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天涯未歸客,盡借籬落看秋風。2021年,一本《葉落寒秋》訴盡了天下未歸客的思鄉之情,當塞北鄉村的阿楚毅然決然地揹着行囊走向大城市,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只能日日從村頭過一遍,盼着心上人的歸來。當春去秋來,葉子落了。時間在縫隙中偷偷溜走,村頭的老楊樹葉子落了一茬又一茬,毛頭小子變成了耄耋老人,他等過了春夏,卻等不回阿楚……”
《葉落寒秋》是一本以愛情爲切入點的鄉土小說,故事裡講述了一對青梅竹馬,因爲生活彼此分離。
雖然看起來是愛情小說,但是剝開愛情這層外衣,故事的核心卻訴說着鄉土之情。
趙熱量着步子朝臺上走,耳邊響起的頒獎詞讓他有些動容。
“多少天涯未歸客,盡借籬落看秋風。”
這一句實在是太貼合他這本書的主題了,青年文藝獎的頒獎詞水平還是一如既往的高。
【wdm,這青年文藝獎有點東西啊。】
【不行了,聽了這個頒獎詞,我忽然想起阿楚,響起虎子了。】
【剛纔順手百科了這兩句詩,竟然沒找到,是原創!】
【大神手速真快。】
確實是手速快,因爲這條彈幕出來的時候,趙熱纔剛剛走上舞臺。
頒獎人張重笑着握住了趙熱的手,“頒獎詞還滿意麼?我寫的。”
趙熱一愣。
他應該想到這個頒獎詞是張重寫的,因爲除了張重,他實在找不出其他人能寫出這麼騷氣的詩了。
隨後他又想到之前張重說要送給他禮物,原來張重說的禮物不是那塊獎章,而是這篇頒獎詞。
“謝謝你,我很感動。”
張重笑道,“感動的話就別跟我說了,去跟他們說吧。”
他指着話筒那邊,然後又將禮儀小姐端來的獎章取出來遞到趙熱的手裡,“去吧。”
趙熱笑了笑,接過獎章,然後走到了話筒前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看了一眼手裡的獎章,忽然笑道,“上次看到這塊獎章,還是在張重的書房裡。謝謝張重寫的頒獎詞,多少天涯未歸客,盡借籬落看秋風,這首詩以後是送給我了吧。”
說着他還俏皮地扭頭看了一眼張重。
張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趙熱這傢伙這時候還想着開玩笑呢。
【哈哈哈,張重的白眼翻上了天。】
【他跟趙熱的關係果然很好。】
【好作家跟好作家是朋友,這並不奇怪。】
【這詞果然是張重寫的,牛批。】
【張重這波真夠朋友啊,還幫我家趙大寫了首詩。】
【聽了這詩,我忽然想去看看這本《葉落寒秋》了。】
【快去看吧,真的好看。】
【已經截屏,作爲兩個人的粉絲,看到這一幕,真的感動。】
【趙熱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了,終於熬出頭了。】
【感謝張重,趙熱還是少年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了,我也知道,從認識張重開始,他才恢復了狀態。】
【希望咱們華夏的作家能像他們兩個一樣團結互助,走向世界絕對不是一句空談。】
【當然不是空談,看看張重的書在國外的銷量就知道了。】
【我之前外網瞎混,竟然看到好幾個網友在討論趙熱和餘冬雨他們,還有秦昭。】
【時代果然是變了。】
【這要得益於《零零一》了,這本雜誌真的做了不少事情。】
……
華夏青年文藝獎頒獎典禮正在舉行的時候,加州這邊的太陽纔剛剛升起。
洛杉磯唐人街的一家語言培訓班剛剛開門,華夏語班的學生就已經來了不少。
今天的華夏語課還沒有正式開始,一個帶着眼鏡的金髮少女就拿着一本《零零一》華夏語版問老師,“林老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用字典查了,每個字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林老師順着少女的手指看了過去,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學者須敬守此心,不可急迫,當栽培深厚,涵泳於其間,然後可以自得。”
這就是少女問他的原文,但是問題是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解釋這句話。
他嘗試用英語跟學生解釋這句話,“研究學問的人應該堅持自己的心,不應該急躁。就像栽花一樣要慢慢來,暢遊在裡面,才能得到真理。”
勉強解釋出來了,不過看到少女一臉的疑惑,林老師拍了拍腦袋,他們這是華夏語基礎班,還在教大家認最簡單的字,怎麼說起這麼深奧的一句話了。
當然他也可以理解,因爲來這裡的很多學生都是因爲張重而來的,他們想要看懂華夏語版的《零零一》,剛纔他解釋的這句話就是書裡面的。
教這羣學生,有喜有憂。
喜的是學生們積極性都非常高,根本不用他督促,他們自己每天就在研究着詞彙。
但是憂的是,這些學生還不瞭解華夏語的難度,老想着學一段時間就能看懂《清明上河圖密碼》。
這怎麼可能,沒有長時間地接觸華夏文化,一般的華夏語學習者根本就理解不了這本書。
很多華夏的初中生,十幾歲了,天天跟華夏語打交道,但是他們也看不進去這本書。
“琳達,學習語言要慢慢來。老師當然希望你們平時能多看看華夏書籍,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一萬米的高樓也是要從平底蓋起的。”
……
北美這邊最近多了一些華夏語學習班,因爲有需求,自然就有相應的產業誕生。
一些開設了華夏語的大學,課堂也多了很多過來蹭課的學生。
其實這些年隨着華夏不斷髮展,華夏語的學習也漸漸有了熱度,不過這兩年因爲張重,這種熱度起得更快了一些。
很多人原本就準備多學一門語言,他們會在心中衡量,然後決定學習哪種語言,而張重,則成爲他們心中天平上華夏語那邊的一塊砝碼,讓他們傾向於華夏語。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完全就是爲了看張重的書而學習華夏語的,他們沒有想過以後做關於華夏語的工作,一切只是爲了快點看到小說後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