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尚說不久便可以回到京都後足足過了半月衆人才啓程回京都。
一路上都是祁尚和常景易走在隊伍前面,陸桑和陸柏鬆霍廷還有一衆回京受封的將領在後面跟着。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了,衆人顧着趕路,而且都是一羣大老爺們,自然不會顧惜什麼。
況且這天氣炎熱,趕路沒多久渾身便是汗流浹背的了,而且這奔波數日,衆人身上早就是有味兒的了。
饒是陸桑每人都擦拭身體,可是這幾天天不沐浴,本就叫人難受,更要命的是陸桑的月事這幾天來了剛走,便更加的的難受了。
陸柏鬆似是看出了陸桑的不適,想來陸桑可能是從未趕過這麼遠的路,舟車勞頓不太適應。
他擔憂的開口道:“桑桑,沒事吧。”
陸桑見陸柏鬆擔憂的目光,心下溫暖,忙笑着道:“兄長,無礙,就是這幾日趕路有點累而已。”
霍廷見陸桑一臉倦色,整個人也是十分疲憊的樣子。
他笑着說道:“桑兒既然累了就好好歇歇,雖說已經趕了好幾天的路了,但這從北地到京都的路途遙遠,後面的路途沒有十天半月是趕不完的。”
聽師傅這般說陸桑的心情似是更加的糟糕了,想着這出遠門的日子着實是叫人受罪。
陸柏鬆見陸桑聞言後神色更是倦怠了,他忙附和道:“沒錯桑桑,霍叔說的對,你先好好歇着,這接下來的路途還遠着呢。”
見二人這般說,陸桑也不好再推辭,她便強扯出一抹笑道:“是了,師傅與阿兄不必擔心,桑桑知道。”
說完後陸桑便閉目養神,心裡盤算着等一會軍隊紮營就出去找點水源好好沐浴一下,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想着北地的氣候乾燥,陸桑之前都是兩三日便沐浴一次,而這行軍途中多有不便,陸桑也數日了都未曾沐浴。
夜間時陸桑見衆人都睡下後便拿了自己的貼身衣服,她四處找尋,不過一會兒便聽見水流的聲音。
她走近一看,便是一條不小的,月色灑在這河水上,似是給河水罩上了輕紗。
陸桑環顧四周,發現無人後便進河去洗澡,因着是五六月份,且這幾日天氣炎熱,河水並不冰涼。
一頭烏髮灑在河面上,像是織就了一張網,陸桑心情大好的哼着北地的曲子。
片刻後,路桑似是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她急忙游到岸邊,將放在一旁的衣物換上。
正欲挽發時,那人也似是瞧見了陸桑,兩道目光交匯在一起,他就靜靜地站在此處,眉眼清冷。
陸桑見是祁尚,不由得面上一熱,她忙道:“殿下。”
祁尚望着陸桑,她的頭髮溼溼的散在肩上,面若桃花,柔柔的喚他殿下,祁尚不由得心下煩躁,他已經分不清這是第幾次因陸桑而起的情緒波動了。
“陸公子,夜深了,還是早些回去歇着。”祁尚目光冰涼道。
陸桑聞言後先是不解,而後便道:“喏,臣告退。”說完後陸桑便離開了此處。
祁尚望着陸桑離去的背影望着出了神,心想若這陸桑是個女子便好了。
祁尚正往回剛走沒幾步便瞧見自己似是踩了什麼東西,拿起來看後才發現是塊藍色方巾,只見這方巾上繡着一株梅花,只怕是陸桑掉的 。
祁尚失笑想道:”這陸公子,長得像女子罷了,怎麼用的東西也這般像女子。“
祁尚心下一驚,回想與陸桑的種種,心下便開始疑心陸桑的身份。
當天夜裡,祁尚便做了一個夢,夢中陸桑穿着紗裙,肌膚勝雪,面若桃花,躺着他的懷裡柔柔的喚他殿下,而他像個虔誠的信徒一般任她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