執念,偶然覺得一些東西較爲有趣,音調也只是稍稍拔高一些,好似沒什麼東西值得他認真的去在乎,這也是我從未從他那兒得到過真正的安心的原因。
可從未聽過他如此強硬的說話,帶着完全不可忤逆的強烈,這好像是我睡過了一個世紀,再也不認識他了。
“我同將軍應了民心合力攻打秦國,將軍戰黃河以北,我戰黃河以南,但是我自己卻也沒有料到能率先破了關中這道防,順勢滅了秦朝。”劉邦人未到聲先到,笑着踏入鴻門。我作勢將靈思伏在張良身上,好近距離瞅着這場暗戰,若是出現什麼意外拼盡全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也可以把劉邦弄個半殘。
“能夠在這裡見到將軍,委實是吾之所幸。”劉邦笑的有些假,衝着項羽擡了擡手,又道:“現下吾聽着似有小人讒言,讓將軍對我有極大的誤會。這可讓人傷透了心神啊。”
我伏在張良肩頭衝着劉邦狠狠的比了個棒,沒見過這麼會睜着眼說瞎話的,實在是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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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