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她根本就沒將自己的話放在耳裡,就這麼如女主人一般的走了進去,舒陌十分不悅。
但是她又做不到如丁文雅那般的厚臉皮,其實如果她強勢一點,完全可以將丁文雅給拽出去的。
不過她沒有這麼做,她倒是想看看丁文雅這麼厚臉皮的進來,又進媽媽的房間,到底想做什麼。
而丁文雅則是已經走到了牀前,脣角揚起一抹陰笑,微微的一彎身,拂了拂自己的裙襬就那麼當着舒陌的面坐在了被面上,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着被面,眼眸裡則是露出一抹滿滿的歡喜與期待之色。
沒有擡頭看舒陌,她的手掌如同劃弄着什麼寶貝似的輕撫着沒有一點褶皺的被面,然後悠悠的聲音響起,“天朝還是一點也沒變,依然還是喜歡灰淡的顏色。”
呵!
舒陌心中冷笑,感情她這是在炫耀?
是在告訴她,她與印天朝之前的過往?
這是腦子進水的節奏嗎?
舒陌不出聲,大有一副繼續看好戲的樣子。
見她不出聲,丁文雅擡頭,視線與舒陌對視,帶着一抹勝利後的優越,然後脣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繼續悠悠的說道:“我的房間就在隔壁,又正好我的牀也是靠這面牆的。舒小姐,不介意吧?”
“嗤!”舒陌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了。
怎麼,聽她這意思是,該不會是以爲她與印天朝躺在一張牀上的吧?
就算是隔着一堵牆,那自己腦子裡淫|意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不好意思,我真的是沒能忍住。”輕笑過後,舒陌斂了斂,露出一抹很是認真的表情看着一臉有些木然的丁文雅,“我很抱歉的告訴你,這不是我們的房間,這是我媽的房間。而且我媽這段時間也沒和我們住一起。所以說,這個房間一直是空着的。很抱歉讓丁小姐白高興了一場,其實就算兩張牀隔着這堵牆壁擺着又如何?丁小姐,你該不會是有什麼意想症吧?”
丁文雅的臉色“唰”下變白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本是想給舒陌添堵的,想讓她膈應的,卻是沒想到竟是被她堵了一下。
怎麼都沒想到這牀是一個老太太的睡的。
在丁文雅的腦子裡,舒陌的母親,那就是一個一臉老態,傴僂着腰的老婆子。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一個老婆子,丁文雅便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然後便是倏的一下,用極快的速度站了起來。
舒陌也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很強硬的舉動,趁着丁文雅處於失神的當口,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拽起她的手腕便是往外拉。
丁文雅還沒反應過來,便是已經被舒陌拉到了門口。
然後又是那麼一個輕鬆的用力,直接不給丁文雅任何反抗的機會,便是已經將她推出了門外。而舒陌則是再一次站在了門框邊,直接將她堵在了外面。
舒陌涼涼的斜睨着丁文雅,慢騰騰的說道:“丁小姐,就算現在是鄰居關係,也還是請你尊重一下別人的感受。不好意思,我沒空與你話家常,慢走,不送。”
說完,一個轉身毫不猶豫的便是“呯”一下關上了門,半點不給本文雅說話的機會。
丁文雅站在門口走廊上,看着那已經關上的屋門,憤憤然的跺了一下腳。
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的房間不是挨着印天朝的而是一個老婆子的房間,心裡難免的一陣膈應。
不行,她要換房間,她纔不要跟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太婆並牆而睡。
舒陌還真沒想到,她說的這話竟是膈應了丁文雅。還有,她也沒想到丁文雅的大腦那麼發達,竟是把沐雲芝想成了一個老太龍鍾的老太婆。
儘管沐雲芝已經五十多快六十了,但是卻一點也不顯老,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五十不到的樣子。
如果丁文雅知道舒陌口中的媽就是印天朝的媽沐雲芝,不知道又會是怎麼表情。
當年,沐雲芝出事的時候,她才懷孕五個月不到。印天朝則是已經出任務三個月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懷孕的事情。
當沐雲芝出事,印天朝急急的趕回來的時候,當然也沒那個心思去找丁文雅,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找自己母親,還有就是恨透了讓他母親出事的最愧禍首印行遠。
那段時間,印天朝整個人就跟機器似的,一刻都停不下來,只想用事情來麻痹自己。
丁文雅那時候正與鍾天賀打的火熱中,當然更樂意印天朝把自己給遺忘了。
就算挺着個大肚子,也是時不時的和鍾天賀交合幾回。
反正印天朝又給不了她那種感覺,這樣不是更好。
印天朝知道丁文雅懷孕的時候,已經是又兩個多月過去了,還是沒有沐雲芝的半點消息。還是丁父告訴他丁文雅懷孕的事情的。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就那麼懵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心情,總之就是有那麼片刻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就好似被人用什麼東西重重的打了一下。
就只是那麼一次而已,而且還是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她就懷孕了?
那種感覺,他說不出來,不知道是喜是憂。
當他看到丁文雅那隆起的肚子時,也就釋然了。
反正他們遲早都是要結婚的,既然懷孕了,那就生下吧。再說他也不年輕了,也二十八了。
只是,那時候,他的心情還沒從自己母親出事的傷痛中的走出來,也就沒多想什麼。
對此,丁家父母也表示理解。
然後就是他遞交結婚報告,申請結婚。想在報告批下來的時候,就登記了。至於婚禮,還是等過段時間再說。比畢竟就算現在他想辦婚禮,也不可能有這個心情的。
不過孩子總是要給一個身份的,不可能讓他成爲一個私生子。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丁文雅根本就一點都不想跟他結婚,只是礙於父母的逼迫不得不低頭而已。
畢竟,她可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