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少安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自然是一副冷酷的樣子,又是抓到了奸細,更是要立威。
不過楚靈風和容若都是外人,雖然於少安和容若一見如故,也很欣賞楚靈風,但畢竟不應該讓外人攙和。
“容兄。”於少安道:“今日的事情,薛夫人想來還不太清楚,不如由你告之,我這裡一些小事,處理完了,再招待二位。”
容若一起身便找了過來,歸根結底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反叛的人是火雲寨的二當家,隱藏了這些年,也算是根基深厚。而此時見於少安一副一切控制在手的樣子,這才放了心,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師妹去休息,這也晚了,有事情,明日再說。”
於少安也拱了拱手,楚靈風朝他點了點頭,跟着容若往外走。
火雲寨裡鬧哄哄的,兩人一路往外走,一路遇見不斷有人往這邊來,二當家的叛變,這可是大事,即便是於少安積威甚重,想來也要費一番精神才能處理妥當。
而且,二當家,即便不是真正當家作主的人,也不是個小嘍囉,在火雲寨裡肯定也有自己的勢力,也有擁護的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可是一場大動盪。
如果於少安開了口,容若倒是也願意幫忙,但是既然他沒說話,自然也不會管這閒事。當下,容若便拉着楚靈風回了院子,關上院子門,又關上了房門。
按理說,容若受傷時也就罷了,這會兒沒有受傷。是不應該半夜的和楚靈風同處一室的,別說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師兄妹,就算是親兄妹,到了這個年紀,也是要避嫌的。
不過不是自己的地方,火雲寨現在又不安穩,楚靈風畢竟不會武功。容若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待着的。雖然火雲寨裡的權利紛爭和他們沒有關係。但畢竟是站在於少安這一邊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不長眼的,覺得他們關係匪淺。悄悄的來找看起來最弱的楚靈風麻煩呢。
拉着楚靈風進了門,容若道:“好了,今晚上你就在這裡休息,我在外面守着。於少安是個有手段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夠他把寨子裡的事情處理好了。”
楚靈風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容若的不放心她都明白,也一貫不是個矯情的恪守禮儀的人。何況容若雖然看起來玩笑了些。卻絕對是個守禮的人,不是兄妹勝似兄妹,半點也不會有逾矩的地方。
不過楚靈風在牀邊坐下。看着容若要走出外室的時候,卻突然咳嗽了一聲。
容若頓了下腳步。無奈回頭。
楚靈風睜着大眼睛看着他:“師兄,你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容若一副無辜的樣子,然後恍然大悟:“哦,你是說昨天的事情嗎,今天太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慢慢給你說。”
楚靈風眯了下眼睛:“師兄,我能忍一個白天,不代表還能忍一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梅爲什麼出門,你去找她,又遇到了什麼。我讓於少安去找你,你們兩怎麼又搭上了關係,一點點說清楚,不然的話,肯定睡不了安穩覺。”
這一天一夜雖然楚靈風只是等在火雲寨,但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求救於少安之後的事情,楚靈風可以大概的猜一猜,八成是於少安去救容若的時候,發現對方和火雲寨有關,因此將計就計,乘機拔出身邊的毒瘤。可在這之前的事情呢,卻實在是無從猜測,只有一點,楚靈風覺得,容若在有意的迴避着什麼。
楚靈風對容若可是很直接很坦然的,有了疑惑,便立刻問了出來,半點圈子也不繞。
容若嘆了口氣,似乎是想了想,可能自己也覺得楚靈風真的不是個好糊弄的人,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轉身回來坐下道:“你若是不問,我本來是想瞞一日的,但是你既然問了,這事情,也確實是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楚靈風看着容若的表情直皺眉頭。
“是關於歷祭祀的。”容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坦白說,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雖然初靈風知道容若不會騙自己,他說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那就真是不知道的好,可無論如何歷祭祀都是她的親生母親,好事壞事,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已經知道了,自然是要一探究竟的。哪怕是知道了之後,沒有半分益處,又怎麼能壓下探究之心。
想到歷秋,楚靈風的心情不是糟糕的一點半點,深吸了口氣,道:“你說吧,她又怎麼了?我有心裡準備,無論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太激動的。”
楚靈風覺得,哪怕是現在知道了歷秋派了殺手來殺她,都是能接受的。畢竟自己確實是將她逼到了無可選擇的份上,對於向來高高在上的歷祭祀來說,估計真的是件難以釋懷的事情。至於什麼母女親情,骨血血脈,她也許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
悲哀到了一定程度,痛楚也就成了麻煩,初靈風淡淡笑了下,並不太放在心上。
最壞不過是反目成仇,又不是沒有成過仇,那再恨一次又何妨。
“我只能告訴你,萬里長風來了。”容若斟酌了一下:“雖然他一再的叮囑我,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我覺得這個可以說。但是其他的事情,你還是親自問他的好。我雖然是你師兄,也將你當做親妹妹,可你和萬里長風,和歷祭祀之間的事情,旁人最好不要插手。”
母女兄弟,有些事情沒法說誰對誰錯,誰虧欠誰辜負,旁人,還是不參與的好。
“萬里長風了來了?”楚靈風意外了下,隨即恍然:“小梅就是接到了萬里長風的消息,所以偷偷溜出去的是不是。”
“對,可以這麼說。”容若點了點頭:“萬里長風不想見你,所以纔將小梅偷偷喊了出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