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有一個很漂亮的小公園,公園的另一端是一個人工湖,湖水映着藍天,彷彿是一片鏡子,白雲朵朵,寧靜而美麗,湖旁是大片的樹林,小鳥嘰嘰喳喳,孩子們在樹林裡快樂嘻戲,老人三五成羣,或是隱天,或是唱歌,這後面還有一個老人活動中心……
樊季月一路走一路看,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的滿意。
腦海中不禁開始想象每天清晨,她推着阿媽在這裡散步的樣子,等她有了孩子,就每天在這個公園裡等着蘇培天下班,三人在一起去後面的商場買菜……這樣平凡的生活卻讓她感動的幾乎又要哭起來。
終於,他們的‘家’到了。
樊季月看着蘇培天,蘇培天也正在看她。
“培天……到了。”她竟然很緊張。
“打開吧。”
“……如果,再打不開怎麼辦?”樊季月緊張的連鑰匙都拿不穩。
“……那就一個一個的試,總能打開一扇的。”
“傻瓜,說不定沒等找到,我們就要被他們抓起來了。”
“他們不敢,我有這個。”蘇培天翻開衣襬,露出裡面的警官證。
樊季月不想笑的,可他如此認真的徇私舞弊,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我們一起吧。”樊季月最終還是把蘇培天的手握住,將鑰匙對準了那扇大門。
“一,二,三……”
咔——
大門應聲而開。
“培天,它開了,我們打開了!培天,這是我們的房子,我們的!”樊季月跳到蘇培天身上,開心的大喊大叫。
蘇培天一臉縱容的接住她:“小心,別摔了。”
樊季月幾乎等不及,拉着蘇培天跑進樓裡。
“哪個,左邊還是邊,培天是哪個?”樊季月躍躍欲試。
“左面的,101。”
樊季月急忙跑到左面的房間,剛要把鑰匙伸進去,就見門開了,一個面容和善的老人從門裡走出來,一臉詫異的看着樊季月:“你們是?”
蘇培天輕輕捂住雙眼,頰邊一抹淡紅:“抱歉,我太開心了……是102。”
樊季月一臉囧態的道了歉,偷偷在蘇培天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你呆的要成仙了。”
蘇培天依舊是笑。
這男人從機場求婚開始,就己經被幸福衝昏了頭,哪裡還有半點警長的冷靜和沉穩?
樊季月把鑰匙伸進去,長長的吸了口氣。
忽然問道:“如果,很小怎麼辦?”又馬上搖頭:“小也沒關係,我們總會有辦法,不管了,我要開了!”
咔——
鐵門終於打開了。
樊季月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把眼睛捂住:“你,你先進吧。”
蘇培天搖頭失笑,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擁着她,一起走進房間。
兩個人都看不到東西,只能靠腳步來判斷大概走了幾步。
樊季月咦了一聲,悄悄移開他的手,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屋子大的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以爲會很小,至少不會太大,可這屋子足有一百多坪,而且,而且還有二樓!
樊季月幾乎不敢相信,用力眨眨眼,再睜開,再閉上,反覆幾次,纔敢相信這是真的。
蘇培天從她的聲音裡判斷出房子應該不小,但他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樊季月是不是開心,只要她開心,哪怕這只是一個小單間,他也會滿足。
樊季月拉住他的手,興奮的跳着:“培天,你猜有多大?不,你先別猜,我要讓你感受一下!”
樊季月拉着他,一步一步走到陽臺:“摸摸這裡,這是陽臺,對,往前走,再走一步,再走一步,看,有兩步這麼寬!玻璃是落地的,阿媽每天就在這裡曬太陽吧,跟我來,這裡是東面的臥室,也有一個小陽臺,我準備放一個書桌,你以後辦公就在這裡,多曬曬太陽對你的身體好,還有,往這邊,這是另一個臥室,摸到了嗎,很大對不對……這裡是衛生間,這裡廚房,你再也不用擠在那個小廚房裡了,這裡可以放一個大大的冰箱,這裡要放一個烤箱……還有,慢一點,摸到了嗎,是樓梯,慢慢走……這是二樓,你對面是一個小小的書房,你的左手邊有兩個臥室,一個給阿姨,一個……留做我們以後寶寶的房間。”說完,便閉了嘴。
蘇培天聽見她半天不語,伸手摸去,摸到她的臉,燙燙的,這熱度一直傳到他的身上,惹得他的臉也發燙起來。
樊季月聲音低若蚊蠅:“我看……那房間挺大的,住兩三個都沒問題的……”說完,便再難掩羞澀,將臉埋到他懷裡,卻聽到蘇培天的心跳亂的沒有了節奏。
午後。
兩人倚在陽臺下,暖暖的陽光從玻璃外灑進來,曬的人都暖暖的。
樊季月舉着手,戒指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茫。
“培天……如果你今天沒有追到我,你會放棄嗎?”樊季月突然問道。
蘇培天睜開雙眼,將大衣又往她身上蓋了蓋:“沒有如果。”
“當然有如果,如果飛機提前飛了,如果,如果你堵車了,如果……”
“我不允許有這種如果。”蘇培天罕見的凜冽後,便又恢復溫和,“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也許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我覺得我永遠也無法超越父親,因爲我的身體裡有一部分瘋狂的血液,換作是父親,他也許就會放你走了,可換作我,便如論如何也不會讓你離開。”
樊季月震驚的不能言語。
“嚇到你了嗎?”
樊季月搖頭:“我終於明白了。”
蘇培天一徵;“明白什麼?”
“我之前受的那些苦難。”停下,看向他:“原來只是爲了遇到一個蘇培天。”
這幾乎是世界最動人的情話了,我所有經歷的不堪的命運,都只是爲了遇到你,我用我二十年的愁苦,換了一個世界上最動人的寶貝。
蘇培天一時動情,輕輕扶住她的臉,吻了下去。
樊季月抱住他的的後腦,將他按向自己。
不夠,怎麼索取都不夠,似乎想把對方揉進身體裡,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兩人難捨難分,蘇培天的手指摸到了她耳邊一點涼意,緊接着是紗布。
蘇培天急忙側開身,眼裡掩不住的急色:“這是怎麼了?”
樊季月摸着耳垂,這纔想起耳環的事情,不甚在意:“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我們去醫院。”
“真的沒什麼,就是兩個耳環。”
“應該是過敏了,我幫摘下來。”
樊季月卻躲過,似笑非笑:“阿媽送我的,你敢摘下來試試!”
“阿媽?”
樊季月摸着金色的耳環,幽幽的笑道:“這可是你們蘇家的祖傳寶貝,據說……只傳兒媳不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