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他花了錢，我們哄他開心！現在是來做什麼？想憑着以往的交情吃白食嗎？”
女人說完嗤笑一聲，接着道：“不過長得那麼俊，就算吃白食，姑娘們也願意得很吧。”
小燕笑道：“他是挺英俊……”
“你呀，就別替他操心了，他這種長相，就算破產了也不怕，隨便找個富婆包養，過得肯定比你我都好！……”
話音後半段高高懸起，又突兀的消失。
小燕見同伴直愣愣瞧着自己背後，下意識轉身望去，發現魏一然去而復返……
背後說人閒話，又被當事人發現，是件很尷尬的事，但是對於混跡歡場的女人，似乎無所謂臉皮這回事。
“哎喲……是魏大少爺呀！”女人臉上堆滿笑容，“好久不見啊，怎麼不進去坐坐？好些日子沒見您了，姑娘們都想您了呢！”
如今的魏一然，哪有閒錢去這種地方消費？
小燕的笑容快掛不住，她心裡很清楚，同伴這番話很不厚道，卻礙着身份，不好說什麼。
魏一然臉上的表情也說不上好看難看，只是疏離的淡笑，走近幾步，將一個禮物盒遞到小燕手裡，“這個，剛纔忘記給你了。改天有空再聊。”
他說完，轉身離開。
這次是真的走了。
小燕望着他的背影，一時怔忡，心中像是難過，又像是遺憾，總之不太舒服。
身邊的女人輕輕推她：“快看看他送了什麼禮物。”
禮物盒打開，裡面是一條金項鍊。
雖說是黃金的，卻很細，很單薄，沒有任何鑽石或寶石點綴。比起以前一擲千金的魏一然，如今送出的這件禮物，寒酸得可憐。
“嘖嘖……”女人撇嘴，一臉無趣的走了。
小燕卻覺得，心裡那股沉甸甸的情緒，更重了……
……
幾天後，杜佳駿收到消息，得知魏一然在賭場裡賭錢。
魏一然這輩子幹的最多的事就是吃喝嫖賭，惡習斑斑，否則也不會敗盡家產，故而杜佳駿沒放在心上，直到手底下的人告訴他：魏一然贏了不少錢。
杜佳駿深深皺起眉。
手裡的香菸緩緩燃燒，須臾，落下灰白色的菸灰碎屑。
“他哪來的錢？”杜佳駿問。
進賭場賭錢，是需要本錢的，魏一然如今一窮二白，靠什麼賭？
“不太清楚，只知道進賭場時兌了五萬籌碼，現在已經贏了五十萬。”
“抽老千了嗎？”杜佳駿又問。
手下搖頭：“沒發現。”
杜佳駿眯起眼，喃喃道：“有個成語，我一直很討厭，知道是什麼嗎？”
手下不解。
“是浪子回頭。”杜佳駿道。
……
魏一然玩牌很有技巧，也有些賭運，他深諳莊家心理，總在贏錢後陸陸續續輸幾把。
贏來的五十萬，輸出去十幾萬後，周圍聚焦的目光大大減少，他趁機離開賭場。
黃銘跟在他身旁，親眼看到大筆金額出入，興奮得滿面紅光，“少爺，照這樣贏下去，每天都能發大財啊！”
魏一然淡淡笑了笑，“有贏就有輸，今天是遇到一個莊家新手，下次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而且，我來賭場，也不全是爲了錢。”
“啊？那是爲了什麼？”
魏一然沒說話。
他今天來，其實是爲了瞭解青江市這些散亂的小賭坊的經營情況，如此，將來與霍家家主談合作，才能更有勝算。
前方突然駛來一輛車，車門打開，呼啦啦走下四五個男人，全都拿着棍棒刀具，氣勢洶洶！
魏一然和黃銘臉色大變，然而不等兩人反應，那些人已經衝過來，喝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