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皇宮,早已是硝煙瀰漫。
一波侍衛將舒梓星的隊伍攔住。
“怎麼,”一邊的舒司雨先開口,“如今皇上下落不明,大皇子被扣下,二皇子已然是西林新君,這位就是皇后,是你們說攔就攔的?”
“你們青天白日身披鎧甲衝入紫禁城,管你什麼皇后還是將軍,都是謀逆的反賊!”那個首領倒是剛正不阿。
“不用與他們多言,若是誤了好時辰可不是這些人擔當得起的。”
章少炎舒司雨飛身下馬,兩行人馬打鬥僵持半天也分不出個勝負。
是趙格的人,在拖延時間好讓援軍攻入。舒梓星心想。
她抽出腰中佩着的弩箭,是厲思錦特意爲今日之戰所制。
一箭射穿那首領的腦門。衆兵士氣高漲,乘勝追擊。
“我先去和那些老朋友見見,”舒梓星淡定收起武器,“宮裡肯定還有不少趙格的人,就交給你們了。”
舒梓星走進太和殿,坐下喝茶,“把人帶上來。”
桌上的匕首,想來是趙成留下的。她拿起來擦乾淨,在手裡把玩着。
樑文遠被五花大綁押上來,“樑將軍,幾日不見你像是消瘦了很多,坐。”她按着樑文遠坐在自己剛纔的位置上。
趙抒雯緊接着也帶到面前。“放了文遠,害你的人是我。”
“舒梓星,要殺要剮隨你,放趙抒雯走。”
她冷笑。“都什麼時候了竟還忙着調情呢。戲本子我見多了。現實裡的美救英雄還真是新鮮。跪下。”
趙抒雯看了看樑文遠,還是聽話跪下。
“抒雯!舒梓星只算是奴才,你不能這樣做啊!”樑文遠咆哮着。
“多嘴。”舒梓星在他頸部劃了兩刀,血開始絲絲滲出來。
“你別動他,你想幹什麼衝我來,我都做。”
“掌嘴。”
趙抒雯閉着眼掙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動手。
“抒雯!”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深的夫妻情分。”她把匕首扔給趙抒雯,“我給你一個機會,把臉劃花,再面不改色敬我一杯茶,就放了你們兩個,如何?”
“舒梓星,你不要欺人太甚!”樑文遠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欺人太甚?你們屢次置我,置舒家於死地,兩位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舒梓星又坐下喝茶,“趙公主,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們夫妻倆的命還要不要,全在你。”
她看着手裡的匕首,舒梓星又開口:“你可不要想着趁機自盡一了百了,那我會讓樑文遠和趙格都死的很難看的,別忘了,這可是兩個你最在乎的男人啊。”
“我劃。”趙抒雯上來就是幾刀。
舒梓星拿起茶碗,走到她面前從頭頂倒下,“好香的薄荷茶,公主你也嚐嚐。”她蹲下,捏着趙抒雯的下巴,“死,是對人最大的解脫,我恨都恨死你了,又怎麼會讓你輕易死呢。不過我與樑將軍的愁倒是不至於那樣,所以與其讓您活着遭罪,還不如去死,好好叫公主難過一陣子。”
她奪過趙抒雯手中的匕首,轉身插入樑文遠的心臟。
趙抒雯要起身阻止,又被兩邊士兵狠狠按住。
趙抒雯暈過去。
“治好她的傷,別叫她死了。”
“是。”
“告訴厲思錦,抓緊時間去找趙溯的屍體,不確定他真的死了,我總是不放心。”
天牢這邊的氣氛也是緊張。
趙成身着龍袍,冷眼看着被困在牢門另一頭的趙格。
“大皇子趙格意圖謀反,親手殺了皇上,及時被二皇子制止。二皇子即位,念及兄弟情義,終身囚禁天牢,府中侍衛一律杖殺,女眷皆變賣爲奴,欽此。”
“趙成,你以爲自己現在就是皇帝了嗎,”趙格冷笑,“父皇本就是要把太子之位給我的,你就算再怎麼和西林百姓編我的罪行,這個位子有多名不正言不順,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只要我還活着,鄭銘恩還活着,你就永遠也別想安分地坐這把龍椅。”
趙成意外的平靜,臉上毫無波瀾,“鄭銘恩活的好好的,我卻沒見他怎麼幫你。如果不是鄭銘恩沒去和樑文遠接應,樑文遠又怎麼會被我們在皇宮裡應外合,最後落到舒梓星的手裡?”
“你胡說!銘恩他絕不……絕不會背叛我的。”
“他心愛舒梓星,又怎麼會幫你。”
“不……不可能。他是我的親信,你竟然放心和他一起共事?”
“我會納鄭瑞思爲嬪妃,他自然爲我效力。”
“樑文遠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們夫妻二人都在和朕的皇后品茶說笑呢,等屍體涼了再送過來讓你好好看吧。”趙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