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搶我老婆,老大還讓我跟他道歉?是不是太讓手下的兄弟寒心了?”我盯着李向秋說。
“先道歉,才能談趙嫣的事情。”李向秋冷冷的說。
“如果不道歉呢?”我雙眼微眯道。
李向秋沒有說話,回答自己的是耳邊子彈上膛的聲音。
“行,算你狠,衛少爺,對不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因爲我能看出來,如果自己真得硬抗到底的話,今天絕對不可能走出一品居茶樓。
“跪下道歉。”李向秋冷喝一聲。
“操你大爺,李向秋,你特麼別太過分。”我大罵道。
“算了,這本就是一場誤會,你可以不離開江城,但趙嫣我是不會放棄的,最終她會在我身下承歡,而你……呵呵。”衛子軒站了起來,呵呵一笑,離開了茶室。
他也算是退了一小步,不再逼着自己離開江城。
我冷冷的盯着李向秋,說:“江城的市場不是說給我嗎?還算數嗎?”
“我不知道,你問老大。”李向秋翻着白眼說。
其實自己還真不想要江城的市場,畢竟自己不是真正幹這一行的人,往國外輸送,心安理得,如果貨流入國內,特別是江城市場的話,我內心會很有負擔的。
“行,李向秋算你狠。”我說,隨後轉身離開了。
離開一品居茶樓之後,我想了想,開車去了人民醫院,找到了馬亮媳婦,把趙大山的手機號要了回來,並且對其叮囑道:“事情有點變化,爲了你和馬亮的安全,暫時還是不要去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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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傷得這麼重,差一點死了,這口氣忍下了?”馬亮媳婦瞪着我反問道。
“對方是縣太爺的公子,雖然趙大山肯定會秉公辦理,但即便抓到兇手,也只是衛子軒身邊的保鏢,不會牽扯到他身上,並且在此期間,我很害怕你和亮子的安全,懂嗎?”我說。
馬亮媳婦沒有迴應,只是喃喃自語道:“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有,正義肯定會來臨,但在正義來臨之前,可能你和亮子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明白嗎?”我耐心的解釋道。
馬亮媳婦最終點了點頭。
這事算是按下來,我隨後給趙大山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講了一下。
這是他的另一個號碼,不用擔心被人監聽,電話監聽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十分遙遠,但對於地龍衛子軒一夥,卻不是什麼難事。
“這是一個突破點,你怕什麼?”電話裡趙大山有點生氣。
“趙哥,衛子軒萬一報復呢?我不想馬亮和他媳婦出事。”我說。
“我可以派人保護他們。”趙大山說。
“趙哥,抓他們是警察的事情,不能把危險讓馬亮承擔,至於派人保護,更不現實,也不安全,我已經提供了那麼多線索,還不夠嗎?”我說。
“都沒有什麼進展,EC公司,完全就是一個皮包公司,查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至於你說的地龍身邊的馬仔,DNA庫裡沒這人的數據,至今不知道他叫什麼,籍貫在那裡,一無所知。”趙大山說。
“也許可以去問問柳雪和孟虎。“我說。
“你馬上去問。”
“對了,趙哥,有一個人肯定知道地龍是誰,但你現在不能動她,因爲一動她,我就暴露了。”我想到了李向秋。
“告訴我,她是誰?”趙大山追問。
“李向秋,你絕對不能直接調查她,我猜測,江城的市場,可能會由她控制。”我說。
“如果她真能知道地龍是誰,你帶着趙嫣離開江城,我直接對她進行調查。“趙大山說。
“趙哥,我們離地龍的真實身份已經很近了,最後幾步很關鍵,李向秋你絕對不能直接接觸,我有一個想法……”
“等一下,有人來了,這樣吧,一個小時之後,悠然茶館見。”趙大山說,隨後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離開醫院,開車去了中山路的悠然茶館,一開沒找到,後來又找了一遍,才發現茶館的門面很小,也不起眼,不過進去之後,卻別有洞天,十分的雅緻,分上下樓。
一樓是一個大廳,擺了幾張茶桌,二樓是茶室,古香古色。
生意好像不太好,就老闆一個人,也沒個服務員,我說是趙大山的朋友。
“王先生?”對方問。
我點了點頭。
“樓上請,大山剛剛打電話過來,讓我好好招待,他可能遲一會過來。”李光華說。
“謝謝老闆。”
“客氣。”
二樓一個雅靜的茶室,李光華親自泡了一壺茶,我們兩人聊着一些輕鬆的話題,對方並沒有打探我的底細。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趙大山才姍姍來遲。李光華起身笑着說趙大山來晚了云云,然後便離開了茶室。
“有點事耽擱了。”趙大山解釋了一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趙哥,我的想法是讓李向秋攤上一點事情,這樣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觸她了。”我說。
“我管經偵和刑偵,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自然的接觸上。”趙大山問:“你有什麼想法,說吧。”
“比如說她酒駕,又比如說她的錢包被偷了,總之就是一些小事,從而跟你搭上關係。”我說。
“酒駕屬於交警,小偷小摸屬於派出所管轄。”趙大山說。
“這個小偷剛好撞在你手上呢?”我說:“你抓到小偷之後,是不是可以把她手機裡的東西看一看,萬一有價值的東西呢?對了,她身邊有一個保鏢叫彪子,手上肯定有人命,至於是不是你們通緝的人就不知道了。”
“這倒是一個辦法,小偷的話,你去找這個人,就說他欠我趙大山一個人情。”趙大山想了想,寫了一張便條給我。
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寫着一個店鋪和一個名字:孫冬良,古城春和玉器店。
“孫冬良,他幹什麼的?”我疑惑的問。
“二十年前,江城的神偷,不過早洗手不幹了,一直在古城開玉器店,當年他欠我一個大人情,傳言他是民國神偷李三的傳人,一手妙手空空出神入化,八十年代東北神偷黃瘸子舉辦神偷大賽,他也去參加過。”趙大山說。
“還有神偷大賽?”我瞪大了眼睛。
“八十年代混亂着呢。”趙大山說:“當年我問他拿了什麼名次,他沒說,只說黃瘸子也不過如此。”
“看來還是一個傳奇人物啊,一會就去找他。”我說。
“這人賊着呢,雖然欠着我的人情,但能不能出手還不一定。”趙大山說:“你多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