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念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她想試試,似是在安慰趙知軒,說道:“放心吧,龍四爺雖是惡魔,但也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我去試試吧。”
趙知軒一下拉住了杜恆唸的手,不知爲什麼他覺得她這一去,他們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不止橫亙一個白清墨那麼簡單了。
杜恆念掙開他的手,故作輕鬆的笑道:“又不是生死離別,別這麼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望着他們這般互動,白清墨緊緊地抿了一下薄脣,杜恆念回過頭,頓時,撞入那雙幽深的眼眸,很快,她嘴角輕微的揚起,帶起一抹好看的笑意,似乎在對他說着我們可以行動了。
這時白清墨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神情,心裡因爲她的笑,輕微的觸動,他喜歡看她的笑容,在溫和的光線下,她的笑,很淡雅,很美……
但,他的心卻微微的疼……
“龍四爺,如果可以的話,請將這事交於我來處理可好?”磁性渾厚的聲音劃破劍拔弩張的氛圍。
龍四爺看了白清墨一眼,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是眼下緊要關頭,手底下一個人也沒有敢出頭處理此事的。他真是特別惱火,既然有人來幫他,他倒要看看帝都白少的能力。
在得到龍四爺首肯後,白清墨深邃犀利的眸光看向龍五。
龍五有些被白清墨整個人所散發出的王者氣場所煞住。僅僅幾秒鐘就回過神來:“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現場氣憤異常緊張。
白清墨身旁的杜恆念用最快的速度瀏覽了關於龍五的資料。她用笑容掩飾着內心的緊張,先自我介紹一番。
那龍五顯得極其不耐煩:“我管你是杜恆念還是趙恆念,你讓龍四把他收走的所有夜總會還給我,然後再給我一個億!其他的免談!”
場面又僵持住了。
杜恆念看了一眼龍五手中的刀子,立即機智地笑着說道:“龍五爺,您不知道,我可是您的鐵桿粉絲。好多次都想着見您一面,可是路途遙遠,都沒敢前來。這次鼓起勇氣來到這龍宅,見到了您,果然和我想象中的英雄模樣一個樣!只是人家說英雄本色不欺女流之輩。您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毀在一個小丫頭手上。還有啊,龍五爺,您幹嘛非得要什麼夜總會啊,勞心費力的,還不知道掙多少錢,您要現金多好!”
現場劍拔弩張,圍觀的賓客們見來了一個白衣女子與龍五對峙,都替她捏了把汗,都屏住氣想聽她怎麼義正言辭,沒想到開場竟是這麼一通馬屁。加上她的聲音清晰婉轉,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震懾力,又加上說話時眉飛色舞的樣子。全場人怔愣了幾秒鐘,然後又都掩嘴而笑。就連龍五也被她這獨特的開場白逗笑了。
霎時,緊繃的氣憤有所緩和。
杜恆念邊笑邊靠近龍五,在離龍五隻有幾步距離的地方站住了,緩緩說道:“龍五爺,您可要想好了,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名聲可比錢財重要得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龍五的情緒反覆無常,談判進行得相當艱難。杜恆念看到長時間處於驚嚇中的龍靈慘白痛苦的臉,提出用自己去換她作爲人質。她知道白清墨身手好,交換人質的那一瞬間,龍五的刀就會離開了人質,白清墨就會出手。
果然如杜恆念所料,就在龍五鬆開龍靈脖間的刀子,電光火石之間,白清墨已經踢飛了龍五手中的刀子。幾個傭人模樣的人一擁而上。
龍四爺眸光閃現出一抹陰森狠厲的光芒:“壓入地牢!”
盛大豪華的壽宴在龍五驚心動魄的劫持龍靈的一番折騰下結束了。
衆人興致缺缺的離開。龍宅管家留住了白清墨和杜恆念二人。“二位請留步,我家四爺有請!”
杜恆念聽着只有在電視劇中才出現的對白,竟然出現在龍宅,一時詫異不已。
走進一間裝修古樸奢華的房間裡。
龍四爺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雖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混濁的眼眸其實在算計着什麼。身旁站着的就是剛纔被龍五劫持的龍靈,她已然恢復了以往的千金小姐的風度。在看到英俊颯然的白清墨時,眼眸中劃過一抹驚豔。然後附在龍四爺耳旁低語幾聲,露出一抹羞赧的笑意。
將龍靈的神情收入眼底,杜恆念不自覺抿起嘴,幽幽的小聲道:“白老師,你的桃花運又來了!”
白清墨微微一怔,而後嘴角不覺揚起。低低道:“放心我的桃花只能是你!”
聽見腳步聲,龍四爺擡起頭,看向剛纔救過自己孫女的兩個人。眼裡噙着的欣賞顯而易見,“二位請坐!”
白清墨和杜恆念同時微微頷首,以示感謝,然後優雅地坐下,微微仰望着這位人人稱之爲“惡魔”的老人。
像是在斟酌着什麼,然後龍四爺緩緩說道:“今天宴會,多虧二位相助,我孫女龍靈才脫險。我龍某在這裡真心感謝你們。”
“龍四爺,不必客氣!”白清墨狹長的眸子裡流轉着謙和,語氣相當客氣。
龍四爺顯然對白清墨的謙和很滿意,微微頷首道:“聽說白少一個人前來龍宅,不知白少成家了嗎?”
白清墨眸子劃過一抹了然的光芒,“我還未成家,不過已經有婚約了。”
這話一出,杜恆念一怔,原來他已經在帝都訂婚了,是和溫雨笙嗎?想到這兒,心裡一直泛酸。
龍四爺和龍靈也是一怔,而後龍四爺面露惋惜道:“呵呵,真是可惜了,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入了白少的眼。”
白清墨微微一哂,看了杜恆念一眼,又對着龍四爺說道:“她就是我身旁的女孩,杜恆念!”
龍靈狠狠地一怔,不解問道:“她不是趙知軒的女朋友嗎?”
龍四爺清咳一聲,斥責道:“不得無禮!”
龍靈聞聲不敢造次,低下頭,明顯的有些不甘心。
聽了白清墨的話,杜恆念心裡極爲震驚。她以爲他訂婚的女友是溫雨笙。怎麼會說出她的名字,她有些不解地看向白清墨。難道又要拿她當擋箭牌?
只是這宛如神袛般的男人,神色毫無異常,看不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