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彈回去了!”
犬冢牙驚愕的看向炎炎,離炎炎最近的他看的清清楚楚,炎炎利用手中的短刀在電光火石間將手裡劍反射向了敵人的喉嚨。
“怎麼可能!”
盜匪忍者的驚呼着喊出了第八班的心聲。
然而話音未落,炎炎就以一陣超乎衆人想象的速度,悍然爆衝至盜匪忍者面前躍起,一手扣住了盜匪忍者的頭顱,直接硬生生將他死死砸向地面。
“轟!”
伴着一聲巨響,盜匪忍者身下滿是鮮血的地面裂成了一一道道的蜘蛛網,鮮血隨着縫隙緩緩滲下。
“你們太囉嗦了......”
炎炎的聲音冷冷響起。
“八雲,把伊度叫出來......”
“好的,炎炎桑!”
鞍馬八雲連忙迴應道,在來的路上她就知道炎炎憋着一股火氣,恐怕是想讓伊度使用一些折磨人的幻術吧。
在第八班師生吃驚的眼神中,炎炎抓着失去意識的盜匪忍者猶如死狗一般將其拖到了臨時營地中。
犬冢牙也看出來這是要親自審訊了,介於空的面子,他並沒有阻止。
而且炎炎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也讓犬冢牙極其在意。
八雲的幻術沒什麼問題,只是有些場景不是八雲可以看的。
“需要我做什麼。”
在夕日紅錯愕的眼神中,鞍馬八雲原本糯糯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冷冽。
“放大他的痛覺,維持住他的精神意識,在他受重傷的情況下精神不得死亡,能做到嗎?”
炎炎說着便將大明十四勢拿了出來。空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喉頭有些滾動。
“可以,不過只能維持十分鐘。”
伊度不假思索的說道,超過十分鐘就會對八雲的身體產生影響。
“足夠了......”
說着炎炎就拿出大明十四勢,掏出了裡面各式奇形怪狀的短刀,當着衆人的驚懼的面孔,挑出四柄短刀,瞬間鑿穿盜匪忍者的身體,將其四肢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咔嚓!!”
突如其來的骨頭碎裂聲讓第八班衆人牙酸的閉上了眼睛。
“啊!!!!!!”
痛苦的喊上響徹整片山嶺,夜幕之中,驚起一片飛鳥。
“魔幻五感!”
就在盜匪忍者醒來的一瞬間,伊度控制住了盜匪忍者的精神。
“啊!!!饒了我!!疼死我了!!!”
四肢骨縫上擴大十倍的劇痛逐漸漫延到了全身,每多動一下,劇痛就加深一倍,這讓盜匪忍者在醒來的每一秒都無不想就此死去。
“給!!!我把貨給你們!!!殺了我吧!!啊!!殺了我!!”
聽着這混亂痛苦的哀嚎,日向雛田不忍心的捂着耳朵轉過身去,就連犬冢牙此時也有些臉色發綠。
“果然,就算不吃人肉,也相差不遠了。”
油女志乃無比的感激着體內從小就提醒他警惕的寄壞蟲。
“我會讓你死的。”
如同惡魔在哀嚎的盜匪忍者耳邊低語。
“但在這之前,我要讓你看到你的心臟是什麼顏色。”
臨時營地內,就連抱着日向雛田的夕日紅聽到這句話也不覺渾身一跳。
炎炎向空招了招手,淡淡的說道:
“過去你還小,所以我只給你和天天看了刮骨、剝皮、抽筋、剔肉......”
犬冢牙三人駭然看向空,你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童年!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插針、梳洗、斷椎、去五臟......”
說話的同時,炎炎的手下亦是不慢,薄如蟬翼的小刀或劃、或挑、或切。
眨眼的功夫,盜匪忍者頭頂以下的皮膚便被炎炎分成了兩張,被炎炎隨手掛在了身旁的小樹上,半透明的肉色,迎風招展。
如同被扒了皮的青蛙,沒有眼皮的眼睛幾乎鼓出眼眶,盜匪忍者痛苦的瞳仁在不斷的胡亂轉動着。
視野極好的日向雛田突然軟軟的倒在了夕日紅的懷抱,臉色慘白的暈了過去。
伊度此時的臉色也難看了許多。
“我的刑審相比於整個忍界簡單了不少.......”
“你還真是謙虛呢......”
聽着炎炎的話夕日紅的眼角不斷抽搐,經歷過戰爭年代的她對刑審再清楚不過了,當年森乃伊比喜要是遇到這樣的刑審,怕是尿都出來了吧。
“兄長......你還沒審他呢。”
炎炎手下一滯,冷然道:
“這個不重要......”
“不重要個鬼啊......”
幾乎要咆哮出來的夕日紅這個時候也有些忍不住了,盜匪忍者的十隻指尖已然插滿千本。
渾身顯現出赤紅色肌肉紋理的盜匪忍者也終於喊破了喉嚨,口中的哀嚎如同漏了氣的鼓風機,呼呼作響,伴隨着模糊的哀嚎聲只能隱約聽見,重複不斷地一句話。
殺了我......
十分鐘的時間,無論是對誰都是度秒如年,盜匪忍者的身體被鋼刷刷成了細條狀的肉糜,腦袋以下,長長的脊椎骨交錯分裂,斷成數截。
心、肝、脾、肺、腎被炎炎利用盜匪忍者的肋骨並列掛在了其眼前。
場景如同某種邪教的祭獻儀式一般恐怖。
第八班的四人一狗早已臉色發綠的跑到了遠處嘔吐不已,撐到最後一刻的是犬冢牙和早已尿在了地上的赤丸,直到炎炎挑起一塊肝臟丟在赤丸面前問道:
“想吃嗎?”
一人一狗這才連滾帶爬的跪到一旁的樹坑吐了起來。
伊度看向炎炎的目光也從驚駭到恐懼,從恐懼到害怕,從害怕到瑟瑟發抖。
“原來壞人的心也是紅色的......”
炎炎有些失望的收起了刀具,此時盜賊忍者雖然還沒死,但眼中的失神彷彿整個靈魂早已崩潰,只剩下劇烈的痛覺還在讓他不停抽搐。
“好了,伊度你回去吧,別讓八雲看到......”
“好......好......”
伊度聲音有些顫抖的也衝進了密林之中。
盜匪忍者的哀嚎聲似乎還在衆人的耳邊迴盪。
空雖然臉色慘白,但還是忍了下來,即便此時他的腸胃與精神極其難受。
“走吧,空......”
炎炎背起了大明十四勢冷然道:
“無關人員都走了,我們也該去讓這些雜碎下地獄懺悔了......”
留下了身後停止抽搐的殘屍,就着沒有月色的夜晚,二人緩緩來到了山寨門前,然而第八班卻不甘示弱的快步跟了上來,鞍馬八雲跟在衆人身後竊竊私語着,好似在跟伊度交流。
“必須按照計劃行事!”
犬冢牙不想讓自己的第一次C級任務就此毀掉,而且雖然眼前這個人在他和赤丸的眼裡是一個徹頭徹尾惡鬼,但是作爲同學加同伴,犬冢牙不能讓他們倆隻身犯險。
“寨子裡有中忍的存在!”
油女志乃擦了擦還沒來得及清理的嘴角,撫着墨鏡警示道。
夕日紅則是看到二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血壓有點升高,昌河家的兄弟倆不光不把別人的命當命,更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這簡直比當年的血霧之裡還狠啊。
無奈之下只能耐心的勸說道:
“先不要驚動對方,悄悄潛行進去,收集齊情報,然後我們就能把稀有礦粉帶出來。”
潛行?
炎炎挑了挑眉毛,把人全都殺光了,不就沒人知道我來過了嗎?
“嗯......”
炎炎點了點頭讚賞着,這可真是個完美的潛行計劃!
見炎炎點頭,以爲炎炎明白自己意思的夕日紅,隨即向第八班比了一個“散”的手勢,第八班根據不同方位,準備開始偵查山寨情報。
“轟隆!!!”
夕日紅看到剛跟自己點過頭的炎炎,將手中盒子中的刀刃瞬間拼成了一個碩大的尖椎巨錘,一錘轟開了山寨的大門。
“......”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稀有礦粉不要了嗎!”
不敢置信的犬冢牙幾乎要崩潰了。
“不,兄長想要的只有復仇。”
看着炎炎的背影,空淡淡的笑道,因爲這也是他想要的。
伴隨着巨大的響聲,簡陋卻厚實的山寨大門轟然倒地,掀起一陣塵土。
山寨之中,一片黑暗下正在等待消息的一衆盜匪有些懵然的看向煙塵後的一個矮小的身影。
當看到身影的肩膀上扛着一個比他還要大的巨錘時,沒有絲毫廢話,一聲令下,上百人齊齊抽出手中的武器衝向了大門,現實就是如此,面對入侵者,兇狠的盜匪不會多言。
“殺!!!!”
一時間殺聲震天。
然而就當盜匪即將淹沒炎炎的身影時,視野之內突然變的一片猩紅,鮮血與殘肢隨着巨錘的揮動到處飛濺,慘叫與求饒聲驟然響起。
盜匪的人數越來越少,地面上的血肉越來越多,面對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盜匪們根本無力阻擋,大地與牆壁,逐漸被腥臭的血液和爛肉鋪滿。
如此混亂的場景下,第八班四人並沒有擅動,因爲盜匪中隱藏的忍者到現在還沒出現。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感受到腦門上如同死亡陰影一般的巨錘,僅剩的幾名盜匪跪倒在地,渾身抖如糠篩一般,山下牙連着嘴脣不停地打着哆嗦。
“轟......”
炎炎並沒有廢話,巨錘橫掃,餘下幾名盜匪在恐懼中猶如被撕裂的破布,被狠狠的轟在了牆上,濺起一陣血網,如同被拍死的血蚊子一般。
“爲什麼!他們不是已經求饒了嗎!!”
犬冢牙瞪着眼睛驚呼道,他們只是喪失了抵抗能力的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