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香菜請大仙兒當助攻,分辨出了兩隻青花瓷碗的真僞。
馬峰卻對她贏得遊戲的手段表示不服,死活不肯把懷錶拿出來。
他倒不是摳,就是心理過不去。
香菜也不在乎他那塊金光閃閃的懷錶,既然馬峰不願意給,她想這局就算了。
她張開雙臂,屏退衆人,又開始故弄玄虛、裝神弄鬼,“大家都讓讓,我開始送仙了。”
藤彥堂“噗嗤”一笑,對香菜柔聲罵了一句,“搗蛋鬼,別鬧了。”轉眼,他又對馬峰說 ,“行了,二哥,你就把你那塊懷錶給人家吧。”
馬蜂不願意,“我就不!”他明顯在鬧彆扭,“再來一次,這一次她要是碰巧蒙對了,別說是一塊懷錶了,我給她十塊!”
十塊金懷錶的誘/惑力蠻大,可不能丟了芝麻撿西瓜。真要重新來過,香菜真沒那自信準確無誤的辨別出兩隻青花瓷碗的真假來。
她揣着大寶劍,大刺刺的坐在沙發椅上。
透過鬼面,香菜向馬峰投去輕蔑的目光。
她冷哼一聲,“你自己蠢,還當別人跟你一樣腦子不好使嗎?”
馬峰被氣笑了,“你說我蠢?”
這小崽子真的知道他是誰嗎?
撇去他四大才子的身份不說,他馬峰可是榮記商會的三當家馬三爺。她真該去打聽打聽,整個滬市,有幾個人敢當着他的面這麼罵他!
“說的就是你!”香菜對馬峰劈頭蓋臉,“你當我真是碰巧蒙對的?早在這倆破碗擺在茶几上之前,我就知道那只是真的,哪隻是贗品了!”
馬峰心裡一咯噔,面上也是一愣。
其他人紛紛露出驚容。
馬峰對香菜的話半信半疑,只當她是大放厥詞,她是想千方百計的得到他手上的金懷錶。
“你就吹吧!”
香菜嗤之以鼻,“不想別人蒙對,你別那麼蠢啊。多整點贗品擱裡頭啊!”
馬峰憤憤不平,在心中咆哮:你當我不願意嗎!我把遊戲簡單化,還不都是爲了給我的兄弟放水!誰知道你特麼的打哪兒竄出來的!
香菜伸手一指,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薄曦來身上。
一臉無辜的薄曦來只覺得中了一箭。身受重傷。
他就是個湊熱鬧的,鬼面武士大爺能放他一馬不?
香菜又說;“這位先生抱着那兩隻破碗進場的時候,你踢了他一腳吧,他快摔倒的時候,你還記得你的眼睛看的是哪兒不?”
見香菜指了指他手中的青花瓷碗。馬峰愕然不已。
他不過就是踢了薄曦來一腳,那時就露出馬腳啦?
怎麼可能,他這腳不是馬腳啊......
此刻,馬峰並沒有意識到,當時的他做了個無意識的舉動——
就在薄曦來險些摔跤的時候,他的雙眼緊緊鎖定的就是薄曦來右胳膊底下的那隻青花瓷碗。
一共就兩隻碗,除了真品,就是贗品。能讓他這麼緊張的,自然就是真正的傳世之作。
動腦子想想就知道。
原來是馬峰自己出賣了自己,這就怨不得旁人了。
就算如此。馬峰還是氣不過,“既然你早就知真假,還那麼大費周章的請神仙幹嘛!”
香菜吐出四個字,“好玩而已。”
“你特麼是在逗我嗎!”丫的,這纔是小崽子的居心所在吧!
香菜不置可否,安安靜靜的坐那兒玩起了手指。
頓時,馬峰暴跳如雷,二話不說攢起拳頭就要撲過去揍香菜的臉。
藤彥堂和何韶晴忙攔着他。
藤彥堂好聲好氣,還是那句話,“二哥。算啦算啦,願賭服輸,你就把懷錶給人家吧。”
何韶晴表示不高興了,埋怨道:“馬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輸不起了?”
馬峰兀自瞪了藤彥堂半晌,見他不知喝了什麼迷/魂湯變得這麼的不開竅,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腦袋上,把藤二爺給敲醒。
馬峰把藤彥堂拉到一旁,滿腔義憤得跟他說起了悄悄話,“彥堂。你是怎麼回事,一老胳膊肘往外拐。你知不知道輸給一個小崽子意味着什麼!”
藤彥堂漸漸地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色不由得變得陰沉起來。
四大才子敗在一個人手裡,這事兒要是傳揚了出去,肯定會上各大報社的頭條,那話不好聽還會在滬市引起一陣轟動。
他們四大才子的面子往哪兒擱?
四大才子,難道只是虛設不成?
見藤彥堂一點即通,馬峰頗感欣慰。
他拍着藤彥堂的肩膀,鄭重其事的委以重任,“彥堂,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他一手攥成拳狀,斜眼瞄着香菜,惡狠狠地對藤彥堂道,“幫我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藤彥堂哭笑不得。
依他看,馬峰在意四大才子輸是其次,想要公報私仇纔是主要的吧!
藤彥堂和馬峰達成協議,他會出面給四大才子挽回些面子,不過馬峰不能耍賴,要把金懷錶給香菜。
藤二爺出馬,一個頂倆。馬峰對他的能力深信不疑,認爲他鐵定能扳回一局,自然痛快的答應交出金懷錶,由藤彥堂代爲將懷錶交給香菜。
藤彥堂很樂意幫這個忙。
香菜從他手裡接過金懷錶,立馬就將懷錶揣進了口袋裡,瞧馬峰那一副兇更狠的模樣,她還真怕他會撲過來把東西搶回去。
馬峰對藤彥堂抱着莫大的期待,期待藤彥堂能幫他出口惡氣,哪裡知道那傢伙居然對香菜這樣說:
“你接連打敗我們四大才子中的兩大才子,已經讓我們顏面掃地了。你也算賺的盆滿鉢滿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馬峰氣的吐血,
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藤二爺處理方式的手段,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溫柔了?
誰能告訴他,那個英明果決、心狠手辣的藤二爺到哪裡去了?
就此打道回府,香菜也算是滿載而歸,畢竟她贏得那一支全球限量版的鋼筆和那一支金燦燦的懷錶都是稀罕玩意兒。
香菜心滿意足,可渠道成不願意了。他不介意爲香菜做嫁衣,但是他想要的東西還沒得到,這讓他如何沉得住氣?
就算藤彥堂說過把藍色瑪莉白白送給他,但是渠道成心裡覺得彆扭,不想白領他這個人情。
藍色瑪莉,那可要比全球限量版的鋼筆和馬峰那隻什麼明朝時期的破碗加在一起都要金貴的多。
渠道成明確表示,“那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讓鬼面武士把你手上的藍色瑪莉贏回來!如果她贏不回來,我寧可不要!”
他敢這麼言辭鑿鑿,可見他對香菜的能力不是一般的自信。至於四大才子輸在同一個人手上丟不丟人,他不在乎那些虛的。
香菜在心裡腹誹着渠道成的死板,人家都說要把東西送給他了,他還這麼矯情。
嘛,不過她也沒什麼資格對他有想法,她跟渠道成有的一拼啊。
不過就是多戰一局,香菜覺得無所謂。
見不得藤彥堂這麼優柔的一面,馬峰拍案而起,指着香菜的鼻子,卻是瞪着藤彥堂在放話,“彥堂,給我狠狠的揍她!”
就在這時,江映雪輕笑了一聲,幾乎讓人聽不出其中對香菜的輕蔑之意。
兩局下來,香菜稍稍顯山露水,始終是不入江映雪挑剔的法眼。
江映雪勾着脣角,淡淡瞟一眼香菜,隨後將四大才子挨個兒掃視一遍,“今個兒到底是給蕭公子接風洗塵的,還是誰的個人表演?”
她這話分明就是針對香菜的意思,不過聰明的人已經從中嗅到了一股酸味兒。
女人的嫉妒心不過如此。
蕭東榮不以爲然,絲毫不介意這場聚會的目的所在。“沒關係,這比爲我接風洗塵有意義多了。”
三人行必有我師,誰能料到一個市井小徒身懷絕技,今天他從鬼面武士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江映雪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之色,面上卻擺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輕笑道:“既然蕭公子不介意,那就繼續吧。”
馬峰暗暗攢着拳頭,莫名的興奮起來。他似乎已經預見了香菜慘敗在藤彥堂手下的情形,脣角浮現出一抹獰笑。
香菜說好要幫渠道成贏得他想要的東西,那就逃不過跟藤彥堂交手。
她打量藤彥堂,說實話,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憑什麼樣的本事躋身在四大才子之列的。
藤彥堂被她瞅的,渾身不自在。他感覺自己在香菜的眼皮子底下,就像是一顆洋蔥,正在一層一層的被她連皮剝掉。
香菜衝他揚了一下下巴,“比什麼?”
“比舞。”藤彥堂說。
聞言,渠道成臉色刷的一變,十分不好看。
看來爲了挽回四大才子丟失的顏面,藤二爺要放大招兒了。
比武!?
香菜心中憤憤不平,覺得他們這也太欺負人了。
她以車輪戰的方式一一挑戰了除渠道成以外的其他三才子,藤彥堂居然說要真拳真腳的跟她打擂!?
香菜不是不喜歡簡單粗暴,但是她更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別人,她一個弱女子被這樣對待,怎麼能高興得起來?
香菜對藤彥堂眨眨眼,“咱們能換個文藝點兒的方式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