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相擁而眠
在與親人們團聚的喜悅中,又迎來了一天的日落。
最終抵不過衆人的熱情和極力挽留,周天宇最後決定了住下來,在一個表哥家。
表哥表嫂對難得一見的周天宇極爲熱情,吃過晚飯後,又聊了一些童年的往事,如今兒時的那些不快,都已經隨風而去,留下的也只是他們一同成長的樂趣,就連曾經的爭吵和打架,現在回憶起來也變得那麼讓人留戀!
農村人都有早睡的習慣,到了晚上九點多,表哥表嫂就安排了周天宇和肖雅去休息。
他們被安排在了同一個房間,房間內也只有一張牀。
肖雅看了看周天宇,他並沒有提出任何的反對,她也不便多言什麼,畢竟在這裡由他說了算嘛。其實,兩個人都明白,表哥家只有兩間臥室,如果他們不同住的話,就得讓肖雅和表嫂住,周天宇和表哥住。那這樣一來,肖雅是寧可選擇和周天宇同住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同居一室。
雖然以前在周天宇家也有過一次,但那時有周天宇的家人在,還有王小茹也在,他們只是同居而不同房,和現在的完全不同,現在只有單獨的兩個人,兩個人的同牀共枕。
柔和的月光,從窗外斜射進來。
有些朦朧,又有些燥動,兩個年輕人拘謹而又有些緊張地坐在牀邊,他們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這種情景,是計劃之外的,多少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還是周天宇打破了沉默:“我們睡下來,好嗎?總不至於就這樣坐到天亮吧?”
是的,他們不可能就這樣坐到天亮,那就躺下來睡覺吧。兩個人對視一笑,因爲沒有帶睡衣,只好選擇了和衣而睡,兩個人並排着躺在牀上,自然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那就談點什麼吧?低聲交談中彼此放鬆下來,恢復了以往的常態。
在這寂靜的夜裡,在這柔和的月光下。
熱戀中的他們,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和柔情,自然就會產生一些遐想,一種本能的衝動。
肖雅對於男女之事,尚處於朦朧期,農村的父母都比較傳統和保守,他們不會給兒女談到有關這方面的事情,而學校也沒有開展過這方面的教育。當然,初中時有一門叫做《生理衛生》的課程,但老師只是一帶而過,讓學生們自習。所以,十八歲的肖雅,雖說已經算是成年人了,但依然對於男女之事還渾然不知,不像現在的孩子,初中還沒畢業就什麼都懂得,甚至有個別的就已經有過性生活經歷了。
周天宇則不同,他本來就比同齡人要早熟一些,何況他是讀學醫的,通過書本的講解及解剖課的實習,還有同學們私下的交流,他對於人體,對於人體的生理機能和需要,都一清二楚。
一個自己深深地喜歡,同樣也深深地喜歡自己的人,就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邊,年輕的他自然會有一種衝動,一種作爲男人最爲本能地衝動。
他伸出手,輕輕地把肖雅抱在懷裡。
肖雅沒有任何反抗,因爲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只是在隱約之間有所意識,並沒有很清醒地認識到。所以,她也只是順從地依偎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的氣息,有種渴望從她心裡慢慢地升起,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有些激動,有些緊張,又有點害怕。
周天宇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他輕輕地吻了肖雅的額頭、眼睛,直到嘴巴,此時,肖雅只是靜靜地享受着,這種親吻,從肖雅的表情中,周天宇感覺的到,她沒有任何相關的經歷,便更加溫柔了。
纏綿之中,他的手輕輕地在不知不覺中,向她的胸部移去,在接觸的一瞬間,肖雅只是本能地反抗了一下,掙扎着推開他的手,但並沒有強烈的拒絕。
他體內的燥動在繼續上升,在慾望中他開始漸漸地迷失自我,衝動中也把肖雅抱得更緊了,在親密的撫摸下,肖雅感覺到了有個硬綁綁的東西在來回移動。
直到,當週天宇試圖去脫掉她身上的衣服時,肖雅才突然驚醒,回到了現實中來,在她強烈地反抗中,周天宇的慾望也慢慢退去,恢復了正常的理智。
沉靜下來的周天宇,輕輕地把肖雅抱在懷裡,爲自己剛纔的衝動,感到深深歉意,他怎麼能對天真無邪、不知世事的肖雅有那種非分之舉呢?他不想讓他的魯莽和粗俗,破壞掉他們之間這份來之不易的純真,也不希望肖雅因此而把他看成乘人之危的小人。
肖雅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傳統而又保守的她,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在夫妻之間纔可以發生的,但內向的她又無法啓齒,說出她真實的想法。
柔和的月光下,周天宇輕輕地對肖雅說:“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沖動了。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再那樣,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不要讓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或是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好嗎?”
肖雅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喜歡周天宇,無論是現在還是今後,即使他真的做錯什麼,自己都會毫無理由地原諒他,何況現在也沒有發生什麼,於是就幸福地點了點頭。
“那就讓我輕輕地擁着你入睡,好嗎?”他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好啊”她歡快地笑道,靜靜地品味着這份難得的幸福和浪漫。
在這個風花雪夜的夜晚,最終也沒有什麼故事發生。
只是在皎潔的月光下,彼此深愛着的青年男女,聽着彼此的心跳聲,輕輕地相擁而眠。
雖然沒有彼此在肉體上的擁有,整個心間卻已經深深地被彼此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