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給他人買禮物哪有讓他人自己掏錢的道理,既然周易與周炳在這兒,她不利用白不利用。
連沁蓉和廖小姐一見是周易與周炳這兩個好色之徒,當下便退後三步,關於這哥兩的名聲他們可是聽說過的,調戲良家婦女,逼良爲娼的事兒他們哥兩可是沒少幹過。
她們可是未出閣的女子,必然不想和着兩位染上半分關係。她們還要嫁人呢,可不能被這哥兩毀了名聲。
“連沁蓉,廖夏碧,你們方纔誰他麼的放屁說沒錢付賬?”
周易囂張萬分,指着連沁蓉與廖夏碧。周炳也是狐假虎威,站在周易身旁。
這兩人一出馬,掌櫃的當下臉色凝重。
這兩活祖宗,不好好的待在裡邊兒把玩玉器跑出來幹什麼?
看了一眼楊昭君,心下頓時有幾分憐憫,可憐的姑娘唉,你怎麼就這麼倒黴,讓這哥兩給碰上了。
這哥兩,那可是出了名的胡作非爲啊,父親又是當朝丞相大人,就算是出了事兒也有丞相頂着。
可憐的姑娘啊,怪只怪,你命太苦了。
楊昭君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裡,瞧着掌櫃的神情不免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誰命苦。這哥兩撞到她手上,就算是倒黴也只有他們哥兩的份兒。
眼神停留在兩塊玉佩上,伸手將其拿了出來。
本來她只想着買一塊玉佩就足以,可是現在纔想起來,說不定這另外的一塊玉佩還有別的用處。
若是送對了人,肯定會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蘇相宜這段時間,應該沒這麼平靜纔是。
也是,只有蘇相宜整天有事兒做了,她楊昭君纔有機會去做別的事情。火上澆油不算什麼,焦頭爛額纔算是事兒。
連沁蓉雖然驕縱,可不是沒有頭腦的。這周易與周炳突然給一個女子出頭,無非只有兩種,一種就是被這哥兩給看上了。也是,人家雖然不施粉黛,但是那容顏可是勝過京都第一美人兒呢,這兩個優勢出了名的色鬼,不動歪心思纔怪。而另外一種,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她打扮平平,怎麼可能會像是和丞相府有關係的。
而廖夏碧此刻嚇得戰戰兢兢,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她可不想得罪這哥兩,不然她還要不要嫁人了。
京都之中,哪個女子不是見着了這哥兩便跑得無影無蹤。
“二小姐,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周易聞言,當即挑眉,滿臉怒氣。
“想走,你們也得要問問本少爺同意不同意,問問義妹肯不肯放你們走。”
今時今日的楊昭君,已經貼上了丞相府的標籤。得罪儀靜小姐,那就是得罪丞相府。
看不起儀靜小姐,那就是看不起整個丞相府。
他們哥兩都是丞相府的人,自然容不得人家對丞相府不尊重半分。
連沁蓉與廖夏碧相視一眼,什麼時候這哥兩還有了一個義妹。連沁蓉低頭深思,一直都沒聽說這哥兩什麼時候收了一個義妹啊。
除非,除非就是前兩日丞相壽宴上突然收了個義女。
兩人雙眸瞪大,滿是不可置信。
那麼尋常打扮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那橫空出世名滿京都的儀靜小姐。如她們所想,也如聚寶齋內所有人所猜想,楊昭君轉過身對着周易與周炳盈盈一拜。
“兩位義兄好。”
果真,竟然真的是那名滿京都的儀靜小姐。
掌櫃的雙眼放光,他這裡還真是來了福星,竟然迎來了一位儀靜小姐,這可真是福星啊福星。看着她手中的兩塊玉佩,掌櫃的道。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姑娘便是儀靜小姐,實在是有眼無珠。儀靜小姐若是喜歡這兩塊玉佩,那便拿了去吧,當做是小人的一片心意。”
“如此怎可?”
畢竟人家也是個做生意的,難得有如此好的玉,她楊昭君可不願這掌櫃的血本無歸。看了眼面前的周易與周炳,錢罐子就在面前,她怎麼會放過呢。
再說,她是丞相的義女,花點丞相府的錢也是理所當然。
她這可不是耍的什麼陰謀詭計啊,她這可是光明正大的,人家要送給自己,她沒理由不接受的。
周易見她如此有禮,也溫潤一笑。
“義妹真是客氣了,你我兄妹之間,不必行禮。”
“是啊是啊,儀靜太客氣了。來人,奉上銀兩,咱們丞相府,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義妹既然喜歡,這玉佩就是你的了。”
周炳一笑起來,五官立刻擠到了一堆,看着好不滑稽。特別是那眼睛,本來就小,現在一看,只看到一條線。
隨即又想到連沁蓉和廖夏碧方纔對她的冒犯,如此佳人,怎麼遭受如此冷言相譏。
這兩個混賬女子,真是該處置處置。
“義妹,剛纔這二人對你不敬,你看應當如何處置?”
楊昭君現在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心情自然是美妙不可言喻。這哥兩草包雖然草包,但是能夠讓她坑也是他們的福氣。
回眸看了一眼連沁蓉個廖夏碧二人,不過是兩個掀不起風浪的女子罷了,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恍然,捕捉到了廖夏碧眼中的畏懼,那不是對她的,而是對着哥兩的,當下一笑。
在衆人的眼中親自走到連沁蓉二人面前,一副親切。
“義兄在家人面前怎麼如此唐突,我瞧着這二位可是水靈動人的很,正好義兄不是沒有正妻嗎?我瞧着啊,和義兄倒是挺般配的。”
不過只是玩笑話而已,卻讓連沁蓉和廖夏碧嚇得直髮抖。
京都之中,所有的女子就算是嫁豬嫁狗都不願嫁給丞相府的兩位公子,她們自然也是毫不例外。
連沁蓉和廖夏碧一身想要攀龍附鳳,哪裡會看得上週易與周炳這兩個浪蕩子。儀靜小姐可真是夠狠的,這樣的做法,讓她們嫁於那低賤的乞丐有什麼兩樣。
周易與周炳除了家世之外,無才無德,每一樣可取之處,絕非良人之選。
“呀,小姐,奴婢瞧着這二位小姐美貌如花,端莊靈秀,又是大家閨秀出身,與二位公子的確是相配的很。”
冬芝火上澆油,讓你們瞧不起小姐,對小姐大不敬。
瞧瞧,這就是你們的下場。以後,誰要是看不慣哪家小姐,就讓她嫁給周易與周炳二人得了。
難得,就連趙大公子也扯了扯嘴角。
他雖然與楊昭君見過多次,但還是頭一次見她這麼對待這些女子的模樣,不愧是狡猾的女子,果然夠狠。
周易與周炳上下打量了連沁蓉與廖夏碧兩眼,滿臉不屑。再一看楊昭君,當下高低立見,周炳嗤之以鼻。
“你這丫頭是什麼眼光,這樣的姿色,本少爺院子裡一抓一大把,想嫁給本少爺,那也得看看本少爺樂意不樂意。”
周炳的話,周易也表示十分贊同。
楊昭君看着連沁蓉與廖夏碧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慌了兩兄弟的眼。這l兩個草包,還真是一對活寶。
拿着手裡的玉佩,楊昭君道。
“兩位義兄,儀靜就先回府中了。”
看着兩人的模樣,待會兒肯定回去尋花問楊,她可沒指望過會和這兩人一到回府。
“那義妹先行。”周易與周炳兩人相視一眼,顯然是心有靈犀。
楊昭君對着兩人頷首,隨即便帶着冬芝走出聚寶齋向着轎子而去,趙大公子也跟上。冬芝爲楊昭君掀開轎簾,楊昭君正要附身進入,卻有停頓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趙大公子,真是難爲他跟着自己走了這麼一大圈路,還要親自護送自己回到丞相府了。
“趙大公子,可否借你的寶劍一用?”
趙大公子聞言,也懶得問她緣由便將他隨身而帶的寶劍扔給了楊昭君。反正,她也不會拿寶劍自殺,拿便拿吧。
楊昭君接住寶劍一笑,將自己方纔得到的玉佩拿了出來,將那垂金黃色流齊的玉佩拿了出來。從寶劍的小孔上將金絲線的線頭穿了過去,並且繫好。
玉佩懸在寶劍之上,十分好看。隨即在趙大公子的目光下,扔了過去。
“送給你的,算是給你幸苦了一天的報答。”
“玉佩不是應該佩戴在腰間的嗎?”
趙大公子疑惑,他的思想依舊十分死板,雖然不得不承認這玉佩懸在寶劍上十分好看。
“誰說玉佩一定要佩戴在腰間的。”
楊昭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見識。
回到丞相府中,楊昭君命人將縷空蓮花繡芙蓉的檀木椅子擺在了窗口處,整個人舒舒服服的躺在鋪了海棠花的軟墊上。
素手執一古樸書卷,正是那讀了千百回的論語。
鼻尖,是撲面而來的花香,愜意之極。凝眸看了一眼窗外的祥雲藍天,嘴角噙着一抹淡淡脂華,嫺靜如水的笑容,清麗而又婉約。
眸光之中,泛着一層層美麗的琥珀色光澤,分外勾人。
一陣微風吹來,帶着涼意,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遮住了正好的日頭。
楊昭君卻未感覺半分涼意,反而是有些心緒不寧。
這時,耳邊恰好傳來了冬芝嘰嘰喳喳的梵音,如同敲經唸佛一般,周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