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並不知對面大廈入住了一位怎樣的住戶,她忙着懸樑刻骨,忙着參加各種活動和比賽,忙着養膘……
隨着邵擎天將事業重心轉移至W市,她的體重那是噌噌噌往上竄。
從八十八斤的排骨精身材到九十九斤的小胖身材,她完成質的飛躍,屁股圓了,胸圓了,腰也壯了……
“邵擎天,你好歹毒的心腸。你是故意的,我胖成這樣沒男孩喜歡我了,那些漂亮衣服也穿不上了。”
傅染跪在牀上,小拳頭抵在粉脣旁,說一個字嬌喘一下,她的腿被衝撞得直不起來,好在有他扶着她的腰。
“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邵擎天伸手在她汗溼的嫩白胸前狠捏了一把,嗓音如流水般平靜,卻有隱隱的狠厲。
胸脯一痛,傅染漿糊般的腦袋清醒些許。她剛剛被他弄得有些傻了,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
“……漂亮衣服穿不上了。”
“上面一句。”
“……你是故意的。”
“中間那句。”嗓音越發的輕柔,帶着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傅染一發狠,“你還敢給我擺脾氣,我就說了怎麼樣,我胖成這樣沒男孩喜歡我,還不是你存心的,你敢做不敢當是不是?!”
“沒怎樣。”
然後邵擎天用一夜的時間告訴傅染,“沒怎樣”是“怎樣”。
除了如此這般的小矛盾,傅染一直被泡在蜜罐裡,每天三餐有大廚照料着,一週還可享受一次的點菜特權;穿的用的雖比不上公主,但買自己想要的東西小CASE……
所以當有次傅染看見邵擎天的工作狀態時,特別心酸。
那次傅染和班上幾個女同學去逛街,她剛從一家飾品店裡出來,就看見斜對面街上的邵擎天,身邊跟着好幾個男人。
他身姿高大挺拔,穿着純白襯衣,氣質出衆,跟她早上看見的一樣;手腕的腕錶穩重大方,很襯他的氣質……
家裡很多表,價錢都不太便宜。她見他就這點小愛好,從不多說什麼,還特意騰出個抽屜給他放表……
傅染一看見邵擎天就想過去打招呼,哪知他徑直帶人走進五星級酒店。
她略一思索,對同學揮手道別,而後戴上墨鏡悄然跟上去。
“鋼筋價錢神馬的都好談嘛,邵小弟,來來,只要你喝下這瓶紅和白的,我就退一步怎麼樣?”
傅染裝做考察酒店環境的客人在邵擎天進去的包廂外左右轉悠,服務員打開門的那剎那,她恰好聽見這句話,而後瞥見包廂裡的邵擎天朗笑着舉酒就喝,酒桌上的氣氛極好。
說起來,這是傅染第一次看見邵擎天談生意的模樣,談笑風生,豪爽大氣。
看見這幕,傅染的身子微微打顫,險些握不住手上的購物袋,她首次感到生存不易。
他不過比她大幾歲,她卻在上學、逛街、玩,與她同齡的男同學也是玩遊戲、泡妹妹,但他卻已在酒桌與人虛與委蛇……
傅染不知自己如何走出酒店,她沒有回家,只是沿着沒有盡頭的馬路亂走。
看到邵擎天那樣爲生活奔波,回來又要照顧她,她心揪得厲害,喘不過來氣……
她想爲他做些什麼……