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禾臉上勾勒起一抹笑容。出聲道。“好啊。”
幾人說着話就往外面走。因爲四個男人都自己開車。所以沈南禾跟誰坐在一輛車中。就勢必是個抉擇了。
司律開玩笑道。“南禾。你是跟你小舅一輛車。還是跟你佟峰哥一輛車啊。”
沈南禾看都不看江祁沅一眼。坦然的道。“我跟佟峰哥一起。”
司律嘖嘖兩聲。然後對江祁沅道。“看看你小侄女重色輕友的樣子。”
江祁沅什麼都沒說。他徑自坐進自己的跑車中。發動車子。
麥佟峰高興的對沈南禾道。“走吧。上車。”
沈南禾點頭。第一時間更新跟麥佟峰一起上了他的車。
司律在最前面開車。麥佟峰隨後跟上。
車中。麥佟峰出聲道。“南禾。你報了哪所大學。”
沈南禾眼睛看着前面。出聲回道。“我想回美國。”
麥佟峰一驚。不由得側頭道。“回美國。”
沈南禾也側頭看向麥佟峰。淡笑着回道。“怎麼你們都這麼驚訝。”
麥佟峰帥氣的臉上。帶着緩不過來的僵硬。脣瓣開啓。他頓了幾秒才道。“在香港好好地。怎麼想要回美國了。”
沈南禾微笑着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想回去念大學。”
麥佟峰道。“香港也有好多國際學校。非要回去讀嗎。”
沈南禾道。“可能是懷念從前那種山高皇帝遠的感覺了。”
麥佟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別開視線。但眼睛腫卻慢慢地失落。
還真是樂極生悲啊。
司律在前面帶頭。車子一路遠離市中心。大概四十分鐘左右。這才停到了一處三層樓高的休閒娛樂城前面。
沈南禾沒來過這邊。但是看樣子。也知道蠻不錯的。不然司律那麼愛玩的人。也不會開了這麼久的車來這邊。
大家都下車之後。司律出聲道。“他們這裡可以做七國的菜。第一時間更新而且都很地道。吃完飯之後。還可以直接去他們的地下休閒中心玩。”
沈南禾笑着道。“今天不想跟我賭點什麼嗎。”
司律挑眉道。“又想坑我。”
沈南禾漂亮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粉脣輕啓。她出聲道。“再坑也坑不了你幾次了。”
司律道。“什麼意思。”
沈南禾聳聳肩。出聲道。“我要回美國了啊。”
此話一出。司律一愣。邵斌帆眼中也是很快的閃過一抹詫色。隨意不着痕跡的看向江祁沅。
江祁沅面無表情着一張俊臉。看起來。是早就知道了。
司律道。第一時間更新“怎麼要回美國了。”
沈南禾瞥着嘴道。“這不怕留在香港給你添堵嘛。”
司律白了一眼。然後道。“我有這麼高的地位嗎。我怎麼不知道。”
沈南禾道。“哎呀。不說這個了。走吧。進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沈南禾。司律和麥佟峰三人走在前面。邵斌帆跟江祁沅則跟在身後。
進去娛樂城。立馬有侍應生前來招呼。司律說了之前定好的包間。侍應生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衆人一起進去。
偌大的華麗包間中。只有他們五個人。沈南禾坐在了麥佟峰和司律中間。
司律出聲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沒點菜。你們想吃什麼。”
邵斌帆道。“我都隨便。”
司律又看向江祁沅。江祁沅淡淡道。“你們點吧。”
司律又側頭看向麥佟峰。麥佟峰一臉的落寞。司律出聲道。“這位還沉浸在南禾要走的悲傷之中呢。”
說罷。司律對沈南禾道。“讓你揀着了。你點吧。”
沈南禾道。“你不說這裡能做七國菜嘛。那就每樣都來一道招牌菜唄。”
司律撇嘴道。“還一起吃七國菜。你不怕你消化不良啊。。”
沈南禾道。“對一個就快遠渡重洋的人說這種話。你心裡面過得去嗎。。”
司律見狀。立馬道。“好好好。服了你了。”
叫了侍應生進來。司律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說要七國的菜。還是沈南禾菜譜也不看一眼的說出了各國的招牌名菜。
侍應生一一記下。還禮貌的道。“幾位請稍等。”
侍應生走後。司律纔對沈南禾道。“什麼時候走啊。”
沈南禾道。“我畢業典禮完了之後。”
司律挑眉道。“那不是沒幾天了。”
沈南禾點點頭。然後道。“幹嘛。捨不得我走啊。”
司律笑了一下。然後道。“你哪兒來的自信啊。第一時間更新”
沈南禾撇撇嘴。出聲道。“是啊。我是挺愛自作多情的……”
她眼中閃過了一抹淡淡的自嘲。未免泄露太多。她只能低下頭。裝作去喝果汁。然後掩飾掉眼中的情緒。
“我捨不得你走。”
沈南禾差點嗆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左邊的麥佟峰。
麥佟峰帥氣的臉上。帶着難掩的失落。看着沈南禾。他再次道。“我捨不得你走。”
麥佟峰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就是這樣。才讓在座的人。面色各異。就連一向愛揶揄人的司律。都破天荒的沒有接話。
沈南禾咕咚一下。嚥下了口中的果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着麥佟峰。足足五秒。她這才笑着道。“還是我佟峰哥跟我是真好。”
沈南禾的話。讓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下。
邵斌帆也出聲道。“其實我也捨不得你走。讓佟峰搶了先了。哎。”
這麼一來。大家就不着痕跡的讓現場的感覺不那般尷尬了。
司律也沒有去嗆沈南禾跟麥佟峰。他只是道。“南禾。你臨走之前。我們再聚一聚。給你踐行。”
沈南禾微笑着道。“好啊。”
不多時。侍應生就開始走菜。吃飯的時候。除了江祁沅之外。所有人都跟沈南禾聊了天。
一頓飯吃完。司律道。“去地下玩吧。打打球也好。”
沈南禾道。“我想打網球。”
說話間。沈南禾站起身往外走。但卻不小心把腳別在了隔壁座椅的椅腿上。她踉蹌了一下子。正好身前的人是麥佟峰。麥佟峰趕緊回手扶住她。沈南禾雙手撐在麥佟峰的手臂上。
麥佟峰出聲道。“沒事吧。”
沈南禾站穩腳步。放開手。因爲剛纔嚇了一跳。血氣有些上涌。她微紅着臉回道。“沒事。”
這一幕落到有心人眼中。也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江祁沅咻的眯起眼睛。眼底一抹深沉的慍怒。
沈南禾轉回頭對司律道。“這邊可以打網球嗎。”
她根本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司律道。“我記得他們後面應該是有露天的網球場。剛吃完東西。打網球不好吧。要不我們先去打保齡球吧。”
沈南禾點頭道。“也行。”
一行人一起往前走去。路上。沈南禾跟司律一直聊個不停。
到了地下保齡球場的時候。司律道。“老規矩唄。”
邵斌帆道。“來啊。”
沈南禾道。“什麼老規矩。算我一個。”
司律道。“單人積分。輸了買下一項的單。”
沈南禾點頭道。“行。也算我一個。”
司律撇撇嘴道。“哎。我就詫異了。爲什麼你什麼都會玩啊。”
而且還玩的這麼好。司律在心裡面暗自道。
沈南禾似笑非笑的道。“那你看。在美國十年。我什麼好都沒學。吃喝玩樂倒是樣樣精通。”
她這話。是當初江祁沅罵她的。
沈南禾倒不是故意說給江祁沅聽。只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自從決定要走之後。她就格外的懷念在香港的這兩年。尤其是跟江祁沅一起發生過的畫面。他說過的話。總是清晰的浮上心頭。讓她隨口就能說得出來。
司律聞言。淡笑着道。“你沒成年就這麼能瘋。要是讓你成年了還得了。”
沈南禾道。“也沒多久了。一個月。”
司律道。“還有一個月你就生日了。”
沈南禾一邊挑着保齡球。一邊道。“是啊。”
司律道。“那你別走這麼早嘛。留在香港。我們幾個給你慶祝啊。”
沈南禾擡眼看向司律。出聲道。“這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你要是真的想給我慶祝。那就來美國啊。”
司律抿抿脣。然後道。“也不是不行。不就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嘛。哥答應了。”
沈南禾皺眉道。“還真能順杆往上爬啊。誰說你是我哥了。”
司律瞪眼道。“我都沒說當你舅呢。當哥還不行了。。”
沈南禾剛要回話。只聽到球場中傳來砰地一聲。幾人聞聲望去。只見保齡球賽道的最盡頭。十個球瓶已經盡數倒下。江祁沅轉身走回來。俊美的臉上。帶着一股誰欠了他錢的陰沉。
邵斌帆剛剛換了鞋。拿起自己的球。他來丟第二道。
司律道。“保齡球。你小舅打的最好。你要是能把她擺平。別說是去美國給你慶生。去南極都行。”
沈南禾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啊。”
說罷。不待司律說些什麼。沈南禾徑自換好鞋子。然後拎着自己的球。邁步走到其他道的空位處。
只見沈南禾拎着球。往前快走幾步。然後動作優美。線條流暢的將球丟了出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邵斌帆在一邊看着。輕聲道。“滿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