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慕桁在我心目中完全就是一個清冷到不行的男生,雖然他是我的親生弟弟,這兩年我們倆可以說是朝夕相處,可我根本從來就沒有看見過他對哪個女生心動過,甚至都沒有看到過他對哪個女生稍微上點心。
用一句網絡上比較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慕桁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禁慾系男神,可是這樣子的慕桁竟然也會被這個魏歆給勾了心竅。
我都忍不住懷疑,這個魏歆是不是真的是什麼狐狸精轉世,就是出來勾男人魂魄的?
“我也不知道剛纔自己是怎麼了。”我身邊的慕桁這時候已經平靜了下來,微微蹙眉開口道,“剛纔我看見那個女的時候,就覺得心跳加速,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聽見慕恆那麼說,我心裡面更加不安了。
這個魏歆長的真的說不上有多漂亮,妝容也並不是十分的濃郁。可不知道爲什麼,她舉手投足之間就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風情。可我沒想到,連慕桁這種禁慾系的男生都會被她所吸引。
“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太對。”慕桁低聲道,眼睛還落在微信消失在門邊的那一抹倩影上。
“怎麼不對勁?”我問。
“她剛纔給我帶來的感覺,與其說是真的心動,倒不如說像是……”慕桁微微一頓,似乎是在斟酌應該怎麼用詞,“似乎就好像……是被催情了一樣。”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慕寒清秀的臉上微微一紅,露出淡淡尷尬的神色。
我愣住了。
催、催情?
事到如今,雖然我沒有親身體會,但也意識到這個魏歆真的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我二話不說,立刻就拉起慕桁朝着旁邊的化妝間走去。
“歆兒,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腰果炒雞丁。我看有一點冷了,要不要找人先去熱一下?”
我還沒走進化妝間,就聽到容則的聲音,溫柔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完全不是我記憶中那個花花公子的容則。
我跟慕桁很快走進了化妝間,就看見容則正坐在微信的身邊,手裡夾着一塊雞丁,小心翼翼地遞到她的嘴邊,說:“來,嘗一嘗,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看見容則這個樣子,真是感覺到背上一陣惡寒。
魏歆剛剛張嘴想吃雞丁,可似乎突然感覺到了我和慕桁的存在,轉過頭,訝然道:“這兩位不是容少的朋友嗎?他們是來找你有事嗎?”
容則這才擡起頭,看見我和慕桁兩個,臉色頓時有些不好起來,剛開口想說什麼,我卻搶了他的話頭,對魏歆道:“魏小姐,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來找容則。我們是來找你的。”
魏歆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容則就語氣不善的開口了。
“舒淺,你們兩個找魏歆幹什麼?容祁的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朝着我來就好了,不要找她的麻煩。”
“容少,你可真是想多了。”我不冷不熱的開口,“我們找魏小姐,只是想跟他商量一下,替我們慕氏企業代言一款藥品的事情。魏小姐,請問你有興趣嗎?”
魏歆愣了一下,沒想到我竟然是找她做代言,緊接着整個人立刻興奮起來。
要知道她雖然現在名氣大,但靠的都是緋聞,沒有什麼真正好的代言在手裡,我們慕家好歹是有名的大公司,我們的代言當然是多少女明星擠破了腦袋想要的。
“我當然有興趣!”她迫不及待的開口。
我點點頭,“好,那相關的事宜我會找公司的人跟你的經紀人交涉。”
我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又說了一些,便很快跟慕桁一起離開,走出化妝間之後,慕桁很快開口問我:“舒淺,你是想要調查這個女人麼?”
“不錯。”我低聲道,“我總覺得那個女人一定有問題,不調查清楚,我心裡不放心。”
第二天的時候,我馬上安排慕氏集團的人去聯繫魏歆關於代言的事。我催的厲害,所以代理的事很快就定下來了。第二天,我查好容則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沒法陪着魏歆,便立刻要求魏歆給我們拍一組代言的照片。
拍攝開始後,我和慕桁親自來到了攝影棚。
今天魏歆穿着一件真絲的吊帶裙,是今年流行的風格,依舊是妖嬈性感的樣子。我一走進攝影棚,就看到整個攝影棚的男人都死死地盯着他,彷彿都被勾走了魂魄一般。
說真的,有魅力的女人,我見過不少,比如像程媚兒那樣的,就已經是人間尤物了。就更加不要說葉婉婉這樣的絕世大美人。但哪怕是漂亮的如葉婉婉,也沒有辦法做到讓每一個男人都對她投去癡迷的目光。可這個魏歆爲什麼能夠做到?
難道說魏歆是用的什麼邪術?
我不由眯起眼,仔細地感受魏歆身上的氣息。可是讓我失望的是,我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玄術的氣息,難道她真的是什麼天生媚骨?
整一個拍攝過程中,我都靜靜地站在一旁,仔細的觀察魏歆,可我完全都看不出她有任何的異樣。拍攝本身很快就應該結束了,但因爲我不甘心就這樣子放魏歆走,便暗地裡給導演打了個招呼,讓他繼續拖着拍攝的進程。
於是這麼一拖就拖到了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魏歆似乎有些越來越焦躁起來,一次又一次的看向旁邊的時鐘,隨着時間一點點的變晚,她終於忍無可忍道:“導演大人,請問你拍完了沒有啊?人家想回家了呀。”
導演早就被她迷得氣暈八素,樂呵呵地說:“快了快了。”
魏歆白了白臉,畢竟她在圈子裡的地位還不夠穩固,這一次請的導演是個大咖,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乖乖地繼續拍,但神色已經越來越慌張了。
時間到了10點左右的時候,我等的都已經有些失去了耐心了,不想突然聽見旁邊給魏歆吹鼓風機的一個工作人員,捂着鼻子叫起來:“怎麼搞的,哪來的一股騷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