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迷離一氣之下,把這事情,拿到元老院中去,對那些元老們說道,不能讓張旭一個人私鑄錢幣,他太貪財了。無論如何應當把那鑄幣權收歸朝庭官府。一個國家怎麼回事能夠允許私人隨便鑄錢呢?否則危害無窮。
元老院的那些元老們,一聽之後,急忙把張旭召到過來對質。面對質問,張旭坦然說道:“各位元老,非是我貪心。而是我那根本鑄幣不鑄幣的,沒啥區別。”
那些元老驚異地問道:“啥叫沒啥區別?”
張旭說道:“我那鑄幣,只是把自家錢莊以前積存下來的金銀銅鐵等物壓成一小塊一小的,好方便攜帶而已。金銀還是金銀,與其他的金銀區別並不大。又沒禁止別的金銀銅錢流通。只是讓人們喜歡就用,不喜歡就別用。爲啥以前不禁止我的錢莊,現在卻要禁止了?用我那錢跟用金錠銀錠銅錢一個樣,我又沒搞什麼花頭,爲什麼要禁止我。如查這樣要禁的話,那別人從家裡拿出金子銀子來,是不是禁啊?”
那些衆元老們被張旭說得有些頭暈,一時轉不過彎來。過了一會兒,陳宗德問道:“小後生,看你那壓出來的金幣,七成是金,三成是銅,有這麼回事吧?”
張旭點頭承認。這事也沒法隱瞞,只要把那些錢拿出來一看,便能知道。張旭本來以爲這些元老們會勃然大怒,沒想到他他個個都目閃神光,問道:“那這樣做,非常賺錢啊。我能不能入夥?”
張旭一見他們都要入夥,楞了一下,心想,都入夥也好,都綁在一齊,便點頭道:“行,我們十八宗族都可以入夥。”
於是,本來一場質詢會變成了一場入股洽談會。最後,談妥把滄海錢莊改成基隆錢莊,由於這是張旭一手創建的,張旭便佔股百分之二十,其他的百分之八十都讓十八宗族均分。至於管理還讓張旭原來任命的那個張千行擔任總掌櫃。
消息公佈出去之後,那個夢迷離氣要死,而其他的一些非十八宗族的人,個個都眼紅的要命。
弄完了這錢莊股分重組的事,時間已經是臘月下旬了。難得今年可以不用面對大宋的威壓,所有的人,都可以過個輕鬆的年,這天,媽祖宮除了留有一些人值班之外,都放假了。張旭也長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安安的過個年了。連續四五年過年的時候,都面臨宋朝廷官府隨時派兵來剿的危險,提心吊膽的,真是受夠了。
第二天,沒什麼事了的張旭決定睡上一整天。不過,張旭剛剛睡到中午的時候,便聽得一個聲音罵道:“張旭,你這個混蛋,給我起來。”
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鍾靈兒氣鼓鼓地站在牀前,恨恨地瞪着他。張旭驚訝地說道:“乖靈兒,怎麼啦?誰惹你生氣了?”
鍾靈兒嘴脣翹得可以掛一個油瓶了,哼哼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惹我生氣了?”
張旭說道:“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鍾靈兒打了張旭一下,說道:“你這個混蛋,我又懷孕了。”
張旭吃了一驚,說道:“你也懷孕了?”
鍾靈兒點頭道:“嗯,我騙你幹嘛?”
張旭笑呵呵地說道:“那是好事,你應該高興纔對啊,生什麼氣啊?”
鍾靈兒說道:“高什麼興啊,懷孩子麻煩死了,生孩子痛死了。我有一個兒子就行了。幹什麼要遭那麼多次罪啊。喲呀,氣死我了!”說罷,非常不解氣地打了張旭兩下。
張旭說道:“你不想生孩子了,那你這幾個月來,那麼起勁地纏着我幹什麼?就你鬧得動靜最大,叫的聲音最厲害。”
鍾靈兒臉紅了,坐到牀沿邊上,說道:“你這混蛋,不許說了。我又懷上了,但我不想要孩子了。你得賠我。”
張旭哭笑不得:“我這怎麼賠啊?你真的不想要這孩子的話,那就儘早地配一劑藥,打到好了,我也不反對。”
鍾靈兒忽閃了幾個眼睛,說道:“真的,你肯讓我打掉這孩子?”
張旭說道:“當然是真的。孩子在你肚子裡,你不想要的話,我能怎麼辦?難道使勁把你捂着?”
鍾靈兒想了想,說道:“那你起來,陪我一起去配藥。”
張旭起來,出了院子,看到陳雅和蒲壽敏正坐在院子裡頭曬太陽,冬天的陽光照耀在她們兩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光茫。最近三個月來,張旭都在家裡,每天晚上都梅開三度,和三個女人,輪流大戰一翻。結果,前幾天,蒲壽敏發現自己懷孕,她很高興,陳雅發現也懷孕了,她也很高興。但沒想到今天鍾靈兒也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卻很不高興。
陳雅一看張旭出來,便站起來,說道:“相公,你到現在纔起來啊,怎麼睡得着?現在去那兒?”
張旭說道:“靈兒也懷孕了。我陪他去慈濟院裡看看。”
陳雅點點頭,哦了一聲,又坐下曬太陽。
張旭陪着鍾靈兒一齊來到慈濟醫院,找到了沈素貞,說明了一下來意,讓沈素貞幫忙開一幅打胎藥。
沈素貞驚訝地看着他們兩人,說道:“你們真的決定要墮胎麼?“
張旭說道:“靈兒自己決定,我不反對。”
鍾靈兒點頭道:“真的,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不想再要這個孩子。”
沈素貞生氣地看着鍾靈兒,說道:“真是胡鬧。你們以爲,這墮胎藥是巴豆,吃了之後,從肚子里拉一點東西出來,就沒事了?告訴你,這事危險的很。墮胎之後,就屬於小產了,身子骨就嚴重虧損了。而且以後還想再要孩子,也很難了,可以就此以後不孕。也有可能會留下什麼病根子,那就更麻煩了。還有嚴重的,甚至丟掉性命令的。除非實在是迫不得已,方纔墮胎,否則千萬不能墮胎。你有什麼迫不得已的,非要墮胎?”
鍾靈兒嚇了一跳,說道:“那樣啊,那我先不墮了。以後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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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說道:“那這樣的話,先開一幅安胎藥保養保養身子吧。”
沈素貞點點頭,開了一幅安胎藥方,拿給張旭。張旭拿着藥方,取了藥之後,帶着鍾靈兒回家歇着。
回來後,大白天的,張旭一下子變得無所事事起來,歇着也沒勁,便又重新回到了慈濟院探望。快過年了,慈濟院人也比較少了,但仍然有些人,但已經不是很忙了。張旭又找到沈素貞的辦公室。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沈素貞正在收拾文檔。張旭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她。沈素貞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臉色微微發紅,喝道:“臭小子,你看什麼?”
張旭微微笑道:“我眼光都落在你身上,當然是在看你啊?”
沈素貞臉色更紅了,微微怒道:“我怎麼了?有什麼好看的?”
張旭搖搖頭,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時,那時你還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現在過去才五年時間,但你卻像是老了七八歲一樣,看起來像是二十七八了。唉!”
沈素貞倒是笑了,說道:“我本來就已經是三十五歲的婦人了,看起來像二十七八,那就是已經賺了很多了。不過,你說這個幹什麼呢?”
張旭說道:“你一個人已經單身太久了,難道都不感到寂寞麼?怎麼都不找一個男人重新成個家?你看你這幾年已經老得快多了。”
沈素貞笑罵道:“臭小子,天底下有你這麼跟岳母說話的麼?這算什麼?女婿盤算着給老丈人戴一頂綠帽子?”
張旭說道:“你還什麼老丈人啊,他不是早就過世了,你這樣算是幹什麼啊?好好的活人讓死人霸着。”
沈素貞罵道:“你這臭小子,說話別那麼刻薄難聽。”
張旭走近她面前,說道:“我不是說話刻薄,而是看着你這樣子,形單影隻,寂寞孤獨難受,真的很難受。要不,我幫你找一個男人重新成家,或者,讓三叔幫忙也行。”
沈素貞聽了呆了一下,伸手打了張旭一下,笑道:“你別胡說,找什麼男人啊?我可一點也不想。”
張旭搖頭道:“不想男人?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就別騙我了。是人怎麼可能會不想?那還是正常的人麼?”
沈素貞說道:“我就不想。”
張旭靠近一步,說道:“不想那也得找一個。給你三天,不,七天的時間,趕緊找一個,要不然……”
沈素貞斜瞟了張旭一眼,說道:“要不然,怎麼的?”
張旭說道:“要不然,我就過來睡了你。”
這話一出口,他自己也不好意,沈素貞更加的不堪,滿臉通紅,又氣又急,說道:“臭小子。你作死麼?這話也敢出口,不怕天打雷劈麼?”
張旭說道:“你看我敢不敢?”說罷,猛然上前抱了沈素貞。
沈素貞大驚,連忙掙扎道:“快放手,你快放手。這成什麼樣子了?”
張旭緊緊地抱着她,在她耳邊說道:“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來沒另找男人,乃是因爲我。現在我決定不再負你了。就這幾天時間,你得做個選擇。要麼另找一個男人成家。要麼,讓我把你收入房中。”
雖然張旭只是靜靜地抱着她,但沈素貞卻覺得自己全身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萬分難受,身體不斷地發軟,把全身重量不斷地掛到張旭身上去。聽了張旭這話,沈素貞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做,我可是陳雅的娘啊?你敢這麼做,不怕天打雷劈?”
張旭說道:“我不管了。反正我不能再讓你這麼寂寞孤獨下去。這樣我會很心痛。如果你再這樣下去,那我就讓你和陳雅去做姐妹。那個韓夢蝶和黃娥娘也是姐姐妹妹相稱的,我讓你們像她們一樣。你好好想想吧。我有點事,先走了。”說罷,把沈素貞放下,拔腿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沈素貞軟軟地坐倒地上,滿臉通紅,雙眼出水,渾身無力,恨恨地罵道:“臭小子,我好不容易安安靜靜地過了幾年平靜的日子,你幹嗎又來撩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