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容若上前幾步,在那兩人慌張的撲過來的時候,輕輕鬆鬆的,將他們都揣倒在地上。
初靈風從容若身後搖了搖頭,很是有些不滿意的道:“師兄,你說你也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一個,怎麼打架的時候這麼不注意形象。你看看我相公,再看看萬里長風,嘖嘖嘖……”
被容若一腳揣中胸口,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咳嗽的兩個男人聽了這話簡直想吐血,打就打了吧,竟然還嫌棄姿勢不夠好看,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容若這一腳雖然姿勢不是多貴公子,但力度倒是不小,那兩個男人想要站起來,卻掙扎了又掙扎,也沒能站起身。
將那兩人撂倒後,容若也不停留,一邊往前走,一邊無奈搖頭道:“哎,我能和薛明揚比麼,我能和萬里長風比麼,他們一個是你相公,一個是你哥哥,哎,女生外嚮啊,師兄爲你做再多的事情,也還是不夠帥啊。”
容若說着,路過花壇,順手將火雲寨的人給拖了出來,好在兩人都沒死,只是被捆住手腳,堵住了嘴。
刀光閃過,容若一刀將繩子割斷,然後擡腿便往外走。
那兩個小夥子被綁了許久,這會兒手麻腿麻,把嘴裡的布扯掉後,一陣的咳嗽,但也算是鬆了口氣,這命,總算是保住了。
楚靈風也不理會身後兩人,緊跟在容若身邊,還不忘了笑話道:“師兄,你這麼說可沒道理,雖然薛明揚是我相公,萬里長風是我大哥,但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可還是你啊。”
雖然說容若對楚靈風好完全是因爲對林悠的承諾,但好就是好,這一點無可否認。比起終究隔了一道的相公,雖有血緣關係但沒有相處過得萬里長風。他半點也不差,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靈風說的真心,容若一笑,擡手推開門。
火雲寨裡安安靜靜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容若畢竟也是第一次來,出了門便不知道往哪裡走了,不過還沒站穩,剛纔救下來的兩個小夥子便已經跟了上來。一路喊着薛夫人,容公子……
正好,容若一回頭:“你們於寨主在這個院子?”
兩人愣了愣,隨即道:“這邊,這邊,容公子請隨我們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是要第一時間稟奏於少安的,只是一時間有點發蒙。在火雲寨這麼長時間,一貫的平靜穩當,還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呢。
容若和楚靈風跟着兩人到了一處院子門口。還沒來得及進去,便聽見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寨主,寨主不好了。”兩個小兄弟大呼小叫的跑了進去,一句話還沒完,就被堵在了喉嚨裡。
院子大門敞開,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當然,也站着一個,不用說。站着的,便是於少安。
於少安再不是今天白日裡那副一隻腳踩在棺材裡的樣子了,脖子上楚靈風抹上的白色藥膏這會兒也已經去掉了,雖然一身衣服上還有些血跡。但卻依舊又是那個狠厲霸氣的火雲寨寨主了。
地上躺着的都是男人,高矮胖瘦,楚靈風雖然大部分都不認識,但有一個卻是認識的,就是白日裡見過的二當家。
“原來潛伏在於寨主身邊的,竟然是二當家。”容若繞過一地的人。走到了於少安身邊:“於寨主啊,難怪你要費這麼大的周折,演這麼一齣戲。”
“是我治理火雲寨不嚴,叫容公子笑話了。”於少安雖然和容若相識不久,但倒有點一見如故惺惺相惜的感覺。說起話來,也是一副熟稔的樣子。
“我可沒有笑話。”容若笑道:“不過倒是難爲了師妹倒是真的,你這寨子中處處眼線,不敢走露一絲風聲,我們兩事先商量好了,倒是還好,不過是裝一天病罷了。師妹卻是什麼也不知道,平白無故的爲咱們擔驚受怕了一天。”
楚靈風跟在容若身邊,笑了笑沒說話。
擔驚受怕倒是談不上,她對容若是瞭解而且相信的,這於少安,雖然沒有接觸,但林悠評價甚高的人,也自然有些本事。因此當知道他們兩人是裝受傷後,她也就安心了。只是這一個白天的猜疑,卻實在是心裡跟貓抓似的,七上八下。
在容若心裡,自己的師妹當然是最厲害的,女中豪傑,又冷靜又鎮定,又聰明又有心思,頗有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與有榮焉。
楚靈風習慣了容若的自吹自擂,這時候自然不會接話,只是溫柔賢惠的跟着一笑。
但沒想到的是,於少安卻是一臉嚴肅的點頭稱是,並且朝着楚靈風一揖到底,正色道:“薛夫人雖然不是男兒,卻自有男兒也比不了的膽識智謀,今日容兄和我說起此計的時候,我還頗爲擔心,只怕薛夫人不明內裡,會擔心壞事。卻沒想到,薛夫人雖然萬事不知,卻能夠如此機敏應變,從容應對,叫我實在是……敬佩的很。也萬分感謝。”
於少安這禮可就大了,楚靈風連忙也回了禮,道:“於寨主客氣了,本來就是我叨擾在先。要說這些麻煩,也是因我而起,幸得沒有出事,要不然的話,實在是難安。”
兩人剛互相客氣了幾句,院子中的事情已經火速的傳了出去,火雲寨裡一衆兄弟都舉着火把衝了進來,一見着滿地躺着的人,幾個性子急的忙衝到了於少安身邊,看着他似乎全然無事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隨即衆人又迷茫了,不對啊,於少安沒事兒纔不對啊,他上午的時候不是受了重傷麼,怎麼這才半日的功夫,就好了,連點兒受過傷的痕跡都沒了。
還有容若,今日在廳中可是許多人都見了,雖然沒有外傷,但那樣子也是半死不活,這如今站在大家面前,上午的事情好像是大家在做夢一樣,都分不清真假了。
“寨主……”當下便有着急的道:“這,這是怎麼回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