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aiir、0不若不見0、縹緲雲靜、惜紅杏四位童鞋投出的寶貴月票,嗯,明天加更,明天一定加更!)
香菜被藤彥堂壓制,身子往前一掙,胳膊伸長一勾,連麥克風支架的邊兒都沒碰到。【鳳\/凰\/ 更新快 請搜索】
當香菜的指尖從支架的邊緣,藤彥堂只覺得好險,他險些忘記了這場遊戲的真正意義。
他緊鎖着香菜的手腕,本想借力將她從支架前甩開,驚覺自己竟撼不動香菜分毫。
這丫頭到底什麼怪力?
方纔藤彥堂只使了三分力,這會兒不得已拿出了七分力。
香菜扭着身子,似要解開他的鉗制,藤彥堂在發力之後的下一秒又不由得鬆脫了力道。他要繼續使力,豈不是要將香菜的整條小胳膊拗斷?
就在藤彥堂鬆懈的一瞬間,香菜的胳膊像條泥鰍一樣,從他的手裡滑走。
藤彥堂手上一空,安呼自己蠢到家了纔會着了這丫的道兒。
見狀不妙,他往前一撲,扯住了香菜的蓑衣。
兩人一前一後,僵持不下。
香菜祭出大寶劍,揮劍橫劈,木劍的劍身狠狠拍到麥克風的支架上——
只聽“砰”的一聲轟響,支架立不住腳,像是喝醉了一樣歪扭起來。支架上“帥”字摺扇搖搖欲墜,終是沒有掉下來。
香菜將大寶劍頂了出去——
她這一招,讓很多人感到不解,她不用大寶劍去對付藤彥堂,反而用它瞄準支架做什麼?
最先察覺她的意圖的是與她交手的藤彥堂,他死死撈住香菜的蓑衣,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他手上一輕,卻是將蓑衣從香菜身上給拽了下來。
藤彥堂並沒有就此罷手,他將蓑衣耍的虎虎生風,將一件原本軟趴趴的蓑衣化作了一輪環形刀。像香菜削去。
香菜的後背沒有長眼,卻能夠感覺到危機來臨。
方纔她頂出的大寶劍直戳到支架,使得原本搖擺的支架晃盪的幅度更爲劇烈。
終於,支架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摺扇的重量。在歪倒的同時,架子上的摺扇也隨之一起掉落。
與此同時,藤彥堂揮舞着蓑衣,像是在做印度飛餅,帶着滾滾殺意向香菜襲來。
當蓑衣就要纏住香菜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的身子一矮。
藤彥堂揮出的蓑衣撲了個空,卻是反應迅捷,轉而向空中的摺扇勾去。
香菜單手撐地,整個人凌空而起,兩腿靈敏的在空中劃出兩道漂亮的軌跡,她一腳將藤彥堂手中的蓑衣踢開,另一腳勾住了掉落的摺扇,一個斜掛金鉤,將摺扇帶飛了出去。
“啪嗒”一聲,摺扇摔出舞臺的同時。香菜也穩穩落地。她四肢着地,匐在地上,提放着藤彥堂下一步動作。
那把折飛出界之後,就掉落在渠道成和馬峰的跟前。
這兩人相視一眼,眼神都很微妙,緊接着幾乎同時採取行動,一起朝地上的那把摺扇撲去,一人抓着了摺扇的一邊。
“撕拉”一下,好好的一把摺扇就被他們這麼給分/屍了......
就在那一刻,香菜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扇子都被撕破了。她剛纔那麼賣力的跟藤二爺爭勇鬥狠,到底有什麼意義......
扇子被一分爲二的時候,渠道成和馬峰各自驚慌了一陣。
馬峰的臉綠了,不只因爲這把壞掉的扇子是他的鐘愛之物。還有就是......他只搶到了兩根扇骨連帶着零碎的扇紙。
“帥”字跟他無緣。
馬峰擡眼一看,只見渠道成那小子神氣活現的搖着破相的大半把扇子,眼裡盡是得意。
馬峰心裡那個氣!
“帥”已被奪,此局已定,然而勝負未分。
蕭東榮施施然起身,“這局怎麼算?”
渠道成手裡的扇子搖得更歡了。他理直氣壯道:“扇子在我手裡,當然是我贏!”
蕭東榮指了指臺上,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雖說扇子已經到了渠道成手裡,但臺上的香菜和藤彥堂還未分出秋色。儘管這兩人都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蕭東榮還是很想看到最後。
藤彥堂苦笑一聲,嘆了口氣。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輸了。
香菜鬥志昂揚,戰意盎然給,其實沒有半點殺意。
反倒是他,打到最後竟不由自主的較真了,險些動了真格的。
這局算他輸也無妨。
然而爲了給節節敗退的四大才子挽回一點顏面,何韶晴跳出來說:“算平局吧,就算平局!”
“重新再來一次!”馬峰嚷嚷着。
打到最後,香菜的裝備被爆了好幾件,就剩歪在臉上的這麼個鬼面。再來一次的話,她十有**得被藤二爺給瞬間秒殺。
她有氣無力得擺擺手,看上去似乎累了。
“我不打了,你們慢慢玩吧,我趕時間,就先走一步了。”
她必須在五點之前,趕回渠司令蛋糕店。
香菜自舞臺上躍下,衆目睽睽之下步出歌舞廳。
眼看她隱於暗色之中,就要消失無蹤,馬峰臉色微妙,伸手將薄曦來招致到跟前,“跟着她,去探探她的底。”
薄曦來毫不猶豫的點頭,他也很好奇今個兒這位讓四大才子顏面掃地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就在他領命動身之時,又聽到藤二爺喚他——
“曦來——”
薄曦來忙跑到舞臺邊上。
藤彥堂蹲在舞臺邊緣處,附在薄曦來耳邊輕語了一句,“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放他假,不大大方方的當着人的面說出來,薄曦來自然能夠領會出藤二爺這話背後的意思是讓他無視馬三爺的吩咐。
但是馬三爺那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暴躁,能鎮壓得住他的人,寥寥無幾。反正薄曦來是不在那幾人的行列之中的。
薄曦來是給藤彥堂沒賣命的沒錯,但是讓他偷偷的忤逆馬峰,他心裡有些沒底兒。正當他猶豫時,對上藤彥堂森寒的雙眼。他越發心慌的厲害,哪兒還敢有半點兒抗拒,忙不得點頭如搗蒜,“照辦。照辦,一定照辦!”
藤彥堂滿意的勾起脣角,對薄曦來輕輕擺了擺手。
薄曦來如釋重負,馬不停蹄的跑了,臨走前還一臉抱歉的望了馬峰一眼。
馬三爺。對不住了,小的是爲二爺賣命的,下回再差使人,請一定要找個靠得住的......
馬峰連呼了數聲“丟人”,可見他有多麼的受打擊。
其他人幫着何韶晴安危了他幾句,又聊起了香菜在時,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說道的事情......
從百悅門出來,香菜瞅見一個洗車小弟,只覺得那人的背影好生熟悉。
記憶浮現,香菜一陣欣喜。
她飛奔過去。拍拍那人的肩膀。
小北轉過身,見戴着鬼面的香菜立在他身後,依舊面不改色。哪怕此刻他身後冒出來一個小賊,他依舊是這張不苟言笑的臉孔,似乎是對什麼都無所謂,又似乎是能夠應付一切的遊刃有餘。
“上回謝謝你了。”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不過香菜記得很清楚,同時也篤定自己不會認錯人。面前這個國字臉的男人,就是上回在大街上施捨給她十六塊銀元,扭頭就走掉的那個人。
小北目露困惑。
香菜撩起面具。“是我是我——”
見小北輕蹙的眉頭微微鬆動,香菜便可以肯定對方一定對她有印象。
小北對她當然有印象,因爲堂堂的藤二爺很少會花那麼多精力去關注一個女人。
“你有沒有什麼聯繫方式啊?等我有錢了,我會把錢還給你的!”
香菜的感激只從小北這兒換來了淡漠。
“你不必謝我。那些錢也不必還我。”小北猶疑了半晌,接着含含糊糊得道出了實情,“我也是受人之託,再說那些錢你也沒全都花在你身上。”
香菜的臉色刷的一變。
小北頓時覺得周圍的溫度在陡然間降低了不少。
眼眸中迸射出森森寒意,香菜冷冷的逼問:“你怎麼知道?”
小北自認沒說錯話,他沒想到香菜會這麼敏感。
見他閉口不言。香菜瞄了一眼他身旁的那輛白身紅頂的小汽車,目光更冷,再次逼問:“這是誰的車?”
“是......”小北正欲作答,卻被狂奔而來的薄曦來抱了個滿懷。
薄曦來雙眼含淚,目光囧囧,委屈的向小北訴苦,“小北,我剛差點被二爺的目光殺死!好可怕——”
問題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現在香菜心中一片瞭然。
是藤二爺。
又是藤二爺。
一開始,香菜總覺得是榮記商會那些人欠了她跟芫荽的。
但是現在,誰欠誰,她已經說不清了。
若不相欠,怎能相見?
這樣的緣分,香菜寧可不要。
香菜從兜裡摸出之前贏到手的那塊金懷錶,硬塞到小北的手裡,陰沉臉託小北給藤彥堂帶話,“給你們家藤二爺說,讓他去死!”
這塊金懷錶值不少錢,給藤彥堂,算是香菜抵她欠的債了。
香菜氣呼呼的走了,臨走前還踹了一腳車燈。
“啪”的一聲,車燈碎成數片。
肇事者香菜,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薄曦來本想揪住香菜收拾她一頓,仔細一打量,不由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這不是......”他認得香菜頭上的那張鬼面。
不僅如此,看清了 香菜的長相,薄曦來想起一件事來。
就是豐順大百貨的楊老闆大鬧百悅門的那一天晚上,他跟藤二爺在三樓的辦公室裡。藤二爺透過三樓的窗戶,給他指了樓底下的一個姑娘,讓他去將這位姑娘接進百悅門來。
他清楚的記得那姑娘的長相,分明就是披着蓑衣頭戴斗笠的鬼面武士!
那姑娘竟然是披着蓑衣頭戴斗笠的鬼面武士,那個披着蓑衣頭戴斗笠的鬼面武士竟是個姑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