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那殭屍的脖子就跟脖子分了家!
一切都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慕桁就已經身手利落地解決了這隻突然出現的殭屍。
而我的心,還在狂跳。
我癱軟在地上,死死盯着慕桁,看見他冷着臉從那殭屍的身體上下來,根本挪不開眼。
媽呀,這架勢,也太厲害了吧。
慕桁很快發現了我的注視,蹙眉,“你看夠沒?”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太專注了,估計引起別人誤會了,趕緊諾開眼。
不得不說,慕桁方纔的一跳和一擰,實在太帥氣了。
容祁也很厲害,但他消滅鬼怪,似乎都是彈指間灰飛煙滅的節奏,雖然更牛掰,當年多少缺少觀賞效果。
可慕桁剛纔的那一招,簡直就是動作片啊!
但現在顯然不是我犯花癡的時候,我嚥了口口水,從地上爬起來,問:“這殭屍是哪裡來的?也是你們慕家安排在石道里的?”
慕桁沉着臉,蹲到殭屍身邊,“當然不是,我們慕家又不是葉家,從來不養殭屍。”
我愣了一下。
不是慕家安排的,那這殭屍是哪裡來的?
我大着膽子也走到那殭屍的屍體身邊,這才發現,那殭屍穿的衣服,是一件運動外套。
那款式,很顯然是比較近代的,但樣式也已經很老老,估摸着也又好多年了。
慕桁此時已經利落地開始翻那殭屍的口袋。
很快,他翻出好多張符。
一看到那符,他冷笑,“果然是葉家的走狗。”
我知道他們玄門中人,認符都有自己的一套本事,既然慕桁都那麼說了,那這殭屍,應該真的是葉家人了。
而且看這殭屍的打扮,顯然是生前進入的慕家老宅,被困在這迷宮裡,最後死了,才詐屍成爲殭屍
“那麼說來,葉家真的派人進過你們慕家的老宅?”我小心翼翼地問。
慕桁面色不善地嗯了一聲,又從那個殭屍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冊子,上面歪歪扭扭地,畫着一個迷宮的地圖。
“原來是來探路的。”慕桁冷笑一聲,見我一臉不解,解釋道,“葉家人肯定是不知道這個迷宮的地形,所以當初事先派了很多這種小羅羅來探路,最後就被困在迷宮裡活活餓死了。”
這種狠決的作風,的確很有葉家人的風格。
“不過……”慕桁死死盯着那殭屍的身體,臉色突然不好看起來。
“不過什麼?”
“這裡是我們慕家存放祖宗回魂草的地方,風水都是仔細安排過的,按理說來,就算有人死在這,也不會詐屍成殭屍,除非……”
我聽得眼皮直跳,問:“除非什麼?”
“除非這石道密室的風水,已經被破了。”慕桁幽幽地擡起頭,看向漆黑的通道。
我還有些不解,“怎麼算是被破了?”
“當初慕家祖先在這裡安置老宅和墓室時,所立下的風水,是以我們族裡的寶物,也就是回魂草爲中心所建立的。”慕桁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如果回魂草被偷了,那風水自然就……”
我臉色一白。
沒想到,我們這還沒到慕家的墓室,我們所想知道的事,就已經有了答案。
那回魂草,恐怕真的是被葉家人拿走了。
我正抑鬱間,就聽見慕桁啪的一拳,砸在了石道的牆上,把我嚇了一跳。
我擡頭,就看見他一臉冷意,開口:“該死的葉家,竟然真的敢打我們回魂草的主意。”
我知道慕桁在此之前,都不相信回魂草竟然真的被偷了,此時知道了,肯定是又覺得憤怒,又有一種被葉家人踩在腳底的感覺。
“你別太生氣了。”我小心翼翼道,“還是去確認一下比較好。”
慕桁沒有答話,只是迅速地直起身,朝前面的石道走去。
我跟在他身後,心裡頭也是思緒萬千。
如果葉家人真的拿走了回魂草,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召回了葉凌的魂魄?
那他們要復活的人,應該也是葉凌吧?
還有,最早在容家祠堂裡的那個男人,還有月月等人嘴裡的那個“那位大人”,難道都是葉凌?
我突然感到,我們離葉家人的秘密,越來越近.我的心,竟有些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我和慕桁一言不發地走在石道里,警惕而又小心。
走了大約又一個小時的功夫,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一疼。
我不由蹙眉,伸手想去揉自己脖子後面的頸椎。
可一碰到自己的後頸,我愣住了。
好冷。
我頸椎一直不太好,有時候看書看久了,頸椎血液不通,就會這樣覺得發冷,所以我並沒當回事,只是伸手去揉了揉。
可突然間,我覺得自己的眼皮子也一冷。
我不由停下腳步,在原地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慕桁敏銳地發現了我的異常,低聲問。
“沒什麼。”我嘴裡道,但還是警惕地用手電照了照四周。
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吧。
我沒有多想,和慕桁繼續往前走。
可走了一陣子,我前面的慕桁突然停下腳步,將食指抵在脣邊。
我的神經頓時繃得更緊,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有人。”他用口型跟我說,但很快改口道,“有鬼。”
我頭皮一陣子發麻,警惕地看向四周。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不由奇怪地看向慕桁,想問他是不是弄錯了,可一轉頭,我就看見慕桁的臉繃得緊緊地。
“躲起來。”他低聲說了一句,迅速地拉住我,躲到石道旁邊一塊凸起的石頭裡,同時把我倆的手電全都滅了。
我還是沒反應他在躲什麼,但還是乖乖跟着他躲起來。
“別呼吸!”慕桁拽着我,在我耳邊焦急地說了一句,“他來了。”
我剛想問什麼來了,但看慕桁一臉緊張,我也不敢多問,趕緊屏住呼吸。
四周一片死寂,我眼珠子轉個不停,可依舊什麼都沒看見。
緊接着,我感到我旁邊慕桁的身子一僵。
我轉眸,就看見他死死盯着前方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