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公司員工打來電話,陳默當即意識到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隨即到了陽臺接聽電話。
“陳哥,我叫趙志超,開元房產員工,人事部的,剛纔有人來找我了,還給我了二百萬支票。”
“誰啊?”
“他說他叫吳晨,問了我很多公司的相關事宜,包括公司現在的幾處工地和汽配工程的事情,我都告訴他了,另外柳海濤上次爭搶總裁位置的事,我也說了。”
“既然你拿錢了,還都告訴他了,還給我打電話幹啥?”陳默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在想指使這個吳晨打探消息的人是誰了,楊老三?韓徵?柳海濤又或者是陳建文?
“陳哥,對不起啊,我一時糊塗了,柳總對我很好,如果不是她破格讓小學畢業的我進入公司工作,我現在連房貸都還不起,這兩百萬我一分都不要,希望陳哥你能原諒我,另外這事求你不要告訴柳總。”趙志超說。
“呵呵,面對金錢誘惑,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保持理智,你信嗎?如果你沒告訴我這事,如果公司或者柳宣爲此受了什麼傷害,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趙志超嚥了一口吐沫:“我知道了陳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這事我安排,不過你記住,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包括柳宣,明白嗎?”
“好,我知道了陳哥。”
“嗯,先掛了。”
陳默思來想去,終究想不通這個吳晨是受了誰的指使,不管是誰,他肯拿出兩百萬打探公司的情況,那就說明對方接下來會對公司不利。
必須未雨綢繆,如果等對方有了動作之後再部署,那就被動了。
想到這裡,陳默分別給白鐵皮還有張大彪打了電話。
第二天早晨七點半左右,開元房產的衆員工陸續前來上班。
整個上午,公司都沒出現什麼意外,工作有條不絮進行着。
中午的時候,柳宣叫陳默一起去食堂吃飯。
正吃着,柳宣接了一個電話,不等對面的人說完,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陳默問道。
“東城區工地出了點事,幾個黑衣人阻攔運送水泥的車輛,索要過路費,被我們的保安打了,其中有個黑衣人被打死。”
聽的這話的陳默也很快皺起了眉頭,他昨晚就料想到會有人去工地搗亂,所以讓白鐵軍安排了幾名保安兄弟去工地看守,不過他不明白,保安爲何下手這麼狠,能把人打死。
叮鈴鈴!
正在這時,陳默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白鐵軍打來了,白鐵軍說的就是這事,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幾名保安兄弟並沒有下重手,只是對攔路的黑衣人警告推搡而已。
有個黑衣人不小心跌倒了,然後口鼻竄血就沒氣了,他死了之後另外的黑衣人已經跑沒影了,死者的家屬已經來了,來了二十多口子,堵住了工地大門,又是燒紙又是哭鬧,還拉起了橫幅,說開元房產黑心保安無故毆打過路羣衆。
除此之外,還來了不少記者。
“好,我知道了。”陳默陰沉着一張臉掛了電話,看來暴風雨來的比他想象的還要猛烈啊!
白鐵軍說的話,柳宣也聽到了,公司那邊根本沒佈置保安,看來陳默早就知道會出事,柳宣隨有些埋怨的問道:“爲什麼你不提前告訴我?”
陳默沒有答話,因爲他也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的這麼嚴重。
見陳默沒有說話,柳宣嘆了口氣,她何嘗不明白陳默的用意呢,陳默是想自己處理這事,不讓其分心,張嘴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她的電話又響了,看了眼手機,是望雲村的錢村長打來的。
柳宣知道,那邊很有可能也出事了,果不其然,接通之後,便聽錢村長說道:“柳總,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一下,一個小時前村裡來了五六號人,給村民們說千萬不能搬遷,原因這裡的地價等上兩年會翻幾十倍,而且每家每戶按照人頭算,給了一萬塊錢。”
“知道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不過說話都是本地口音,像是咱們雲城人。”
“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柳宣看向陳默忍不住苦笑:“望雲村總共五六百口子人,一人一萬,這就是五六百萬,對方好大的手筆啊!”
“你覺的會不會是陳建文?”陳默問道,他這麼問有他的原因,楊老三韓徵加上柳海濤想搞事,決不可能用錢砸,唯一可能的人就是陳建文了,畢竟昨天陳默可是讓他丟了大面子。
柳宣想了想說:“不知道,不可能是他吧,我給他打個電話。”
說完柳宣先是朝柳菲菲要了陳建文的聯繫方式,隨後給他打了過去。
“有什麼事咱們當面說不行嗎?何必背後搞動作?”柳宣直接說道。
“不是,你誰啊?有病吧?”陳建文理直氣壯。
“我是柳宣。”
“你給我打電話幹啥?還嫌我不夠丟人是嗎?”
陳建文說完掛了電話,柳宣當即斷定,背後搞事的人當屬陳建文無疑了,他說話的方式和態度很好的詮釋了啥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壞消息一個接着一個,公司斷水斷電斷網,售樓部被人潑了糞便,柳宣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應對,陳默卻感覺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本來以爲陳建文就是一個酒囊飯袋,沒想到這小子心胸狹窄,就因爲昨天那點破事整出這麼大的景。
陳默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在陳默的眼中,這跟本不算什麼困境,在非洲大陸,陳默遇到的困境比這嚴重多了,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不過事情終歸都要解決,當務之急先處理工地那邊的事宜,陳默起身前往,臨行前告訴柳宣不要驚慌,全體員工放假,公司內只留下保安即可,柳宣要和陳默一同前往,陳默一口拒絕,說公司這邊需要人。
出了餐廳,陳默終究有點不放心,又給張大彪打了電話,讓他保護柳宣的安全,昨晚陳默就告訴張大彪這事了,他滿口答應下來,表示五分鐘就到。
有張大彪保護柳宣,可以確保萬無一失,陳默趕緊驅車前往東城區的工地。
柳宣按照陳默的吩咐,當即讓所有員工回家休息。
陳默驅車出了公司,幾分鐘以後,一輛紅色法拉利轟鳴着停在公司門口,車門打開,柳海濤嚼着口香糖從車上跳下來,後面是柳宗元和柳家老太太。
三人直接到了柳宣的辦公室,柳宣正在伏案工作,進門之後,柳海濤和柳宗元誰都沒有說話,而是對柳宣冷眼相觀,老太太拄着柺杖,看到柳宣氣的渾身哆嗦。
“奶奶,您怎麼來了?”
老太太沒有搭理她,徑直走到辦公桌前,用柺杖噹噹噹敲着桌面:“柳宣,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是不是覺的現在公司發展好了就可以胡作非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