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禾看着保齡球一路前行。 然後無一例外的。十個球瓶全倒下。她面無表情的往回走。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激動的。
司律不由得對沈南禾豎起了大拇指。出聲道。“你牛。”
對於沈南禾。司律是真的服了。就算沈南禾現在給他整兩枚導彈放在這裡。他都會認爲這是理所應當的。
邵斌帆。司律和麥佟峰。保齡球玩的都不如江祁沅。這倒是可以忍。但是玩不過沈南禾。是真有些不爽。一幫大男人。竟然要輸給一個侄女輩的小女孩。
玩到第三輪的時候。場上的比分就只剩下沈南禾跟江祁沅高居不下了。
兩人每次幾乎都是十瓶全倒的滿分。拼的就是誰更早失誤。
沈南禾動作優美又標準。第一時間更新一個球投出去。再次滿分。
轉身往回走的時候。沈南禾舉起雙臂。跟麥佟峰擊掌。
對面的江祁沅看在眼中。眼神一沉。垂在身側的手臂都緊了緊。
司律是兩邊討好。一會兒跟沈南禾這邊說。“努力拿下你小舅。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一會兒又跑到江祁沅那邊道。“你甘心讓你小侄女壓你一頭嗎。反正要是我。我是不能忍。”
江祁沅沒出聲。拿着球。徑自往前走。他腦中翻來覆去的都是沈南禾跟麥佟峰雙手擊掌的畫面。他們臉上都帶着燦爛的笑容。好像多開心似的……
心中帶着一股子怒氣。江祁沅心思都不在保齡球上面了。助跑幾步。右手弧度悠揚的將手中的球丟出去。
司律緊張的看着。這是最後一局。江祁沅拿到滿分。就能贏了沈南禾。
球準確無誤的擊倒了球瓶上面。一大片球瓶。應聲而倒。
就在司律要歡呼的時候。只聽到身邊的邵斌帆道。“完了。”
定睛一看。賽道的最前方。已經倒下了八隻球瓶。但是有兩隻。晃盪了半天。硬是站穩了腳步。
與此同時。麥佟峰那邊跟沈南禾再次擊掌。
沈南禾這麼多局中。只有一局失誤。倒下九個球瓶。剩下的都是滿分。
江祁沅前面都是滿分。但是最後一局。竟然失誤到有兩個球瓶沒倒下。大反轉的比分輸給了沈南禾。
司律立馬走到沈南禾那邊去。出聲道。“我就知道你行。生日禮物要什麼。隨便說。”
沈南禾笑着道。“等我想好了。我告訴你。備好錢吧。”
司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嗐。隨便要。錢能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兒。”
邵斌帆站在江祁沅那邊。他朝着麥佟峰這邊看來。然後出聲道。“去打壁球吧。”
麥佟峰看向沈南禾。出聲道。“壁球喜歡玩嗎。”
沈南禾道。“我最喜歡玩壁球了。”
司律幽幽的道。“你不喜歡玩什麼。”
沈南禾嘆了口氣。然後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哎。天資聰穎。我也沒辦法。學什麼會什麼。玩什麼好什麼。”
司律撇撇嘴。但卻沒有出聲反駁。因爲事實就擺在這邊。
去到壁球館。沈南禾換了一身運動服。然後對麥佟峰道。“佟峰哥。我們玩一盤。”
麥佟峰淡笑着道。“好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壁球室。司律去到長沙發上。坐着看雜誌。
江祁沅跟邵斌帆在隔壁打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江祁沅發球很猛。壁球室中迴盪着砰砰的聲音。邵斌帆跟江祁沅對打。只覺得拿着球拍的手都在發顫。
連續十幾個回合。邵斌帆終是沒有接到江祁沅的大力發球。球拍還被震得一脫手。自己也累得坐在了地上。
江祁沅站在原地。汗水從額頭上滴下。他看着地上坐着的邵斌帆。喘着粗氣道。第一時間更新“起來。”
邵斌帆擡眼看着江祁沅。微微皺眉。累得不行的道。“不來了。”
江祁沅道。“起來啊。再打一會兒。”
邵斌帆搖頭。“你想找人死磕。外面有個候場的呢。你叫他。我是不行了。”
玻璃窗外面。是一身白色休閒服的司律。他正盤着腿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
江祁沅見邵斌帆是死活不玩了。第一時間更新他走到門口。打開門。然後對司律道。“哎。來打一局。”
司律擡起頭。看着滿臉是汗的江祁沅。又看了眼現在還坐在地板上沒起來的邵斌帆。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道。“我不玩。”
江祁沅拿着球拍。皺眉揮了一下。然後道。“快點的。”
司律一臉的警惕。搖頭道。“我今天不想出汗。不想打球。”
江祁沅微揚着下巴。出聲道。“是不是非要我出去。。”
司律皺眉道。“不玩還非逼着玩。有你這樣的嘛。”
話是這麼說。司律還是不情不願的站起身。然後邁步往壁球室走去。
進門之後。司律看了眼地板上坐着的邵斌帆。出聲道。“怎麼了。”
邵斌帆強撐着手臂。支起身子。往門口走。拍了拍司律的肩膀道。“祝你好運。”
邵斌帆離開之後。帶上了房門。
身後傳來江祁沅的聲音道。“你要做準備運動嗎。”
司律忽然有一種被人甕中捉鱉的危機感。看向江祁沅。他出聲道。“可以不玩嗎。”
江祁沅微微眯起眸子。帶着汗水的俊美面孔上。露出了一抹似是要燃燒的錯覺。薄脣輕啓。他出聲道。“打贏我。我就不逼你玩第二局。”
司律拿起球拍。可憐兮兮的轉頭看向窗外。此時邵斌帆已經拿着飲料。坐在了沙發上。他對司律做着口型:自求多福。
司律細長的眼睛一瞪。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好想現在不顧一切的逃跑。
江祁沅心中充滿了怒火。之前他一直壓抑。一直壓抑。現在終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個理由。把火撒出去了。
對面的球快速朝自己飛來。江祁沅掄起球拍。猛地打出去。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從他口中發出的低沉怒吼。就可見一斑。
司律不過是連着接了江祁沅三個球。就已經苦不堪言。他終於知道邵斌帆爲何會被打的坐在地上了。怕是一會兒他就要叫人把他放在擔架上面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