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過度章節,漠暄今日有些事,本以爲能回家用電腦碼兩章,結果回不了家,只好用手機碼了章,晚上要和人住一個房間,不能偷偷碼了,就這樣吧,對不起諸位了。
年秋月將事情與自己阿瑪和新出爐的義父解釋清楚後,兩人都有些呆愣,不知道怎麼說,聽起來是榮耀的事,但他們都知道自古以來榮譽都和風險一起的。宮裡又會怎樣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情。
因而,陳大人走的時候是有些憂心的,年秋月笑着送他離開,轉頭已經變了表情,她坐在椅子上,看向自己父親,“大哥說要分家?”
年父有些尷尬,“額,是這樣。我也在說怎麼辦,要不要分。”
“既然大哥都已經不止一次提出了,那就分吧。現在幾個哥兒都已經成親了,要不了多久年家下一代就出來了,到時間這麼大的地方恐怕是要擠的。如今年家人丁日益興旺,地方卻沒有擴建,藉着這次機會解決這個問題也是好的。”年秋月轉轉手中的杯子,“阿瑪疼我寵我我心裡知道,二哥看着我長到七八歲,但大哥,反正我也沒指望大哥。”
年父嘆口氣,“我再和你額娘商量一下吧。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考慮得怎麼樣?。”
“阿瑪,現在已經不是我考慮的問題了,而是皇上和太后的意思,不過皇上說我還小,過兩年再說。”
“阿瑪是覺得你在宮裡……”,年秋月走過去,按住了他的肩膀,“阿瑪放心,宮裡是算計多,您還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麼,我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麼?我這次說分家也是不想讓你們既爲我擔心還要再爲家裡操心。大哥是個耳根兒淺的,我這做女兒的也是潑出去的水,就不多嘴了,免得除了覺得寵我不值外又覺得我參合事情多。”
年秋月走後,年遐齡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就喚來了管家問怎麼回事。聽完解釋,氣得她臉紅脖子粗的,“混賬東西,也敢議論長輩的對錯了。”
管家閉口不接話,年遐齡就去雅安苑找自己老妻去抱怨去了。兩夫妻絮叨了好久,把侍候的人全給攆出去了,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總之第二天年秋月去請安時二老的精神都不是很好。
“囡囡兒,你就在家呆三日?”西林覺羅氏禁不住落淚,“我可憐的閨女啊,你這是”,年遐齡忙止住她的話,“說的什麼話,閨女去侍奉太后娘娘那可是別人求不來的福氣”,他對着西林覺羅氏使了個眼色,“不說這了,咱還是說說分家的事兒,昨夜裡我和你額娘商量了,分就分吧,這個家誰都不用呆,除了你這個還沒出嫁的閨女,你大哥和你二哥都另外開宅子。”
“嗯”,年秋月點點頭,“咱家不是有宅子麼,剛好。”
“鋪子莊子和宅子,你們三個分,你大哥和你二哥各拿三成,給你兩成,還有兩成我們自己留着。”年遐齡緩緩開口。
“不成,我不要,這兩年額孃的嫁妝都已經陸續給了我,府裡的我就不要了。”年秋月立即否決。
“那是你娘除了給你姐外特意留給你的嫁妝,每家都是這樣的傳統,和這些不一樣。”年父語氣很重,“就是這樣,你也別和我爭執這些,太后許了你未來是皇家媳婦兒,你將來的嫁妝就不能少了,少了就丟臉了。”
“你阿瑪說的對,公中的銀子鋪子必須得給你分”,西林覺羅氏拉過女兒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我的嫁妝也沒全給你完,等你該出嫁了全給你裝箱,那些不能用的,我都給你換成銀票存起來。還有些不是公中的,我也都給你,這些你兩個嫂嫂都是不能說什麼的。”
年秋月紅了眼睛,沒有答話。
用過早飯,年家大小主子都聚集在了正廳,只從這一點兒就讓人覺得很詫異,畢竟平素沒有大事,年家小事都是在偏廳裡議論的。
年浩和年宇最是坐不住的,已經開始互相看了,雖然是坐在下座兒,但還是向前邊看來看去。年秋月在前邊兒位置看見後在心裡就厭煩,這可是年家大房的嫡子啊,現在這樣放肆是得了自己放出去的消息了吧,坐不住了。
西林覺羅氏和年遐齡來的不早,身後跟着的管家、吳嬤嬤、胭脂各拿了一個匣子。年浩和年宇對視一眼,掩飾不住的興奮。
“今日召集大家在一起是討論分家的事,之前家裡人不齊,這事就擱置了。經過我和太太的商量,我們最終決定這個家今天就分。具體的是這樣,公中的宅子大房和二房各一套,鋪子、銀子還有莊子一共分成十份兒,我們留兩成,大房和二房各分三成,咱年家的姑奶奶得兩成。”
“祖父這樣未免太偏心了吧”,話剛完,年宇就忍不住開口了,被年遐齡瞪了一眼,“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年宇扁扁嘴,有些不樂意,在父親的瞪視下沒有說話。年宇的媳婦兒看看大家,也沒敢說什麼。
“允恭,你和你媳婦兒怎麼考慮的?還有亮工和老二媳婦兒,你們怎麼想的,有沒有什麼異議啊?”年遐齡的話雖然不多,還是很有威嚴的。
“回阿瑪,我們沒什麼可說的,都聽阿瑪的。”年羹堯率先表態。
“我們也沒意見”,老大媳婦兒張氏立即也跟着開口,但她的神色並不如所想的那樣淡定。
西林覺羅氏掌家多年,她也知道張氏這個兒媳婦兒心裡想的是什麼。但她不想理會她們,“既然沒有意見,就這樣吧。你們院子裡打我東西都可以搬走,明日一天,全部搬離,兩家新宅子都是三進三出的,一樣大,房契都在匣子裡。我和老爺都累了,先回去了,囡囡兒,你也回自己院子吧。”
年秋月點頭,“我昨夜也沒睡好,這就回去睡去。那天太后說缺個繡的扇套,我就繡了個。”
張氏原本想損兩句的話就因爲太后留在了嘴邊,她原本以爲這是婆婆西林覺羅氏爲了偷偷給年秋月私房,涉及到太后就突然意識到不能說年秋月不是。
年家就這樣把家給分了,年秋月該得的一份兒時是胭脂手中的,回了芙蓉居一看她才知道爹孃有多偏心她。雖說都是莊子,但也是有大有小的,雖說都是鋪子,但也有地理位置差別,這裡面學問大了,不知道給兩位哥哥的是什麼,但給她的卻是沒有一處是差的。爲此,年秋月特意去找了西林覺羅氏,西林覺羅氏的話讓她禁不住落淚,“你是額娘和你阿瑪臨老來得的寶貝閨女,你阿瑪最是疼愛你,而額娘是滿人,滿人家裡姑奶奶最是金貴,你那兩個哥哥好歹有俸祿傍身,娶的媳婦兒也都是大家閨秀,我和你阿瑪都能安心。唯有你,我們是放心不下啊,皇家水深,給你銀錢鋪子多些,你才能想法讓自己過得好些,遇見那勢利小人,至少你還有銀子。”
年秋月落淚不止,抱住西林覺羅氏痛哭,“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