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本位面是一個不可能完成任務後,淺憂便陷入了自我放任的階段。
她每一天都過得舒心不已,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睜開眼睛就吃,閉上眼睛就睡,若不是怕繃人設,她真想好好慶祝一下。
反正也完不成,乾脆就不要做了好啦,呵呵呵噠
【宿主,本寶寶必須要提醒你,你若是繼續享樂,崩了人設的話,就算是本寶寶許諾過,也救不了你的。】終於,在淺憂浪了兩天後,小白樓沉痛的聲音響起,【就算知道這是不可完成的,宿主也應該振作起來,繼續完成任務啊!】
【你在逗我嗎?明明完不成,我還做它幹什麼?不夠累腦子的!】
【宿主,難道你就沒發現原主殘缺的靈魂又在身體裡死灰復燃了嗎?若是繼續放任下去,她就會重新搶奪身體的控制權,你若是被她吸收的話,就算有本寶寶在是無能爲力的!】
潛臺詞就是,小白樓將看着淺憂被原主吃掉。
淺憂那叫一個大寫的懵逼,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裡的雞腿“啪唧”一下掉到碗裡,【怎麼回事?不是每個位面的原主都會消失的嗎?爲什麼這個位面的原主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無休無止的等着逆襲啊!】
她端起茶盞一口喝光茶水,唔,一口氣說這麼長的句子真口渴。
【本寶寶也不清楚,這個位面充滿了古怪,建議宿主儘快完成任務離開!】
【……】
淺憂也感到了這裡不同尋常的氣息,便將小白樓的話徹底重視起來,積極地配合太醫,儘快恢復身體。閒暇的時候就躺在牀上,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一直吸收着空氣之中微涼的靈氣。
她忘不了那夜遇到的神秘男人,他的能力明顯要遠遠高於她的。
若是再遇到,她可不能確定能不能順利逃開。
齊婉容最近休息得格外不好,自從那夜有人闖入她的寢宮之內,看到她與仙尊的親熱後,她便感覺脖子上懸掛着一把利刃,無時無刻不威脅着她的生命。
到底是誰敢闖入她的寢宮?
她被皇帝禁足,除了自己的人,便只有皇上的侍衛能來去自如,難道是皇上已經懷疑到她了?
齊婉容越想越不安,第一次後悔會不顧安慰,挑逗了仙尊。
她捂住貼在胸口的古玉,急急問道:“仙尊,那夜您可將那人殺死?”
古玉之中有一絲黑色的氣息蠕動着,一聲充滿霸道氣息的冷喝響起:“那人有幾分功力,讓他逃走了。不過他中了我的化神掌,用不了多日便會靈魂枯竭而死,你不用擔心!”
“可是……”齊婉容還覺得不安,卻又對古玉里的仙尊又敬又愛慕,不敢說出任何的反駁話語。她相信仙尊的實力,若不是有他,她又如何得到現在的這張臉,繼而得到皇上的喜愛!
跟在她身邊的得力大宮女梧桐從外面進來,低聲叫了一句:“娘娘,衛忠那邊傳回了消息。”
衛忠是她安插在龍雲宮的暗棋,時刻關注着皇上的舉動,聽到那邊有消息後,齊婉容馬上坐直身體,“怎麼了?”
“聽說皇上的寢宮裡入住了一個女人。”
“皇上在揹着本宮找了女人?”齊婉容不敢置信地尖叫一聲,心裡油然升起一股醋火,要將她整個人點燃。她的確愛慕着仙尊,可對於皇上她也是真愛。
兩個男人都是如此的優秀,又恰巧都喜歡着自己,她爲什麼就不能都擁有?
齊婉容從沒想過自己的行爲是否出了問題,只是想將所有看中的男人全部攥入手心。
“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會會那不知羞恥的小賤人!”
慕容正霆好不容易忙完了朝廷之事,難得的早早回到龍雲宮。
“皇上,小廚房那邊爲您準備了補血的藥膳,可是要現在食用?”羅玉德恭敬詢問着,按照衛太醫的規定,今天的晚膳是要補血的。
雖然對醫術不懂,可衛太醫絕對是整個大顯國醫術最高明的,讓他做一個專治婦科的太醫,着實是屈才了。
補血?
慕容正霆瞬間想起在偏殿休息的傅淺憂,也不知她身體恢復的如何。腳步硬生生一轉,他淡淡吩咐:“端到皇后這兒。”
“……是。”羅玉德在短暫的錯愕後馬上應下,難得皇上要去看皇后,莫不是會宿到她那裡?這到底用不用去登記翻牌子?不過皇后身體抱恙,也是伺候不了皇上吧?
羅玉德瞧着皇上最近的心情似好非好,也不敢提醒他已經連續四個晚上沒去臨幸後宮了。反正皇上也不是重女色的人,應該沒什麼的吧……
去他個沒什麼!!!
淺憂暗自運氣,只覺得心中奔騰跑過一萬隻的神獸羊駝。
慕容正霆不是日理萬機嗎?
慕容正霆不時被刺客的事擾得分身無術嗎?
慕容正霆不是不喜歡傅淺憂,不喜歡傅家嗎?
他天天往偏殿跑,像是逗弄寵物一樣戲耍她是幾個意思啊!
淺憂要鬱悶死了,空氣中靈氣本就稀缺,她要用比平常更多的時間去吸收。可現在看看,皇上根本就沒放過她的意思,從開始只是晚上過來看看,到最後白天辦公累了,都要到她這兒刷臉轉上一圈。
最近她能見到慕容正霆的機會,比原主成親三年都要多!!
這個說法絕對不誇張!
淺憂勾起脣角,露出一抹牽強無比的笑,“皇上,聽聞幾日前有刺客襲擊榮華宮,不知婉容妹妹可好?刺客可找到?”
慕容正霆伸手托住淺憂的腋下,將纖細的她輕鬆扶起,讓她靠着自己的胸膛,整個人嵌入他的懷抱之中,被他清冽好聞的氣息牢牢的包裹着。
淺憂發現,這男人越來越喜歡與她肢體接觸,不再是疏離而又拒人千里之外,雖還冷漠,卻又從幾個小動作中透露出點滴親暱勁兒。
她從開始的不習慣,到最後的認命……在無數的反抗無效後,也只能由他了。
“皇后只安心養病即可,無需管其他閒事,朕自有定奪。”
“……”
這怎麼能是閒事呢?
這可關於她性命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