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燒的起來!

“我想借你組織的幫助,讓冉冉脫離現下的囚禁。”

時旭明冉畢竟屬於公衆人士,因着之前他有樁案子有了後續安排,明科才同意他獨自一人離開組織活動,他甚至都沒安排人跟着,只要他的寶貝女兒沒走,這小子跑多遠都會自個兒回來。

也因此時旭纔有這個膽子來監獄約見一個他原本以爲他不會再見面的人。溫明初今年也才二十多歲,大概兩三年前時旭曾經因爲他的一個命令被迫不見天日好幾個月,說起來明冉變成彼岸花也是多半因爲他的關係。這個少年與他們見得次數不多可關係卻錯綜複雜相當深厚。

溫明初穿着囚服,冰冷的手銬磨得他手腕有些發紅,他入獄有一段時間了,少年清瘦了許多,眼中的傲氣被磨平,只剩下幾分磨不滅的平淡無波。“時先生,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憑你喜歡冉冉。”時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肯定,不像是猜的。“我在獄中也有些人脈,有人跟我說你曾經因爲有人語言上冒犯了冉冉,你就狠狠地揍了那個人一頓。結果自己被獄警罰了,捱了好幾頓餓。”時旭早就調查過這件事情,現下準備的很充足。

溫明初的手銬鏈子晃了兩下,就像心事被戳穿的孩子一樣沉默了好久。“是的,我喜歡她很久了。”

時旭忍不住好奇:“你惦記她多久了?”溫明初不敢直視少年讀心一般的眼神:“第一眼。即便隔着易容,我也就這樣喜歡上了她。”

呦呵,比自己還早誒,幸好他的冉冉只對他一個人感興趣,否則就她那顏控的性子指不定換了幾個男朋友。

“我知道,你的組織雖然已經殘缺,但還有很多人沒有落網,我要可以統御他們的能力。”時旭其實籌劃很久了,每晚都趁明冉睡着後用她的電腦準備好了一份合同“而我,可以讓你的案子改判爲緩刑,多少年我沒把握,可至少你可以待在她身邊。”

時旭的話像一道皇上的恩賜聖旨,引得溫明初擡起了頭,雙眼裡有明亮的光。他從衣服夾層裡拿出一個戒指:“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是統御那個組織唯一的信物。收好。”他把自己的命交出去讓另一個少年去守護好他愛的姑娘,只要她平安,那這條命給了便也給了。

“時先生,時間到了。”獄警過來把溫明初帶走,一分鐘也沒有多留給他們。

時旭站起身來,他聽見那個少年對他輕輕說了一句:“等你好消息。”隨後他的身影就跟獄警的一起消失在拐角處。

突然得知有個人惦記了自己女朋友那麼久,時旭心裡並沒有一味地吃醋,其實只要他想,溫明初完全可以被判成死刑永遠不能跟他的冉冉說一句我喜歡你。

可他覺得,溫明初可以幫助冉冉很多,既然這樣,他就會和溫明初做一輩子的兄弟,直到他對冉冉不再上心。即使他是自己一切災禍的起源,他也願意放下一切去接納這樣一個對她好的人直到他死。

時旭離開監獄,衣兜內側藏着那枚溫明初的戒指,那天的雨很大,大到彷彿在天空中出現一層雲霧,擋在時旭前面讓他看不清前路。

時旭沒帶傘,回到接頭地點時渾身溼透,一上車就脫了外套換了件乾衣服,窗外的雨聲陣陣,七月份他們這個國家照應不該有那麼大的雨纔對。

高樓大廈如林一般疾馳而過,R國一如既往繁華似錦。明科不言,他都不知道如今的政治已經混亂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內憂外患,就像一隻內心已經被腐蝕光的大蘋果,僞裝着最後的光鮮。

車子慢慢駛近大樓附近,“砰!”的一聲,時旭親眼見着那幢防守嚴密的戰略聖地火光沖天,煙塵迷失了他的眼。時旭立馬失去理智一般:“這麼大雨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燒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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