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大家都有安排,有的去兼職,有的去拿手工,有的去親戚家幫忙。
我沒什麼本事,父母也不同意我亂跑,所以找了個小平臺,沒事碼碼文。和簫慢約好學畫畫,結果買來只畫了一幅,兩人就不畫了。簫慢自己去網上找了如何做封面,試着接無償,練練技術,好點了就定價,賺點零花錢。
假期就是在炎熱、偶爾的小驚喜中度過。
臨近開學,簫慢好奇自己分到了哪個班,和我約了下午去學校看看。
現在不似從前悶熱,外頭陽光陽光明媚,倒是適合去走走。
學校在假期也會開門,但時間不長,無非是讓無聊的學生們來學校打打球,跑跑步。
我倆還是跟從前一樣,一見面,還沒說話就開始笑。
簫慢問我假期過得怎麼樣,我只說就那樣吧。當時的我寫的是恐怖小說,實際上沒什麼人看,就是一新手。
簫慢無奈地跟我說:“現在的小孩子太可怕了,我加了一個教別人做封面的羣,羣主已經能靠這個賺錢了,一問年齡才知道,讀六年級。”
“離譜!厲害!我的羣沒有這麼……牛?只是教別人僞音唱歌,我學貓叫練氣息,氣息練得不咋地,貓叫是越來越像了。”我也只這麼回她。
我們一起去了二樓。
其實先前有來過一次,不過上樓梯的那個鐵門被鎖了。
二樓門口沒有貼學生名單,我們還在想着,說不定過幾天就貼了。結果遇到了老師,他跟我們說得開學再貼。
兩人實屬無聊,去那棵奇怪的老樹旁看看蝴蝶還在不在——自然沒了,大部分樹的花都掉光了,地上全是花瓣,又撿了幾片好看的花瓣玩,又躺在草地上沐浴陽光。整棟學校都靜悄悄的,鈴聲依舊準時響,把我倆嚇了一跳。
“好無聊啊!在家也只是玩手機!”吳簫慢坐起,“躺久了覺得好熱,有地方可以去玩嗎?”
我思來想去,沒什麼好主意。忽而靈光一閃,記起來我要替我妹妹去小學那裡看看。於是提議去小學。簫慢也是無聊,她先前就對小學很好奇,一口答應了下來。
先前提到,小學就在中學旁邊。
我們很快就到了。
安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清。
校門半開,見不着人,在我們準備要進去的時候,幾個老師來了。
簫慢慫了,拉着我反而不敢去了,我玩笑道:“平日可沒見你這麼慫啊,也是你提的,不行,走,跟我走。”
小學的環境比中學還要好點,校道盡頭,捷興樓前,還有一個大花壇。
簫慢一下子不慫了,興奮地說:“哇塞!你們的小學比我們那裡好多了。”
我說:“還好吧,沒那麼誇張,就是花花草草種的多。”
“我們小學設備好多都是破的。沒這裡這麼好看。能在這裡讀書太幸福了。”
我想了想,一拍腦袋,“六年級那裡有種花,看完我妹在哪個班後,帶你去看看?”
“行呀!”
我拉着簫慢直奔六年級,路上兩人躲着老師,鬼鬼祟祟地來到六年級教室處,在教室門口邊看着,找到了想找的後,我帶着她鬼鬼祟祟地來到種花的地方。但花壇裡沒有花,花都被拔掉了,這不免讓我有點失落。簫慢也覺得沒意思,兩人想要回去,卻被一個矮矮的女人叫住。
“你們快點過來幫忙,把那個垃圾倒了。”
“啊?”我倆疑惑地看着她。簫慢細聲問我:“她是……”我答:“六年級語文老師。”
“哎呀,就是你們啦,別愣着了。”六年級語文老師招呼着我們,但我心思完全不在那裡,歪着頭笑盈盈地問:“老師,想我了嗎?”
她愣了愣,支支吾吾地說:“想了想了……”沒說幾句,就要我們趕緊倒垃圾。
說完了就走了。
我有點爲難地看了一眼簫慢,她讀懂了我的眼神,滿眼笑意地拉過我,推着那綠色大垃圾桶,“走吧!去倒垃圾。”
“你……好吧。”我帶她去了垃圾場。我倆是故意拖拉,在那裡望着中學的紅旗,還有遠點的信號塔,以及遠處的山。
把垃圾桶拿回去,兩人又被叫去掃廁所。
此刻我已覺得十分尷尬,和簫慢說:“咱溜走吧?”
“幹嘛溜走?就當玩水。”簫慢毫不介意,甚至有點開心地拿起來旁邊的清掃工具,對着地上的水就開始掃。
我笑而不語,低着頭跟着她掃。只不過,我一開始只是想來替我妹看看,順帶跟簫慢玩罷了。看不着也沒關係,不過被“抓”在這裡打掃實在是……特別過意不去的,是簫慢以前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我給她道歉。
簫慢不厚道地笑出了聲,“你說這些不覺得怪怪的嗎嘎嘎嘎嘎嘎……”
“這有啥奇怪的?本來就不是你要乾的活,莫名其妙的。”我嘀咕着,掃地的動作越發用力,把氣全撒在掃帚上,“特別是老子的花,我的花……”
“女人,我懷疑你就是在心疼你的花。”
“我可心疼了。那花多好看,就這麼給拔了。”
“行了,彆氣了,回去和你買東西吃。”
“我請你吧!”我立馬說:“好歹我得意思意思。”
掃了地後,我們趕緊溜,跑着去校門的。
吹着風扇,吃着西瓜,喝着可樂,一邊看着喜歡的遊戲博主解說恐怖遊戲,一邊擼貓,簡直不要太享受。
我還十分得意地跟她說:“先前說要請你吃的,現在實現了吧?”
“嗯嗯嗯。”簫慢只顧着吃,臉邊全是紅色的果肉,我不留情面地嘲笑她,她一把抽過紙巾乎到我臉上,口齒不清地說:“你自己擦擦……”
吃飽喝足,還把桌子收拾了。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聊着。
那段時間,簫慢拉了一位朋友進羣,不過跟我玩得好的網友鬧翻了,所以我勸架,到後面我是覺得那朋友有點過分了,乾脆不幫她了,所以我們就鬧掰了。
簫慢說:“很嚴重?”
“也不算很嚴重?我一臉懵逼地看他們吵,又被迫被艾特出來勸架,勸不了莫名其妙被兩方都罵了而已。”我故意把事情說得清楚。
簫慢估計聽出我的委屈,只跟我說不用理那些話,也不需管那些人。當時我也覺得只有這樣了。
我們都不知道,也因爲這樣,還發展出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