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顫顫巍巍答道:“是榆樹老爺爺嗎?我是吳暮雲。”
“哦!哈哈……是你們啊!是不是有什麼事讓老朽幫忙?沒事孩子有難處你們說話老朽盡力便是。”
“沒有,老爺爺我和弟弟現在在我姥姥家,我們看見後山有棵榆樹,就想起您告訴我們呼喚您的方法,所以我和弟弟就試了試沒有打擾您吧!”
“呵呵!沒有,不打緊。對了你們那個小夥伴黃浦高升現在怎麼樣了?”
“哎!他父親去世了!現在正在黃勁山上,在過兩天就要下葬了,到時候我和弟弟會去送他父親一程。”
老榆樹忽然葉子一陣抖動許久沒有動靜,暮雲和隱峰上前輕輕拍打榆樹枝幹沒見有什麼變化就像一切從來就很平靜一般,正當兩個孩子不知所以然時。
榆樹突然發聲說道:“孩子,等到那一天你們在黃勁山上找棵榆樹呼喚我,我會出來,我也想送送黃浦高升父親最後一程。”
“謝謝爺爺,我答應您我會轉告給黃浦高升的。再一次謝謝您。”
“孩子,好了沒事今天就這樣,你們繼續玩耍吧!我這把老骨頭不爭氣我也累了我先休息了。”
暮雲和隱峰被剛纔發生的事弄的有些恍惚,在他們稚嫩心裡一定有很多疑問不過不用心急,往往未知和好奇才使得人生充滿青春氣息。
隱峰看着哥哥問道:“老爺爺那天回來嗎?他爲什麼會對我們這麼好?不會是想害我們吧!”
“別瞎說,也許他是看我們有些可憐所以願意幫我們,記住弟弟不管未來怎樣我們總要相信天地間是有好生靈的,我們趕快撿柴火,姥姥還在等着我們呢?”
姥姥一步一踉蹌往後山走去,一邊走一邊喊暮雲、隱峰的名字。
這兩小子跑到那去了怎麼沒有人呢?姥姥疑惑之時遠處一對母女走來,原來是姥姥的二女兒高士俄和她的女兒花茜來了,高士俄扭着模特步右手牽着花茜,左手揹着一款紅色皮包高傲的像姥姥家走來。
“士俄,你們來了?哎呀!茜茜你怎麼又漂亮了?”
“媽,你站在屋外做什麼?我哥他來了嗎?”
“沒事,我讓暮雲和隱峰上山撿柴火去了,我剛找了找他們怎麼沒有看見他們呢?是不是有跑到那去玩了。”
“哎呀!他們倆野孩子從小就這德性有什麼奇怪的,您老就別管他們呢!遲早長大是個禍害,搞不好要坐牢阿!我的妹妹命真苦怎麼就找了這個窮光蛋還生了兩個野孩子。”
姥姥聽了女兒高士俄這番話氣得直跳腳,手在空中揮舞着喊道:“住口,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外侄子,是他們家沒你們家富足但你不能欺負人啊!他們還是你親人,你妹妹帶大兩個孩子多不容易,還有等會你妹妹也會來,你要是還這樣你就走。”
“媽好了,我剛纔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我不說了總行吧!”
暮雲、隱峰提着藍子一個在前跑一個在後追兩個孩子朝姥姥家方向跑去,高士俄看着兩個孩子這般玩鬧又嘟嚷一句:“真是個野東西都這麼大了還這麼野,花茜你長大了可不能學他們這樣野蠻。”
姥姥聽見高士俄這般話語怒吼道:“滾,快給我滾,不要在這說一句廢話,走。”
“媽,我不是故意的好了我這次保證管好我這張嘴。你別生氣了。”
“哎呀!小云兒、小峰兒來讓小姨媽來看看你們,怎麼你們倆我才幾個月沒見都瘦成這個樣子呢?”
“姨媽您好,我和弟弟很好啊!沒有瘦只是最近總是餓老想吃東西,對了姥姥你看我和弟弟撿了這麼多柴火您看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和弟弟上山再撿些回來。”
“好孩子,夠了,暮雲你和隱峰帶着妹妹在屋的周邊玩會去吧!”
“媽就讓暮雲和隱峰去玩吧!茜茜是個女孩和男孩玩不方便啊!好了暮雲帶弟弟去玩吧!”
姥姥雖然心裡很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長嘆口氣,輕輕向暮雲和隱峰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去玩耍,暮雲帶着弟弟來到不遠處*抓螃蟹,暮雲好像若無其事一般,其實他幼小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楚,但他又不能表露出來。他比誰都明白不能讓弟弟受到他的情緒影響,可幼小的吳暮雲並不知道很多情況下演下去你就贏了,對沒錯,當一個生活中的好演員並且篤定自己演的每個角色並且用心去演,成功也就不那麼珍貴呢!
高士俄在屋外木板凳子上坐着和她女兒不知聊什麼,姥姥則生火做飯,遠處又來了兩個身影,高士俄定睛一看原來是她們的大哥和小侄兒。高士奎身穿軍綠色上衣腳踩一雙大頭皮鞋好身氣派,在那個年代也算得上體面二字。
高士俄連聲說道:“哥你來了,哎呀!小侄兒怎麼越長越帥呢!”
“媽,你在做飯嗎?要不別做了我們一起去餐館吃飯不就得了。”
“就你錢多,還去餐館吃飯你要真是錢多幫幫你妹妹家,好了你休息吧!飯一會就好了。”
高士奎臉色有些不好看着高士俄說道:“我有錢是我的本事,我們鋼廠效益好,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更好,好的不要不要的,至於我妹妹高珍,那更是沒辦法誰讓她非要嫁給那個窮鬼,現在好吧!真是窮的不要不要的。”
“是啊!媽我大哥說的沒錯,這就是我妹妹的命。”
高士俄話匣子好像突然被誰打開了一樣,雙手揮舞着表情更是精彩眉飛色舞都不足矣形容。
高挑身影加上亢奮的動作硬是把姥姥氣的順手拿起鍋鏟就往高士俄身上扔去,別說這個女人身手也不凡,小腹輕輕往旁邊一閃盡然躲開了。
姥姥緩緩走到兒子和女兒中間喘着粗氣,右手扶着自己的腰說道:“你們走吧!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別在這呢?我那們也看到了身體還可以如果你們在我眼前消失我想我活的能更自在。”
講完姥姥揮了揮手,不管兒子女兒如何辯解,姥姥沒有多說一句,也許兩兒女發覺自己說話有些過火也沒有過多解釋,花茜則和大哥的孩子在一旁玩耍。
“媽,我來了,怎麼沒看見暮雲和隱峰,他們倆沒有幫您幹活嗎?我剛在路上看見有人賣魚,我買了兩條鯿魚等會做了讓大夥吃,大哥來了,你身體還好嗎?大嫂怎麼沒來?姐你今天穿的真漂亮,你這一身衣服應該很貴吧!”
“哎呀!高珍你賣什麼東西?媽這什麼都不缺,每次跟你講不要買東西你就不聽,這一點你可比不上你的幾個哥哥姐姐啊!”
姥姥這一句話講完,在場的他們頓時臉紅,高珍也感覺氣氛有些不愉快,趕緊放下手裡東西幫大家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