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到地頭時,卻發現統帥行轅不見了。張急忙跑到媽祖宮去問孫不三和鄭嶽兩位執政官。兩位執政官異口同聲地說道:“那個統帥行轅,是爲了應對與大宋的戰爭,統一號令調配海陸軍而設的,現在不打仗了,自然就撤銷了。三個月前,當徐無雙和張志遠從臨安回來後,元老院就決定撤銷了。”
張旭吃了一驚,但又無話可說,心裡不由得有些失落。只好問道:“那我指揮打勝了,總得有功勞吧,給了我啥獎勵?”
兩個執政官還是異口同聲地說道:“賞了你家金子,三個月前就送到你家了。”
哦,張旭點頭道:“那你們把我擺哪兒,我現在去哪兒?”
孫不三和鄭嶽還是一齊說道:“你現在仍然還是財稅署長,就到媽祖宮財稅署上班去,處理財稅署的那些事情。”張旭只好回到媽祖宮,到財稅署繼續當財稅署長。
剛到財稅署自己正衙坐下,陳宗德便來找他。見了他,陳宗德便說道:“小後生,你出來一下,有點事情跟你商量商量。”
張旭說道:“三叔,你是元老呢,有什麼事就在這兒光明正大的說唄。”
陳宗德說道:“不是公事,是私事,私事。你出來一下,我們找個地方說一下。”
張旭便跟着他出來,找了個人少地方,坐了下來。張旭便問道:“三叔,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弄成這樣幹嗎?”
陳宗德便問道:“小後生,你說現在這個時節,拿黃金去大宋買什麼東西,做什麼生意會比較划算?”
張旭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搞得這麼神秘,居然就是爲了問這個,但一時也想不什麼比較划算,只好說道:“三叔,這事我一時可真不知道做什麼比較划算。”
陳宗德一聽,急了,肯求說道:“小後生,你咋會不知道呢?我們這裡,就數你最會做生意,你不知道誰知道?我是你三叔,至少是你媳婦孃家人啊,你怎麼着也得幫幫我啊。”
面對他的肯求,張旭有點兒抹不開面子,可是一時之間,那裡又能想起什麼做什麼比較好啊?只好苦笑道:“三叔,不是不幫你,而是這事情又不是嘴裡的口水,隨時可以吐出來。一時之間,那裡能夠想得到啊?我先回去想想,想到了再告訴你。”
陳宗德無奈,只好說道:“那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訴我。不過,你告訴我之前,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張旭答應了他,隨後回到媽祖娘娘宮。剛一進門,看見韓夢蝶也來了,正在整理財稅署三個月來積壓的各種文檔。一看到張旭,她臉上浮起一絲紅暈。自從改口叫張旭爲旭哥哥之後,這小丫頭見到張旭總是愛臉紅。本來就十分嫺靜的一個小女孩,表現得更加的嫺靜羞澀。每次看到張旭,都會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侷促不安。
韓夢蝶侷促一會兒,強忍着難堪,柔聲細語地開口道:“旭哥哥,我有一件事要對你說。”
看着她那樣子,張旭大覺有趣,突然聽她那麼說,張旭心下快速地跳了幾下:難道她要對自己大膽告白?可是自己家裡已經有三個女人了啊,這有點不好安排。還是先使一下緩兵之計吧。
於是,張旭便說道:“你先別說。我有點事要問你。那個黃娥娘真的是你的親生母親?”
韓夢蝶沒想到張旭會問這事,一楞之下,點頭回答道:“是啊,怎麼啦?”
張旭好奇地問道:“那,那你叫她姐姐,是什麼感覺?有沒有感到彆扭?”
韓夢蝶說道:“我自小叫到大了,什麼彆扭啊?沒有別扭。像我們這種情況的,都這麼叫的。”
張旭聽了,心想原來這事也是習慣了就好啊。突然想起,那個沈素貞一直對自己還有情,自己對她,也還是念念不忘的,只是這種念頭一直被壓抑着。但現在聽韓夢蝶這麼一說,心中一動,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把沈素貞和陳雅變成姐妹?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嘛。
張旭眼睛盯着韓夢蝶,卻一時想得出神。韓夢蝶卻以爲他對自己癡迷,一時之間,心中暗暗竊喜。但也更感羞澀,便輕輕地喊道:“旭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張旭被她這麼一喊,渾身一個激凌,清醒過來,連忙說道:“沒想什麼。對了,你剛纔想要說什麼事呢?”
韓夢蝶說道:“這紙都用完了,要派人到泉州去飛一點了。唉,這兒怎麼就沒有造紙作坊呢,用紙都要對泉州買,真是又貴又不方便。”
張旭一聽,原來不是找自己告白啊,有點兒失落。隨即想起陳宗德的囑託,便跳起來,跑出去找到陳宗德,說道:“三叔,我幫你找想到一個做生意法門了。”
陳宗德一聽,大爲高興,說道:“小後生,這麼快就想到了,真不錯。快告訴我,什麼法門?”
張旭說道:“我們大基這兒目前缺紙,你要是想法去開一個造紙作坊,準能成。”
陳宗德苦着臉說道:“可是我們沒有懂行的師傅啊。”
張旭說道:“那你派人設法去大宋境內去請。總之,這是一個好生意。其他的困難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先回去了。”
回到了媽祖宮,批了韓夢蝶買紙的申請,接着便開始看三個多月來沒看的文檔。總體來看,這三個月來沒發生啥大事。那徐無雙和張志遠從臨安回來後,大基國的海上稅源開闢,這一下,大基國財政稅收上賬本上總算開始好看起來,稅收開始不斷地往上漲。
這宋朝與中國其他朝代截然不同的是,對商業並沒有嚴厲禁止。政府爲了獲得商業稅收,應付龐大的開支,可以說是對商業還是相當的扶持的。進入南宋朝之後,對於商業的扶持,特別是對海貿的扶持力度那就更大了,以至於此時,宋已經半隻腳已經跨入海洋民族,商業社會的門檻。
此時海上貿易相當繁榮,每月從流求海峽經過的海貿商船都有幾千近萬艘,運載來往商貨價值幾百萬兩銀子,大基國這邊沒有客氣,拿到徵稅權權之後,便把海軍派出去,對那些商船宣佈,以後凡是從這條水域經過,都要繳納十分之一的稅收。這個消息,自然讓那些從業沒交給過這筆稅的商船叫苦連天,哀鴻遍野。
那些不願意交納這筆錢的商船,便紛紛想辦法躲避流求徵稅船,在寬闊的海面上,與流求海軍捉起了迷藏。大基海軍只能儘量在那些航路要道上設卡,攔住那些商船徵稅。因此第一個月徵收到的稅款才五萬兩銀子,後兩個月多一點,但三個月下來,總共也不到二十兩。不過,這已經讓財稅署的人喜出望外了。因爲以往大基一年所有的稅收也沒有這麼多大。不但財稅署的那些小科員們喜出望外,就算兩位執政官和各位元老,其他的各個部門負責人也都喜出望外。
不過,張旭一看,卻不太高興。他當初想要宋賠償五百萬兩銀子來着呢,這一個月才五萬兩銀子,什麼時候能夠收滿五百萬啊?再說了,五萬兩銀子夠幹什麼啊?這是一個國家啊。於是,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讓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下午,張旭帶着韓夢蝶先是找到鋼鐵廠,找那些工匠師傅們鑄造了一批式樣精美的鋼牌,上面寫着五個字:通航許可證。然後發出通知,命令凡是從流求海峽經過的,都得前來基隆港交稅,交了稅收的船隻,便可得到那一塊通航許可證。持通航許可證的,大基國海軍不爲難你,要是被搶了,還可以找大基海軍給你討回公道。而凡是沒有通航許可證的,張旭對徐無雙說道:“這種船隻,儘可扣壓或者說是搶了。船貨沒收,人押到礦山幹三年苦役。
當然,張旭也沒有傻倒只收取一次錢便終身保險,每個銅牌上都打上了日期,有效期設爲一年,你拿着這個鋼牌,保證一年內沒事,要是過了一年之後,你再拿着這個鋼牌的話,嘿嘿!對不起!該搶照樣搶你。
徐無雙和下面的海軍將士聽了之後,各個都暗自汗了一把,這張旭還真是鑽到了錢眼裡面了,這個主意也能想出來,他們現在雖然控制了流求的航道,可天天來往的船隻多老鼻子了,他們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搶得過來,倒黴的畢竟只是少數,可張旭搞了這個通航許可證之後,便等於是向別人宣告,愛繳不繳,隨便你。別讓我碰上你,碰上你沒有通航許可證的話,就搶你沒商量,只要你還在海上跑船,就不擔心沒機會遇上你,繳不繳自便!
張旭制訂好了計劃,弄好這個鋼牌項目,然後讓徐無雙的海軍我大基國官府把消息散發出去,等着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