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黎明輝等幾人的面色都有些難看,簡優被陶氏收爲義女的事,經過媒體報道,他們還有幾個人不知道?本以爲這女人就是貪圖錢財糾纏陶氏的,卻沒有想到那麼難對付。
那個女人說的果然是沒錯,對付這女人,金錢根本不行。
“那簡小姐想怎麼辦?”黎明輝咬了咬牙,他必須要保住宏鑫,沒了宏鑫他就什麼也沒有了,打拼了那麼多年,才坐上那個位置,雖然也看多了別人的臉色,但是他也習慣了給別人臉色看,如今一下變得一無所有,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的。
簡優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我不想怎麼做,黎總這麼有商業頭腦,相信就算是賠償了景潤這一點,也很快就會賺回來了,何必緊張?”
說着,她呼出了一口輕氣,緩緩起身,拿起自己包,沉着冷靜的笑了笑,“黎總,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可以談的了,您還是準備好錢,兩天後法院見,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友好相處,至於合作嘛!”
她看了看剛剛被兩人推來推去的慢慢一杯白酒,笑着端了起來,淡然的仰頭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停頓,白皙的脖頸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喉嚨滑動的聲音慢慢的性感,讓在場的兩位男人,神色驚訝中隱隱感到一絲口乾舌燥。
砰地一聲,將被子放下,簡優忍着喉嚨的火辣辣,隨意的用手指擦了擦嘴,勾脣一笑,“至於合作嘛,就用這杯酒結束吧,好聚好散,祝黎總以後好運!”
她嫣然的笑着,拿起包,頭也不回的離去。
包間中的三人,望着那離去的纖細背影,神色齊齊陰沉了下來。
“黎總,怎麼辦?這女人根本是油鹽不進!”小寒秘書蹙着眉頭,妖豔的紅脣忽然一勾,“要不我們來點狠的?”
她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不過是一個沒用的女人。
“你敢得罪陶家?”黎總憤怒的瞪了她一眼,幽深眸中閃過一絲陰翳。
陶家在整個s市的勢力衆所周知,他一個小小的宏鑫都夠給他們捏的。
他忽然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沉聲說了一句,“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記得你說過的話,要保全我的公司的!”
掛了電話,他忽然對着身邊的律師道:“去取幾張照片傳給那個女人,既然她想玩,就讓她玩!我們不要插手!”
反正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原因,就算出了什麼事,也和他們無關。
……
簡優從包間裡走了出來,還沒走到酒店門口,就感覺到臉上逐漸有火辣辣的感覺涌上,腦袋有些暈沉沉的。
那慢慢一大杯白酒,後勁還真是大!
她揉了揉眉心,狠狠甩了甩腦袋,緋紅着一張酡紅的小臉,緩緩向外走去。
走着走着,眼前就逐漸模糊起來,腦袋的暈眩感越發的強烈。
“該死!”早知道就不該喝那麼多酒!
狠狠拍了拍額頭,腳步有些虛晃,曼妙的身子走到走廊的盡頭,砰的一聲撞進一個懷抱。
“唔!”額頭劇烈的疼痛讓她低低唔了一聲。
“咦?優優寶貝兒,你怎麼在這裡?”
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刺激的簡優微微清醒了一下,她緩緩擡眸,睜開有些沉重的眸子,細細看清了眼前的高大的男人,一臉春心蕩漾的笑容。
“你……你怎麼在這裡?”她低低無力的呢喃了一句,心裡微微放鬆了一絲,不然她還真是有些擔心,這樣怎麼回去。
陶斯遠本來打算轉彎,怎麼也沒有想到懷裡會突然撞進來一個人,那柔軟的身子,還真是讓他心神一漾,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丫頭,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只能看不能碰,不涼纔怪呢。
“我來這裡見一個客戶呀!”陶斯遠穩住她的身子,微微低頭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蹙了蹙眉,“你怎麼喝那麼多酒?”
簡優推開他,打了一個酒嗝,感覺渾身都酥軟了,有些慵懶低聲呢喃,“我……也……也是來見客戶的!”
明明就只喝了一大杯白酒而已,怎麼感覺像是像是在酒裡泡過一樣,渾身都在燒火,她有些難受的用手揉着自己的臉,掌心的涼意讓她有些留戀。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陶斯遠見她醉醺醺的小臉越來越迷離,心中忽然升起一絲無名燥火,他暗暗罵了一句自己,朋友妻不可欺不知道嗎?媽的,再想下去霍祁琛非殺了他不可。
一想到霍祁的琛臉色,陶斯遠身上猛地打了一個寒戰,心中的火焰瞬間熄滅。
“幾……點了?”簡優留着的一些意識,拽着他的袖子,輕輕問了一句。
陶斯遠擡手看了看腕上的表,道:“快到五點了!”
五點?
簡優剛站直身子立馬就又要倒下去,她狠狠捏了捏自己的小臉,看的陶斯遠一陣肉疼,忙抓住她的小手,一臉黑線道:“你幹什麼自殘?不會真的醉了吧?”
疼痛讓她清醒了一些,甩開她的手,粉紅的小臉帶着醉意,不滿的罵道:“你才醉了呢,你現在有沒有事?”
那聲無力的嬌嗔,真是酥的陶斯遠骨頭都軟了,他失去意識的直直點頭,“沒事,你要做什麼?”
聽到他沒事,簡優直接扯住他的袖子,拉着他就往外走,“既然沒事,就帶我去兜風吧!”
她答應了六點要和瑾文去做指甲,現在可不能醉了,出去吹吹冷風,將醉意消下去再說。
被她拉了出去,陶斯遠猛地驚醒過來,才明白她剛剛說了什麼,面部狂抽的道:“寶貝兒,你確定要我帶你去兜風而不是回去休息?”
又喝酒,又兜風,這孕婦還真是強大,他要不要給那傢伙打個電話通報一下,若是晚了,慘的可是自己,想起自己公司那一半的股份他就心痛,丫丫的,真是敗家子。
“寶貝兒,要不哥哥給你開個房間,你去休息一下吧?”陶斯遠瞅着她粉紅的小臉,提醒道。
簡優站在酒店的大門口,被寒風吹得微微散了一些醉意,聞言斜睨了他一眼,“你確定你不會爬上牀?”
這傢伙簡直就是一隻種豬,是不是見着女人就想撲上去?
陶斯遠被狠狠噎住,瞧見她鄙視的眼神,俊臉頓時一拉,一掌固定住她的腦袋,將她的小臉向上一擡,鬱悶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哥哥我是那種人嗎?雖然哥哥承認自己喜歡美女,但是挑選牀伴也是很苛刻的好嗎?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爬上爺的牀的,而且爺向來不會主動,只喜歡主動的女人,所以你放心,雖然你很誘人,但是爺還想留着一條命!”
最後一句他是說給自己聽得,丫的,他就算是有那個心,也不敢有那個行動。
簡優揚了揚眉,輕輕一哼,對他的識趣很是滿意,須臾,藉着酒勁,膽子也大了起來,說話也更口無遮攔,嗤笑一聲,好奇的問道:“你明明都知道那麼多女人想要爬上你的牀都是爲了錢,幹嘛還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