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看了一眼仍在激動地皇甫暉道:“皇甫將軍,你怎麼知道本王有如此理想?”皇甫暉笑着說道:“那日王爺在周相家中和皇太弟之爭的時候,寫了一首詩,‘遙望中原,荒煙外、許多城郭。想當年,花遮柳護,鳳樓龍閣。萬歲山前珠翠繞,蓬壺殿裡笙歌作。到而今、鐵騎滿郊畿,風塵惡。兵安在?膏鋒鍔。民安在?填溝壑。嘆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請纓提銳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卻歸來、再續漢陽遊,騎黃鶴’這不就表現了王爺的理想嗎?當時衆人都沒有在意,可是王爺進入軍營中所作的一切,都是向這個方向奮鬥,現在王爺在朝中清除了馮延巳這個大毒瘤,並且在民間名望倍增,只要王爺在統兵打幾次打的勝仗,那全天下不就是在王爺的手中掌握嗎?”李弘茂一聽,笑道:“皇甫將軍是不是太看得起本王了?”皇甫暉一聽,原來自己這麼急切的表忠心,讓李弘茂產生了懷疑之心,心中大罵自己糊塗,不過現在木已成舟,自己也沒有辦法,只好以後再讓李弘茂看到自己的忠心了。
李弘茂見皇甫暉有些失落,知道剛纔的懷疑肯定傷了這個老將的心,不過不如此也不能確定此人是否可靠,現在李弘茂知道這個皇甫暉就是一個豪爽的人,根本就不會藏掖什麼,於是站起來走到皇甫暉的面前,躬身一禮道:“剛纔本王對皇甫將軍有所懷疑,請將軍原諒!”皇甫暉一聽頗爲感動,哪裡有爲上者向自己的屬下這麼真誠的認錯,於是趕緊上前跪下說道:“屬下皇甫暉,今日效忠於慶王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弘茂一聽趕緊將皇甫暉扶了起來,說道:“本王剛纔已經相信將軍了,將軍何必如此發誓!”曹彬看這着眼前的一切,也頗爲感動。
李弘茂對皇甫暉的審覈已然通過,笑着說道:“皇甫將軍,你的加入使本王如虎添翼!不過此事本王希望不要過於張揚!”皇甫暉站起來躬身說道:“是,謹遵王爺的令!”李弘茂看到皇甫暉,又看了看曹彬,心中嘆道:“又是一個曹彬式的人物!”李弘茂看了皇甫暉一眼說道:“禁衛軍中其餘衆將,皇甫將軍可有把握將他們歸順於本王!”皇甫暉說道:“回王爺的話,軍中的劉仁瞻和柴克宏等將我有把握,查文徽,林仁肇還有李德成,我就沒有多大的把握了!”李弘茂想了一下說道:“你下去以後,將劉仁瞻,柴克宏,以及李德成拉過來,至於查文徽你就不必了,他前幾日就已經投靠了本王,那林仁肇就算了,我實際上已經暗示過了,可惜他…哎!”皇甫暉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李弘茂見皇甫暉既然已經加入了,剛纔和曹彬商議制定軍隊重建計劃,還是拿出來給他一觀,畢竟這是一軍中老將,有着豐富的帶兵經驗,拿給他看看,可以完善一下。
皇甫暉看完李弘茂的計劃,大聲激動的說道:“此計劃一旦實施,我們將會有一支忠心不二的鐵軍,有此鐵軍,天下何愁不定,末將在此謝過王爺!”李弘茂道:“你不必謝我,要謝你謝國華吧,這是我們二人的傑作!”曹彬趕緊說道:“我只是代筆,一切都是王爺所思所想!”皇甫暉一聽,說道:“慶王殿下還真是一個奇才,有此建軍,那軍中何人敢反?何人會反?這困擾幾千年的軍中衆將權力一旦過大,就有異心的事情,再此就完結了。就算你的軍職在高,你也只有暫時領兵權,而軍中的士兵就只有校尉一級的管理,也只有幾百人,這幾百人能有多大的能力,再說軍中設立了參謀,五百人爲一營,主官就是校尉和參謀,下設五隊,一隊是一百人,主官爲大隊長和幹事,而這一隊又下轄十小隊,每一小隊十人,主官就是小隊長,而每一個營中平時的調動必須有校尉和參謀的手令,校尉平時掌軍,參謀主政,對糧餉的發放,就是營中士兵升職也必須通過校尉召開全體主官會議表決通過以後才行。不過對於大隊長一級的官員升遷,必須上報兵部備案!而平日裡的那些將軍就在軍情處,或者到下面負責幾個營的平日軍士訓練,這樣有利於他們熟悉軍隊,不過這些將軍沒有固定的統兵營,三年一輪換,這樣所有從下面提起來的將軍都有統兵的機會,一旦有戰事,集體策劃,參謀軍情,制定作戰方案,實行大的方略,然後再從中挑選將領出徵,這樣一來軍隊就牢牢地控制在我們的手中了。”李弘茂道:“這樣一來軍中就無人翻起大浪來!而且這只是初步的構想,以後的一些事情,隨着我們的實力變化,而變化。”曹彬接着說道:“而我們在其訓練士兵的時候,就要灌輸他們一種思想,而這種思想就是我們的軍魂,剛纔王爺也說了,過幾日會寫一首詞,作爲我們親衛軍建軍的軍歌!”皇甫暉看了一眼李弘茂說道:“可惜此事只能在王爺的親衛軍中實行,要想大面積的實行,那得是皇上!”說完擡起頭看着李弘茂,一臉的期待。曹彬也是一臉期待的看着李弘茂。雖然他們兩人都知道李弘茂有這個心,但是李弘茂不說出來,他們總覺得心中不是很踏實,李弘茂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