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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往邊上讓了點,讓開撲過來打算抱他大腿的小混混。他雖然是個男人,但卻一直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給人看病時再有血污骯髒都不會說半句話,但是平日裡卻是講究的很。
容若用書將小混混抵遠一些,生怕他碰着自己,低了頭看他一眼,道:“那我問你大哥的事情,你知道嗎?”
小混混眨了眨眼,這才明白過來容若問的是什麼,頓時苦了臉道:“公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個小弟, 老大叫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哦,是嗎?”容若用書拍了拍他的小腹:“那你一進院子大喊大叫的,說的是什麼?姦夫淫婦快點滾出來,什麼把薛夫人教出來,我是不是記錯了?”
小混混愣了愣,隨即一個激靈,把這輩子的聰明才智都給激發了出來,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的連聲:“不不不,不不不,公子一定是記錯了,我說的是,今天,今天天氣不錯。
小甜還在津津有味的看戲,聽着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看來小混混做的好也是門學問,不但要心黑手狠,還要識時務,腦子轉的快。
容若一副恍然的樣子:“哦,原來是我聽錯了。”
“是呀是呀。”小混混連忙道:“容公子日理萬機,肯定是太辛苦太累了,所以纔會聽錯。是,是不是……”
小混混靈光一閃,扯了扯身邊一個同伴的胳膊:“是不是,是不是?”
此時,院子裡的一衆人早就已經嚇傻了,他們跟着黃哥在臨川耀武揚威,趾高氣昂,還從來沒有一出場就被直接撂倒的經驗。而且他們最仰仗的老大不但半招都沒抗住,而且現在還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識時務者爲俊傑,衆人都瘋狂的點頭。連連應和,好像他們剛纔進院子的時候,真的沒有說半句不敬的話,而是一個個讚歎鳥語花香一般。
“孺子可教。”容若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小混混勾了勾手指。
小混混趕忙湊了過去,臉色扭曲的捂着小腹,一臉的祈求。
“懂事的人,總是能活得更久,活得更滋潤。”容若示意小混混把手拿開。然後伸手拂過,只看見光點一閃,小混混啊了一聲,突然有種被禁錮後釋放的感覺,不由的大喜。
“謝謝容公子,謝謝容公子。”小混混又喜又怕,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不由自主的想要離容若遠一點。然後第一方反應便是想走,不過看了看跪在中間的老大黃哥,又有點怯意。
“還不走?”容若將金針插進針囊:“再不走。一會兒可未必走的了了。”
小混混一驚,只覺得腿間一陣抽痛,梗着脖子哭喪着臉道:“老,老大,那我先走了。我, 我……”
“滾。”黃哥從齒縫中逼出一句:“都給我滾,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準往外說一個字。”
容若不願意這事情被人知道,他也不願意。但凡是有一句半句的被人知道了,他在臨川這幾十年的威風也就到頭了。再沒有人會將他當回事。
小混混好似得了大赦,趕忙往外跑,其他本來還猶豫的人,這會兒也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紛紛哀求不斷。
容若本也不打算跟幾個小混混計較,當下便放了幾句狠話,給他們一一拔了金針,讓開門放他們走。
門重新關了起來,院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容若緩緩的往回走。走到黃哥背後的時候,擡手在他背上一擊。
兩根金針從黃哥體內衝出,射在對面的樹幹上,細弱牛毛的金針卻入木三分,在陽光下閃着光芒。
黃哥一頭一臉的冷汗,痛苦瞬間消失,叫他一時間有些發矇。
容若一笑,擡手將一疊紙拍在他面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疊銀票,估算一下,有幾千兩之多。
這是怎麼回事,饒是黃哥自覺得見多識廣,這會兒也有些發矇。封口費,可容若這麼強勢,怎麼可能給封口費,要是願意接受威脅,剛纔又何必把他們都壓死。
容若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從托盤裡再翻出個茶杯,倒了杯茶,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黃哥一頭霧水,但是這會兒不痛了,又沒旁人在,多少又找回些老大的氣勢,拍了拍身上的灰,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一口喝了茶,咂咂嘴:“容若,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封口費?你還是怕了?”
“我不是怕了,這也不是封口費。”容若搖了搖頭:“我從來不相信封口費這個東西,如果想保住一個秘密,第一個方法是,讓知道真相的人消失。第二個方法是,將他拉上自己這條船。這個錢,是給兄弟們的辛苦錢,黃兄,與其給薛明揚做事,不如給我做事。”
小甜覺得今日猶如看了一場大戲,一波三折,此時不由的道:“小姐小姐,容公子是不是氣昏頭了,怎麼會找這個混混做事。別的不說,看起來也不是很厲害啊,值那麼多錢麼?”
“他不是不厲害,是碰着的人太厲害。”果然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楚靈風半點也不覺得意外:“而且,他可能不值那麼多錢,但是他和薛明揚有聯繫,這一點就值錢了。薛明揚肯將這樣的事情交給他做,可見關係匪淺,窩裡反狗咬狗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什麼的,這世上沒有比這更悽慘的事情了。”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容若還只是打算伸出援手幫薛明揚一把,但是現在,卻覺得他已經招惹到了自己頭上。
薛明揚的最終目的是薛家的家業,所以暫時不會單獨將薛明揚拎出來如何。但容若不同,他是個外人,對薛家不用講什麼情面,完全可以下狠手而不被指責。
當然,他下狠手的目標,只有薛明揚一個人。該是時候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當然,自己的師妹,也不是好欺負的。選錯了目標,就要付出代價。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