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靈說:“我知道,肖帆馬上要與丁靚結婚了,她難道不知道!她要問你?”
媽媽反應過了來,看着比靈問,“她與你說了多久?”
比靈說:“她找我聊了大約有三個小時,就是一上午。”
丘靈和媽媽都呆住了,媽媽繼續問,“她一共找過你幾次?”
“就一次。”
丘靈和媽媽都點點頭,媽媽說:“三個小時,就只談到肖帆的事嗎?沒有說與肖帆的關係問題。”
“就是說這個問題,她說她對肖帆生了一次氣,當時,她也很生氣的,所以,她說了一句分手的話。肖帆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一直沒有來找她。她也沒有去找肖帆。問我知道不知道,麻煩我幫她遞一個口信,然後,當面向他道歉。”
丘靈和媽媽聽到這話的內容,輕了一口氣,丘靈說,“啊,只可惜他們倆今生今世不會再有緣了。”
媽媽問比靈,“她爲什麼生肖帆的氣?”
比靈說:“她跟肖帆要一輛車,肖帆同意了,但說要等到結婚之後。遊倩覺得他沒有誠意,就既生氣,又想借機考驗一下肖帆對她的感情,所以就說,沒有車就不結婚。肖帆對她說,不是不買,是這段時間錢沒有到位,估計會在結婚之後,錢才能到位。遊倩覺得還沒有結婚肖帆就不聽她的,結婚之後,必然在家裡沒地位,便說他們分手。肖帆還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她。她當時就覺得這話說得不妥當,想追上他解釋一下,可覺得面子上過意不去,想過兩天再說。沒想到幾天,肖帆都沒有來找她。她再給肖帆打電話,肖帆再也聯繫不上了。”
丘靈突然發現眼前的比靈就是肖帆化妝成的,她站起來大喊,“你不是肖帆!”
丘靈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比靈坐在桌子前認真地閱讀着她寫的日記和文章。丘靈爬了起來,呆呆地看着前面坐着的比靈,她想,“現在是夢,還是剛纔是夢,我是在夢裡,還是在夢裡的夢裡,是現實中嗎?”她似乎還有睡意,半眯着眼睛,用手支撐着草地坐了起來。“花瓶。”
比靈聽到了叫聲,放下了日記紙。
丘靈站起來,“你來多久了?”
“沒有多久,就看了看你的寓言,覺得很有意思,還想再看。”
丘靈站到比靈的後面,“真不知道現在是在夢裡,還是剛纔在夢裡。”
“什麼意思?”
“做了一個美夢,很甜美。”
“你說一說。”
丘靈回想了一下,“忘得差不多了,都是夢,都是夢,都是夢。”丘靈的聲音漸輕。
“你又夢到比靈了嗎?”
“嗯,夢裡的他很好,有理想有抱負有擔當,有說有笑有感情。”
比靈問:“難道你一點也感覺到,我就是比靈嗎?”
丘靈回答,“不對,你一點不是,你太神太離奇太玄妙,你的本領太大,大得讓我無法接受。儘管你長得像,行爲像,但本質上還不是。”
比靈有些沮喪,沒有說出話來。
丘靈接着說,“不知道地球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我又想回去看一看。”
比靈忽然接到了毛筆發出來的信號,讓他去一趟。比靈後悔沒有先去毛筆那裡再過來。他對丘靈說,“我有事,要走了。將烤魚、葡萄再多變一些,你等着我。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任務,我去去,很快就會來的。”
“你,”丘靈氣一陣衝到了頭頂,“你,走吧,反正不是比靈,走吧。”
比靈顧不得這些,變回花瓶比靈,飛快向樂星去了。他達到了毛筆居地,站於弧心。
毛筆便開始用雷電般的閃爍向比靈花瓶表達,“那螺旋星和樹星的事,你不能再往後拖延了,你要知道,那是一個未知的領域,關係到宇宙的穩定和時間的延長。你必須先對它們進行探索。否則,當災難到來,就追悔莫及了。”
比靈花瓶心想,“莫非毛筆對螺旋星和樹星的情況已經全知全曉了?”
毛筆立即發來信息,“沒有,我們就是因爲對螺旋星和樹星的情況不瞭解,纔想讓你儘快去偵察,只有保證了宇宙的安全,我們纔可以不考慮時間,如果宇宙真的因爲我們疏忽突然毀了,那真的不可想象,你去吧。”
比靈沒有想到毛筆已經知道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他心裡的想法與發出的信息效應對於毛筆來說是同等的,比靈在毛筆面前是沒有隱私和秘密的。
毛筆又表示,“你在角星的做法全都是正確的。你的原則堅持得很好,沒有刻意改變星際生物的歷史進程。儘管沒有實現你的初衷,卻應驗了宇宙的基本規律,那就是各行其道。”
比靈更加臣服了,表示,“我知道了。我立即去對螺旋星進行偵察。”
毛筆沒有再放電了。
比靈花瓶離開了毛筆花園,來到了信息庫,在信息機上找到了螺旋星的位置,那是上一次獲得的信息,信息顯示,螺旋星處於分合過渡的狀態。比靈從浮力升降梯下去,出了信息庫,向東走。過了三座黑山,來到了能量庫。見到思樂和思比,向他們指示,“下一步,我們偵察螺旋星。”
比靈花瓶再次鑽入了柱形能量補充器內,將剛消耗的能量又補充了一次。比靈花瓶也不知道這次的出走,何時再回來,他想到要與丘靈說一說。
比靈花瓶帶着思比和思樂來到了能量監獄。
丘靈見前面突然出現了二十五個人,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激動,站了起來,“思比、思樂、花瓶,你們都來了!”
十二個丘靈,十三個比靈,那個機靈的比靈就是比靈花瓶,丘靈一眼就看得出來,另外的比靈和丘靈都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那花瓶比靈說,“都過來與你聊一聊給你解悶。”
丘靈高興地說,“今天是能量監獄內最熱鬧的日子,就像一個太屋子,屋子裡滿滿的賓客,真可謂賓朋滿座,蓬蓽生輝了。可惜沒有坐椅,大家只能站着。”
花瓶比靈說:“我們都習慣於站。”
丘靈說:“能不能讓思比比靈說幾句?”
花瓶比靈看了看思比比靈。
思比比靈說:“我說什麼呢?”
丘靈問:“你知道比靈過去的事,你說出一兩件有趣的事,讓我們分享吧?”
思比比靈想了想說:“就說一說,我們第一次吵架的事吧,你還記得嗎?”
丘靈說:“我記得第一次正式吵架是大學的第一個周未。”
“還正式吵架和非正式吵架嗎?”花瓶思比問。
丘靈說:“你別插嘴,等一會兒,有時間讓你講。”
思比比靈說:“你說一說,第一次正式吵架。”
丘靈說:“那一次是因爲你隱瞞了真相,讓我誤解了。”
“什麼事?”
“一起看電影的事。你告訴我,你約了銀豔一起去看電影,我就很生氣,沒有想到,銀豔到了我跟着,我才知道他是男生。我說你爲什麼約個男生看電影,結果是你跟他打賭輸了一場電影,趁好一起去看了。”
思比比靈搖搖頭,“我不記得了。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吵架是因爲我照相的事。你要去那家,我要去這家,結果兩吵起來了。我走我的,你走你的,結果都沒照成,最後,沒有照相了。後來,就沒有照過相了。”
“我記得那次。我覺得你不聽我的解釋,我也不願意聽你的解釋,那一次我特別的恨你,不過,沒有兩天,你還是回來了。你還是挺好的,沒有固執。從那一次之後,好多的事我都聽你的。其實,好多事沒有那麼圓滿,你對幾分,我錯幾分都沒有多大影響。”丘靈又對思樂丘靈說,“你們記得這件事嗎?”
“我知道,記得。”
丘靈又問花瓶比靈,“你知道嗎?”
花瓶比靈說:“我當然記得。還有一件事…”
“行了,你…”,丘靈打斷了花瓶比靈的話,“我知道你最瞭解比靈,我不問你。我想讓思樂講一個關於我與比靈的小事。”
思樂丘靈說:“我講一件事,那比靈生病吃藥的故事。”
丘靈一聽便樂了,“對,對,你講一講,講一講。”
思樂丘靈說:“那年夏天,他貪圖涼快,喜歡吹空調、洗冷水澡,得了熱感冒,發熱頭昏、頭痛咽痛、咳嗽鼻塞,口乾舌燥、四肢無力、食慾不振,汗出不暢、噁心嘔吐、但並不腹瀉腹痛,他媽媽口服藿香正氣口服液,他偷偷地將藥水倒掉,然後將蜂蜜灌到裡頭,那蜂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他說蜂蜜不會變質,但他家那瓶蜂蜜碰巧不是好的,摻假了,變質了,吃了蜂蜜之後馬上肚子疼,拉肚子。他媽媽問怎麼回事,他說是喝了藿香正氣水的原因,他媽媽拿着藿香正氣水的瓶子聞了聞,添了添,就衝下去找藥店去了。說是剛買的藿香正氣水,就變質了。店裡藥劑師拿着瓶子,看了又看,添了又添,感覺是甜的,也承認是變質了。你們猜怎麼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