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這些党項人……還沒慫!”
這個時候,沈墨在山下遠遠看着山谷處的這一幕,此時的他已經怒髮衝冠,渾身上下都激動得緊繃了起來!
就在此時。
猛然間,戰場上響起了一連串猶如驚雷一般劇烈的爆炸聲!
就在天師崖下那道長長的陡坡上,接近一百米遠的道路兩側,接連不斷的發生了接連不斷的爆炸!
這種爆炸再也不是黑火藥那種沉穩厚重的悶響,而是在金屬音帶着一股脆勁兒,就像是巨鼎崩裂時發出的巨響!
頃刻之間,無數猶如暴雨一般的鋼珠,成片的橫掃過了這片長長的坡路!
70顆殺傷地雷,每一顆裡面都裝着將近700顆鋼珠,裝填的是現代水準的炸藥。在這個猶如鋼鐵衚衕一般的窄道兩邊,從上至下接連不斷的炸響!
頃刻間,一片血雨如注!
在這坡道之上的所有西夏軍人,現在全都在這爆炸、火焰、呼嘯的鋼鐵之中,一起共舞!每一顆殺傷地雷爆炸出來的扇面上,都有數十名鐵鷂子被這樣的金屬風暴洗刷過去。灼熱滾燙的鋼珠穿透了他們的鐵甲和胸膛,在他們的肉體中翻滾肆虐,讓他們每一個
人都在不由自主的狂舞着!
這是沈墨最後的壓箱底寶貝,他這次帶來所有的殺傷地雷,全都在這同一時刻引爆!
在這鋼鐵之雨凌空橫掃着百餘米長的坡道之時,就連沈墨本人,都感到被這強大的殺傷力深深的震撼了!
而此時此刻,戰場上所有的敵我兩方士兵,卻全都不約而同的顫慄了起來。
在這種極度兇殘的武器之下,在他的殺傷範圍內絕不會有任何活人,西夏鐵鷂子擠滿了人馬的這條斜坡,頃刻之間就變成了一條染滿了鮮血的地獄河谷!
“啊!”
這個時候,伍朝陽手裡面握着那個被他拽出來的引爆鐵環,在鐵環的上面還連着幾根鋼絲。
如今他已經被眼前這修羅屠場一般的情景,徹底嚇傻了!
這……居然是我一手造成的?先生交給我們的這種武器,真是比天威還狠!
此時此刻,伍朝陽覺得自己胸中的熱血翻騰,恨不得立刻就嚎啕大哭,或是仰天大笑一場!
“只要跟着先生一起……沒有什麼,是我們做不到的!”此時在伍朝陽的心裡,已經深深的烙下了這樣一個清晰的烙印!
就在這時,只見山下列隊射擊的墨字營,在爆炸過後已經停止了他們的齊射。
隨後,就聽見墨字營的陣營中,猛然間傳來的一聲呼喊。那是數百人一起喊出的,整齊劃一的怒吼!
“跳下馬來,伏地不死!”
這聲音在山谷之中迴盪,語氣中帶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雄壯意味和不容置疑的霸氣味道!
只見數百墨字營身穿黑甲,甩出了自己步槍上的三棱刺刀。然後就見他們排列成了戰鬥橫隊,向前一步步的壓迫過來。此時的山道上,墨字營隊列橫向排列得筆直。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在山谷之中傳來了一片齊刷刷的隆隆作響。這些墨字營戰士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敵軍的心頭
!
……
這個時候,就聽“噹啷!”一聲。
一個西夏士兵手中的武器墜落在地,在砂石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件武器的墜落,就像是終於終結了所有西夏士兵所有的勇氣和堅持。只見三件兩件,十件八件,逐漸的所有武器都被這些殘餘的西夏士兵,一件件的扔在了地上。
然後,就見他們搖搖欲墜的滾下馬來,一個個心如死灰的趴在了原地!
此時此刻,剩下的西夏士兵還不足千人,大概只有八九百的樣子,如今他們的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希望!對面的那些黑甲軍還有他們的統帥沈墨,一次一次的用他凌厲兇狠的武器,將這些西夏士兵的希望戳破,讓他們從驕狂到悲傷、從憤怒到絕望、從兇殘到軟弱!如今他們
每個鐵鷂子的心裡,已經再也經不起這樣一次慘烈的失敗了!
殲敵一萬七千人,俘敵近千!
沈墨看着看着這些西夏鐵騎被墨字營從地上拽起來,卸下鎧甲和武裝,一個個的綁縛在一起。他坐在自己的戰馬上,心裡就像是怒潮一樣不停的翻滾!
等到這些西夏人終於讓開了一條道路,就見沈墨立刻催馬,向着山口處瘋狂的奔跑了過去。
在他的身後,一羣拽着醫藥箱的暗箭營弟子,也在玩命的向上攀登。
天師崖山口,如今這裡已經被數尺高的人馬屍體堆得滿滿的。每踩一腳上去都會有血漿“噗噗”的滋出來。
當沈墨飛一般的跳上山道的一側,卻發現戰壕中還活着的墨字營,已經是寥寥無幾!
他們終於完成了以80人阻攔住三千鐵鷂子的這一壯舉,但是這支隊伍卻是死傷慘重,幾乎沒有幾個活人了!
“救人!”
在沈墨的嘶聲命令下,暗箭營的弟子們開始一個個的檢查這些死傷的墨字營士兵。可是在他們的中間,值得搶救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在傷亡人員之中,差不多所有死去的人,都是被西夏人的重武器劈砍錘擊致死的,像這樣的傷口,一旦形成重傷就基本上搶救不過來了。
等到沈墨他們清理了所有的戰壕之後,最終從山谷兩側的戰壕之中,一共才找出了17個活着的墨字營戰士!
好多戰士臨死之前,還死死地握着自己的步槍。他們的槍刺差不多都刺進了敵人的身體裡,保持着和西夏鐵鷂子同歸於盡的姿勢。
如今這些戰士已經忠誠地完成了他們的職責,可是他們卻無法和原本的同伴一樣,享受到勝利的喜悅了!
就在剛纔這場慘烈的阻擊戰中,鎮守天師崖的八十個戰士,活下來的還不到四分之一!
……
戰場上硝煙散去,塵埃落定之後,呈現出了一幕奇景。
所有被俘的西夏士兵,全都在一個方形鐵絲網圍成的巨大囚籠裡面橫躺豎臥。而在外面,則是沈墨的士兵和部下。所有的人都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