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木葉密林之中,鼬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顆樹枝之上,眼睛微閉,彷彿睡着了一般,沒有產生一絲聲響。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鼬卻始終靜靜的坐在樹枝之上,不但沒有動過一絲,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始終沒有變過。
“嘿嘿,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天賦和心性果然都是頂級的。”
一道陰森的笑聲終於打破了這份寂靜,然後只見絕的身影突然從鼬不遠處的一顆巨樹的樹幹上緩緩鑽出,雙眼一直盯着鼬,眼神之中毫不掩飾自己對鼬的欣賞。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鼬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絕,開門見山的問道。
“很簡單,主人的目的是希望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但我們目前還缺少一些人手,而你,正是合適的人選。”絕回答道。
“你的主人是誰?”鼬好奇的問道。
“宇智波斑。”絕平靜的回答道。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是聽到這個名字後,鼬還是忍不住瞳孔一縮,露出一絲震驚。
“我的主人一直致力於實現世界和平,就連千手柱間也曾經是他的合作者,只不過他們因爲信念的不同,最終產生了分歧,但事實證明,千手柱間建設忍村的方式雖然能夠實現一部分地區的和平,但卻依然無法維持整個世界的和平,而我的主人卻在潛心研究下,終於發現了實現真正和平的真諦。”說到最後,絕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狂熱的表情。
“那個真諦是什麼?”鼬好奇的追問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加入了我們,你很快就可以見到。”絕賣起了關子。
見到絕不想說,鼬便沒有繼續再追問,而是低頭思考起他剛剛所說的目的,很快他就眼神閃過堅定的神色,然後下定決心道:“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要我加入你們,那好,我可以加入你們,但是,請你不要在干擾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問題了。”
“呵呵,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絕淡淡一笑,然後目光戲謔看向了鼬,“憑你現在的實力,恐怕還沒有加入到我們的資格。”
“那你的意思是?”鼬眉頭微皺,心中浮起不妙的感覺。
“嘿嘿,身爲宇智波一族,能夠快速提升實力的方式,自然就是打開萬花筒寫輪眼嘍。”絕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盯着鼬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親手殺死我最親密的親人?”鼬眼神一凝,一字一頓的問道。
“嘿嘿,你不是喜歡木葉嘛,現在你剛好可以殺死你的父親阻止這場叛亂,然後順便又可以開啓萬花筒寫輪眼,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簡直是再完美不過了。”絕一臉笑容說出這段瘋狂的話。
聽完絕這帶着諷刺意味的話,鼬卻沒有生氣,而是低着頭眼神閃爍不定,認真思考起絕的提議的可行性。
其實鼬一直心裡都很清楚,因爲富嶽是他父親的原因,所以止水和朔茂在處理宇智波叛亂這件事的時候,一般都會有意識的避免血腥手段,就是爲了照顧他的感受,但如今看來,溫和的手段已經完全行不通了。
絕所說的手段雖然聽起來殘忍,但卻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而如此行事的話,止水和朔茂就不需要在夾在中間爲難,所有罪過和怨恨都由他一人來承擔就可以了。
想清楚一切後,鼬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和表情都已經恢復成古井無波的狀態。
而絕見到鼬竟然這麼快就從激烈的心神波動中冷靜下來,不禁眼睛一亮,眼神之中對鼬的欣賞之色又更濃郁的幾分。
“我需要你來幫我,僅憑我一個人的話,恐怕是對付不了我父親和他身旁的宇智波精英的。”鼬平靜的看向絕,道。
“沒問題。”絕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那就開始行動吧。”對於絕的答應,鼬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要立刻開始行動。
“現在就要開始行動?”聽到鼬要立刻開始行動,絕也不禁爲鼬的殺伐果決感到一絲驚訝。
“事不宜遲!”鼬淡淡的留下一句話,然後便身形一閃,向宇智波一族的方向飛掠而去。
“嘿嘿,有意思…”見此,絕嘴角浮起一絲弧度,然後緩緩沉入地下,消失不見。
…
宇智波一族族內的一處神社中,富嶽與多名左派分子聚集在一起,激烈的討論着關於發動叛亂的相關事宜,衆人越說越高興,最後都忘記了時間,即使已經到了深夜,衆人卻依舊沒有一絲疲憊之色,繼續討論個不停。
而就在神社內的衆人討論不休的時候,鼬無聲無息的避過神社外的守衛,來到了神社門外,然後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屋內的衆人。
富嶽率先察覺到屋外的目光,當即臉色一凝,突然轉頭向門外望去,然後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鼬。
“鼬,你來啦!快進來和我們說說木葉高層那邊的情況。”見到來人是鼬後,富嶽臉上的凝重立馬消散一空,笑着向鼬招了招手。
“是啊,鼬,快跟我們講一講木葉高層的情況,讓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鼬,好樣的,有了你的幫助,咱們就可以對木葉高層瞭如指掌,到時候絕對是穩操勝券了。”
其他人顯然也是聽了富嶽講起過鼬已經加入到了宇智波左派的一方,所以此時見到鼬後,都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接下來就靠你了。”面對富嶽和其他人的熱情邀請,鼬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只見他莫名其妙對着空氣說了一句話,然後就邁步不急不緩的走進屋內。
“鼬,你在跟什麼人說話?”距離鼬最近的一個人聽到了鼬的話後,疑惑的打量了一眼鼬的周圍,卻沒有看到什麼人,於是好奇的問道。
“對不起。”鼬走到那人的身旁,突然對他道了一聲歉。
“鼬,你突然道歉…”那人聽到鼬的道歉愣了一下,然後剛想說些什麼,聲音卻戛然而止,因爲一柄忍刀已經劃過他的脖子,而劃過他脖子的那柄忍刀,此時正握在鼬的手中。
那人雙目圓瞪,難以置信的望着鼬,雙手緊緊捂着自己的脖子,但卻阻止不了鮮血如噴泉一般狂涌而出,最終只能滿臉不甘的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