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進了休息室,笑呵呵道:“三哥,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是咱們雲城地下勢力當之無愧的老大,我今天找你來有事商量,而且你會很感興趣,怎麼樣?咱們換個地方聊聊?”
楊老三嘴上叼了雪茄,六子急忙上前點着,他猛裹了一口,這才斜眼看了眼吳晨:“有話你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好,那我就直說了,三哥,我知道你和開元房產的陳默有瓜葛,我家陳總也和他發生了矛盾,朋友的朋友就是敵人,您說呢?”
吳晨打量了一眼休息室:“如果你喜歡這裡,我們陳總可以爲你買下來。”
他這番話無疑是想告訴楊老三,我們陳總實力很強,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合作一起對付陳默的。
“哦?”聽到這話的楊老三頓時來了興趣,扔了手中還未打出的麻將,六子一看到這種情況,頓時招呼着另外三人離開,三人也知道三哥有事要談,跟楊老三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看到六子把門關上,楊老三端起旁邊的陶瓷茶具喝了口茶,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吧!”
吳晨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三哥,我早就聽說過你做事不拘小節,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直接說了。”
從懷裡摸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仍在楊老三面前:“這是一千萬,我們陳總希望和三哥聯手,打垮開元房產,當然,事成之後,還有一千萬相送。”
看着支票數額後面寫的是壹千萬元整,楊老三雙眼冒光,很想把這一千萬趕緊揣到兜裡,因爲由於上次投標的事,陳默讓楊老三吃了大虧,這事已經在雲城地下傳開了,不少人已經不買他楊老三的賬了,孝順他的也少了,所以,最近一頓時間楊老三手頭不是很富裕。
不過貪心歸貪心,顧慮還是有的,開元房產不只有柳宣,還有一個難纏的陳默,雖說楊老三整日幻想着報仇,但對於陳默,他始終沒有辦法。
或許是看出了楊老三的顧慮,吳晨又說道:“三哥你放心好了,我們陳總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那個陳默就算再厲害,就算他渾身是鐵,又能碾碎幾根釘?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吧?”
這話讓楊老三老臉一紅:“我不是害怕的意思,我不明白柳宣和陳默怎麼得罪你們陳總了,還有,你口中的陳總叫什麼名字?”
“陳默搶走了柳宣,我這麼說三哥你滿意了吧?”吳晨一笑:“我們陳總叫陳建文,三哥沒有聽說過也正常,因爲我們陳總的公司在國外。”
“是嗎?那你們對付開元房產,有多少勝算?”楊老三問這個問題,也間接說明了他的擔心。你們陳總的公司在國外,如果你們沒能把開元房產打垮,到時候你們拍拍屁股走人了,陳默反過來報復我咋辦?
“百分百,三哥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們能拿出一千萬給你,那就說明我們對打垮開元房產信心十足。”
頓了頓,吳晨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打垮開元房產並不是武力上的,還有商業上面 的,三哥你要聽我們的安排。”
楊老三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好,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我他麼豁出去了!”
吳晨很高興,和楊老三又聊了一會兒,然後相互留了手機號,便離開了。
楊老三答應吳晨也在意料當中。
已經說過了,他最近手頭確實挺進了,每天入不敷出,原因就是陳默讓他丟了面子,很多人已經不買他的賬了,如今吳晨找上門,二話不說給他一千萬,可以說接了楊老三的燃眉之急。
二來吳晨來找楊老三,本事就是商量對付陳默的事,海龍大廈投標的事雖說已經過去很久,陳默讓楊老三沒了面子,雖說事後楊老三沒啥動作,但他心裡一直都把陳默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這麼好的事送上門來,既有錢拿,還能報仇,傻子纔不答應呢!
等吳晨走了以後,六子在一旁問道:“三哥,你覺的這事靠譜嗎?”
楊老三點了點頭:“我覺的可以,他們沒必要拿出一千萬耍咱們玩!”
而吳晨離開華清池以後,回到了酒店,剛剛打發兩名小姐離開的陳建文問道:“事辦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我還要詳細瞭解一下開元房產的情況,明天中午,我要讓開元房產大亂。你到前臺再去開一個房間吧,我需要安靜。”
對於吳晨,陳建文深信不疑,陳建文離開之後,吳晨打開了電腦,百度登錄了一個網站之後,電腦頁面出現輸入賬號和密碼的對話框,吳晨十指如飛,很快搜尋到了開元房產無線網,通過臨時搭建局域網,吳晨發現網絡是和開元房產的電腦主機連在一起的。
吳晨的嘴角勾起微笑,很快就入侵到了開元房產的內部網站。
不過他只能瀏覽一下開元房產的在職員工,家庭住址聯繫電話,以及電腦上面的文件,至於更機密的文件就看不到了。因爲他發現開元房產對於一些機密文件都設置了防火牆,只要進入,便會立刻鎖定黑客的位置。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吳晨挑選了幾名入職沒多久的員工,拍下了他們的家庭住址和手機號以及照片,然後又看了幾眼開元房產的文件,發現用處並不大。
吳晨看着手機上幾名開元員工的家庭住址,雖說已經很晚了,但他還是決定出去一趟。
爲了不太過招搖,他沒有開奔馳,而是打車前往。
某小區,這裡居住着開元房產某位入職一年的員工,吳晨選擇他是有講究的,入職一年,對公司的感情不會太深,起碼不比入職三四年的那些老員工深。不選擇入職一兩個月的,那是因爲他們剛來,對公司還不瞭解。
吳晨也聰明,他選擇的這位員工已經三十多歲了,至今還沒有成家。
員工檔案上,家庭住址寫的很詳細,吳晨敲門進屋,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吳晨看了他一眼,正是開元房產的員工,他叫趙志超。
趙志超狐疑的看了眼吳晨,問他是誰,吳晨伸出手來,直接說道:“你叫趙志超,今天三十一歲,還沒有成家,而且你在開元房產每月的工資不過四千,這處房子是你按揭買的,每月還房貸讓你生活壓力很大,別問我是誰,我是來幫你的,怎麼?不請我進屋坐坐嗎?”
趙志超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即讓出身子:“進來吧!”
吳晨進屋坐在沙發上, 趙志超關了房門,然後倚靠在電視櫃上:“你到底是誰?”
啪!
吳晨沒有答話,直接把一張支票拍在桌面上。
“這是什麼?”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趙志超走到茶几前,拿出支票一看,當看清楚這是一張面額兩百萬萬的支票時,心裡面咯噔一下,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房子首付的二十萬一大半還是借來的。
兩百萬對他來說,或許就是天文數字。
趙志超不是傻子,別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給他拿二十萬,放下支票:“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從你這裡知道一些開元房產的情況……”
一個小時之後,吳晨心滿意足的從趙志超家中離開,兩百萬的代價,他知曉了不少信息,對他最有用的莫過於前段時間,柳海濤在柳家老太太的幫助下,差點將公司易主的事了。
這是很重要的一個信息,接着吳晨給柳海濤打了電話,約他在一家茶樓喝茶。
半個小時之後,柳海濤和柳宗元趕來,吳晨開門見山介紹了一番,兩人一聽吳晨居然是陳建文的助理,當即來了興趣。陳建文本身就是雲城人,他爺爺和柳家老爺子還是世交,三人一拍即合……
目光回到趙志超身上,吳晨離開之後,他看着手裡的兩百萬支票,正在做着艱難的心理鬥爭。
通過吳晨問他的問題,趙志超知道他肯定是想對付柳宣。
趙志超雖說工資不高,但他只是小學畢業,現在工作不好找,沒有學歷只能當苦力,他能進入開元房產工作,還是某位高管走的關係,雖說工資不高,但勉強夠他還房貸和生活開支了,而且工作滿十八個月,公司便會幫他繳納五險一金,所以對於開元房產,他心存感激。
這也是趙志超進入公司之後,他爲啥兢兢業業工作的原因了。
這兩百萬支票,等天一亮銀行開門了,就能兌換兩百萬現金,房貸不用愁了,還可以添置一輛車子,有了錢,女朋友還會遠嗎?
二十多分鐘的苦苦掙扎,趙志超深吸口氣,點了一顆煙走向陽臺,撥通了陳默的電話。
他知道陳默和柳宣的關係,陳默現在還是公司的保安部長,這個電話打給陳默比打給柳宣更合適。
江邊別墅,此時的陳默也在煎熬着,因爲這會兒柳宣已經睡着了,穿着吊帶睡的,牀頭的小夜燈開着,散發着粉紅色的曖昧且柔和的微弱光芒。
陳默往牀上一瞅,就感覺內心一陣血脈僨張。
這是要引人犯罪啊!轉念一想,他和柳宣可是合法夫妻,領過證的,犯啥罪啊!都這樣了什麼都不幹,那纔是禽獸不如。
掀起被子,正要把想法實踐於行動時,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是幾位數的短號,是公司的某位員工打來的,陳默哭欲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