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第二天等到日上中天的時候,泉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隻手隨意地抓着好像要抓住什麼東西。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就好像有個很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樣,所以她的手纔會亂抓着,可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抓到,她摸到了一處柔軟,她的手晃動着那感覺挺好的,她一邊揉着一邊自己還有感覺。
“我靠,這是!”泉刷地一下睜開眼睛,就看到另一個自己也驚訝地看着她,而她的手就蓋在另一個人的咳咳,這個網站不讓這麼寫的……
泉有些哭笑地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痛的頭,讓另一個身上沒有酒氣的自己在外面,而另一個則是回到右眼中。
“話說,凱隱你還真能喝啊,是你送我回來的嗎?”泉記得自己昨天喝到後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如果自己沒有短片的話那應該就是凱隱送自己回來的。
泉在那裡摸着頭說道,然後說了好幾句竟然沒有人回答自己,她眼中劃過一絲瞭然與悲慼,她去看了往日裡凱隱沉睡的地方還有已經失去了光芒的拉亞斯特。
“真是的,連拉亞斯特都走了嗎?”泉摸着自己的頭說道,“可真是一羣負心的人啊,走的時候都不帶坑一聲的。”
她雙手抱在腦後又重新躺在牀上,一對如同象牙白玉般的長腿在牀邊隨意地晃悠着,平常閃亮的銀白色長髮好像也失去了光澤一樣,亂糟糟背在身後。
她的雙眼放空看着天花板,其實昨天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大家都是不善離別的人。
昨天凱隱說要跟她說以往事下酒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可已經做好準備了不是嗎?
可爲什麼,到頭來還會悲傷?
這是那個男人精心策劃的離別,其實他早就想走了對吧?畢竟他的師父已經等了他好久了,可因爲泉的緣故一直沒有離開,等到現在看到泉已經比他還要強,才欣慰地離開。
走的時候,還幫她帶走了一直試圖復活的拉亞斯特。
其實泉在開啓了永恆萬花筒之後,就發現拉亞斯特根本沒有死,就像他曾經說過的一樣,他不死不滅。
只是力量弱小到了極致,但近些年卻一直在復甦着,聚集在魔鐮上面。
但現在沒有了,泉剛剛從哪裡看過,拉亞斯特也消失了,應當是凱隱帶走的吧。
泉如是想到,但她不知道拉亞斯特是自己走的,凱隱已經沒有力量再去做任何的事,但凱隱知道泉現在已經很強。
強到即使拉亞斯特再復活,泉也可以肚子鎮壓,所以才滿臉欣慰地離開,但拉亞斯特在他走後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只是這些事,泉和凱隱都不知道罷了。
所以呢,老兄祝願你可以早日找到你的師傅,泉看着天邊想到,青年微笑的樣子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說來自己先前竟然認爲凱隱是一個殺人狂、是一個冷到骨髓中的刺客,可到頭來卻是個鄰家大哥哥啊。
對外是藏獒、鬥犬,對內卻是一個金毛呢。
嘿,如果凱隱知道我這樣形容他估計是要揍我吧。泉眯着眼笑着想到,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啊……
想到這裡,泉站起身推開門,溫暖的陽光直射在她的身上,宿醉的精神一下都好了很多。
剛剛學會做飯的撫子,戴着圍裙從廚房中探出頭,看着昨天很早就回來的“乖乖女”大聲喊道,“快去洗漱!飯馬上就好了!”
泉無語地看着畫風崩掉的撫子笑着說,“哦~!”
隨即邁步朝着洗漱的地方走去,一陣微風吹過,吹起她的長髮與衣泱,好像有人在拍着她的肩膀一樣。
那個總是愛說“我好羨慕你啊”的青年走了,他在幫了泉很多很多之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其實現在看到陰影,泉總還以爲會有一個人突然竄出來,笑着對她說,“能陪我喝一杯嗎?”
可那終究是不可能的啦,那個青年笑着消散在自己最熟悉的陰影中。
泉走在長廊中,一隻手抓着頭髮一隻手將它綁成馬尾,微風將它輕輕吹起又落下,泉看着遠方忽然笑了——
所以啊,拜拜嘍大刺客,祝你早日找到你師傅吧。
到了廚房的時候,撫子看着一臉古怪的泉問道,“怎麼了,跟鼬鬧彆扭了嗎?”
泉看了撫子一眼,苦笑地搖了搖頭,話說她臉上的喪這麼明顯的嗎?明明在心底都祝願凱隱離開了啊。
而一旁的葉月則是動作頓了頓,然後冷哼一聲說,“泉如果那混小子欺負你,就告訴爸爸。”
“爸爸給你出氣。”葉月的話傳過來,泉看着一旁看似冷靜實則已經腦補了很多場景的葉月。
真的苦笑了出來,真的沒想到呢,小的時候都沒有想到葉月原來還有着這樣的性格。
不過啊,泉看着葉月現在的樣子,意外地很可愛呢。
不過我這樣形容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有那裡不對?
“沒有,沒有。”泉拍了拍葉月的胳膊笑着說,“就憑鼬那個小屁孩,怎麼可能欺負得了我,我不欺負他還差不多。”
一家人嘻嘻哈哈的,連吃個飯都不得安寧,撫子苦惱地摸着額頭讓泉有點兒淑女的樣子。
而葉月則是少見地否定了撫子的意見,泉想怎樣就怎樣嘛,這裡是自己家弄那麼多規矩幹嗎?
泉笑着將早餐放進自己的嘴裡,看着自己餐盤中又被加了一些的飯食,還有葉月剛剛收回的筷子。他身旁的撫子一邊翻着白眼,一邊默默示意自己也要同樣的待遇。
忽然想起那個人的話——
“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嫉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