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和曹彬來到府邸門前,打開中門,皇甫暉一見李弘茂竟然親自來迎接,還大開中門,甚是感動,趕緊向前跪下道:“末將皇甫暉拜見慶王殿下!”李弘茂一見大驚,這個禮太正式了,並且這是下屬拜見自己的主子要用的禮數,難道是皇甫暉想要投靠自己,還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帶着這個疑惑,李弘茂將皇甫暉扶了起來說道:“皇甫將軍太客氣了,這裡不是軍營,皇甫將軍何必如此?”皇甫暉道:“皇甫暉是真心實意的向王爺跪拜!”李弘茂一聽心中滿是驚喜,說道:“皇甫將軍此話何意?”皇甫暉看了一下四周,李弘茂一見大笑着說道:“本王真是糊塗了,皇甫將軍,請!”皇甫暉躬身道:“王爺先請!”李弘茂遂拉這皇甫暉的手,走進內堂坐定,玉兒命人上了茶,就退了出去,曹彬則被留了下來,這讓皇甫暉很驚訝,一直以來,自己只是覺得曹彬只是李弘茂的一侍衛,從今日看來,二人關係不一般。
李弘茂笑着說道:“皇甫將軍這麼晚前來府邸所爲何事?”皇甫暉趕緊上前跪下道:“屬下拜見主公!”李弘茂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不是吧,皇甫暉竟然前來投靠,說實話,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些禁衛軍的老將收服,畢竟這些人的背景複雜,比如這皇甫暉本是晉國的密州刺史,契丹後來攻入京城,晉國被滅,皇甫暉帶領密州父老投靠了南唐,被皇帝李璟拜爲歙州刺史、奉化軍節度使,鎮江州,他出任禁衛軍副都指揮使,也只是去年纔開始的,這樣的一個有這深厚背景和資歷的人,現在跪在李弘茂的面前,說要投靠自己,這讓李弘茂不知所措。皇甫暉見李弘茂一動也不動的看這他,心中奇怪,難道我看錯慶王了,難道他根本沒有那樣的心,可是爲何幾天前的軍中軍令,以及今日舉行的比武,這不是一個有大志者做的事業嗎?可是爲何不接受自己的投靠!皇甫暉又大聲說了一遍:“屬下皇甫暉願意效忠王爺!”李弘茂被皇甫暉的話所驚醒,趕緊將皇甫暉扶了起來,說道:“本王疏忽了,原諒則個!”皇甫暉道:“不敢!”二人重新坐定,李弘茂知道皇甫暉是一個耿直的人,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再和皇甫暉繞彎子,於是直接了當的說道:“爲何?”皇甫暉沒有想到李弘茂這麼直接,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從王爺來的第一天起,末將就在觀察王爺,王爺先是制定將令,殺了馮鞏,後又和士兵一起訓練,這一步一步都是爲了禁衛軍的軍權牢靠!”說道這裡皇甫暉看了一眼李弘茂,李弘茂則面帶笑容,沒有一絲不快。李弘茂笑着說道:“皇甫將軍說的很對,本王做的這些正是爲了軍權,本王從未掌過軍,而禁衛軍中衆將領各個都身經百戰,本王怕難以服衆,所以必需得這麼做!”皇甫暉道:“說實話,當聽說王爺來掌軍的時候,禁衛軍中將領對此頗有微詞,不過在王爺第一天的所作所爲中,又讓衆將心服口服,後來王爺跟隨士兵一起訓練,雖然只是件小事,可是從這件小事中可以看到,王爺對於軍權的渴望!同時也知道王爺是和我們一起是最爲忠實的戰友,必經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一個人如此做的,而王爺做了,並且做的很好,禁衛軍上下都看在眼中,當昨日得知王爺今日要軍中比武,挑選親衛,我就知道,王爺現在已經迫切需要軍隊了,所以我將我的兒子投入軍中爲王爺效勞!”李弘茂笑着說道:“你的兒子很不錯,本王會好好的重用他的!”皇甫暉道:“多謝王爺的器重,不過我投靠王爺並不是爲了我的兒子,而是爲了一個理想!”李弘茂和曹彬趕緊坐直了身子,李弘茂急切的說道:“什麼理想?”皇甫暉站起來滿臉激動的說道:“掃八荒,統六合!趨蠻夷,使堂堂中華萬邦來朝!”李弘茂隨着皇甫暉的話語,也激動起來,自己一直都有這樣的理想,作爲堂堂男子漢,就應該頂天立地,做一番大事業!現在上天給了自己這樣的一個機會,自己當然要珍惜,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實在李弘茂的心中最深處,還隱藏了一個理想,就是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也許這是所有男子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